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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成了攻略目標腫么破

第四十四章 書生路漫漫 (十九)

被穿成了攻略目標腫么破 謹言貓 4863 2019-03-20 10:14:12

  “章逸知,你聽著,今日你若歸降于我,待我登基為帝,定與你榮華富貴同享,你覺得如何?”

  梁王旗下十萬湘軍兵臨城下,將皇城圍了個密不透風。

  此刻,梁王周輝傲然立于馬背之上,玄鎧加身,黃旗翻飛,十萬湘軍為盾,好不志得意滿!

  在他眼里,陳晨不過是做著困獸之斗。

  楊坤小兒,一個只懂得守城的人,如何能承起大乾的天下,配得上大乾帝王之尊?

  這大乾偌大國土,是他與先王拼死擴展開的。先王已死,大乾本該由他周輝指導,然而,那幫迂腐之臣卻推了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坐上帝王之位。

  他怎能眼睜睜看著大乾落入這等人之手,所以,而今,就是他將徹底乾坤撥正之時。

  奈何這城頭上的黃毛小子一意孤行,竟然以為他區(qū)區(qū)兩萬禁軍侍衛(wèi)加一萬鐵甲衛(wèi)就可抵擋住他十萬精軍?

  可笑至極!

  “楊坤讓你替他守城,分明就是把你當成活靶子,否則偌大皇城,老臣良將無數,他何須將皇城托付給你一個新上任的侍郎。說是對你的信任,實則是把你當傻子看!章逸知,我周輝向來惜才如命,倘若你現在打開城門,我定不會傷及無辜,也不會計較你的過往,甚至封侯拜相也不在話下。”

  周輝自以為自己開出的條件很是誘人,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毅力。

  不過,即使陳晨主動歸降,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畢竟沈家是他心中一根硬刺。

  樓上陳晨正欲說話,一士卒跑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陳晨面色不變的點點頭,而后轉頭對身邊的人說了幾句,那人一臉恭敬的抱拳行禮,領命下去了。

  待士卒走開,陳晨將守門官喚來交代了幾句,周輝心中得意,以為陳晨相通了,正吩咐人開門。

  接著又來一人,領著陳晨下了樓,不一會兒,陳晨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

  這邊周輝得意之情還未持續(xù)多久,忽見城門上的士兵齊刷刷的舉起了弓弩,朝他所在的方向對準。

  周輝皺著眉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變故。

  “盾牌!保護主公!”

  他身旁一副將見勢不對,朝盾牌手大吼到。

  話音未落,“刷刷”的漫天箭雨凌厲的劃破天空,直奔大軍而來。

  百名盾牌手在飛箭來臨之際及時擋在了前面,然而,仍有些許箭羽帶著后勁直直穿過盾牌,插入血肉之中,哀嚎聲、悶哼聲、皮肉撕裂之聲在盾牌墻里此起彼伏。

  周輝牽著馬繩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幾步,揮劍抵擋,待弓箭全部落地,他看著一直晃晃悠悠插在他身下馬蹄前的弓箭,勃然大怒的吼到:“章晨小兒,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城墻上一人滿意的吹了吹手里的弓弩,一只手掏著耳朵,漫不經心問道:“城下的孫子,叫你大爺何事?睜大你的狗眼瞅瞅,箭是爺爺我命人放的!那畜牲面前的弓箭,是爺爺親手射過來。呵,孫子,爺爺忘了告訴你了,你了記住了呵,不管敬酒罰酒,燒刀子,女兒紅還是蘭生醉,爺爺我都是滴酒不沾!”

  弓箭手里鉆出一個長相俊美,神色放蕩不羈的少年來,乍一看,原來竟是許久不見的章志,章志穿著一身正經的鎧甲,卻仍舊掩不住他吊兒郎當的氣質。

  他一出口,更是火上澆油。

  已經僵持了三天的戰(zhàn)局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周輝身旁的副官一時目眥盡裂,揮劍欲上。周輝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聲,攔住副官,“退下!”

  “主公?”副官憤憤不平。

  “退下!”語氣不容置疑。

  “是?!?p>  章志樂呵呵的看著城下,還想開口諷刺一番,旁邊的人輕輕拽了下他的衣袖,他偷偷一瞟,余光便看見了樓梯上陳晨青色的衣角。

  “章志,你又在干什么?”陳晨剛登上城樓,便察覺到了空氣里的異樣氛圍。

  章志別了別嘴,晃悠著離開斜靠著的城墻,走到陳晨身邊。

  “沒干嘛,就是開口逗了那老烏龜幾句?”

  “當真?”

  “哎呀,阿晨,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章志笑嘻嘻的湊過來,“咱們都這么僵持了三天了,逗那梁王跟逗貓兒似的,他娘的到底打不打呀?老子手心都癢了?!?p>  “去了幾天軍隊,人都糙了?”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一糙人,不像你,說你是武將還沒人愿意信。走哪兒哪兒桃花開?!闭轮旧舷麓蛄恐惓浚呐率巧泶┧厍嗌盅b,看著依舊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玉人。

  陳晨瞪了他一眼:“你最近閑的慌?”

  “那不是,老子……我以為帶著五萬玄甲軍回來,總算可以大顯身手了,沒想到……”

  “沒想到咱們并不出手,反而與他死死膠著起來對不對?”

  “對,對對!”章志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

  陳晨掃視了一眼遠處正聚在一起排兵布陣的幾位軍將,收回視線后說到:“你可知這城中,咱們身邊還有奸細未能拔出?”

  “是誰?”章志急忙問道。

  陳晨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p>  在章志驚訝的目光中,他繼續(xù)說道:“不過,他就快按耐不住了,等他一浮出水,就是咱們大開殺戒的時候?!?p>  章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知為何,陳晨說到“大開殺戒”四個字的時候,他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地獄的陰冷之氣。

  待他望向陳晨時,卻見他笑的如往常一般,溫潤淡雅,剛才莫不是氣溫突然變化?

  他抬頭看了看高懸的太陽,除了往西面更近一步以外,火辣辣的,并無分毫差別。

  卻說城下的梁王也是身經百戰(zhàn)之人,三言兩語如何能激到他,他冷笑一聲,振臂一揮。

  “回營!”

  “回營!”副將率領眾人,跟隨其后。

  數萬大軍,半數留在原地,死死圍住大乾帝都,半數跟著梁王回到三里外安營扎寨之地。

  轟隆隆的馬蹄聲仿若地動般振動著每個人的心,誰能想到半月之前,京中歌舞升平,半月之后,兩軍對壘,京中人人自危。

  一陣鋪天蓋地的煙塵遮住了陳晨遠眺的視線,今生前世,一幀一幀的畫面緩緩出現在眼前,悲傷的,難過的,開心的……

  突然,清顏滿臉淚痕的哭著出現在眼前。

  “我能安心與殺父仇人在一起嗎?縱然是我父親有錯,但他終歸是我身生父親??!”

  “對不起,阿晨,我過不了心里這道坎。我們有緣無份?!?p>  “阿晨,放我走吧!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陳晨想要伸手擦去她的眼淚,她卻漸漸整個人消失在了天地之間,沙塵迷眼,更迷了心。

  陳晨有些迷茫,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又聽到了她銀鈴般歡笑的聲音。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徐徐走來,柔順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笑得眉眼彎彎。風過裙舞,柔和了天地萬物,陳晨望著,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嘴角。

  “阿晨,你說過我們要永生永世在一起的。阿晨,你快過來呀!阿晨,我等你?!?p>  周清顏朝他伸出手,他不假思索的向周清顏走去。

  章志在一旁看心驚肉跳,世人都說陳晨宛若謫仙臨世,這一刻,便是羽化登仙也不過如此。

  只見他突然神情變得飄渺,似哭似笑,時喜時悲,整個人陷入不可言訴的境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在天地之間。

  “阿晨?”

  章志朝他大聲喊到,陳晨嘴角掛著笑意,緩緩從他身旁走過,理也不理。

  “章晨!”

  “章逸知!”

  眼見著事態(tài)不對,他跑過去一把拉住仍在繼續(xù)往前走的陳晨,再次大聲吼道:“阿晨!你干什么?”

  “章逸知,你他娘的在干什么!”

  眼前的景色驟然散去,陳晨聽到有人不停在遠方呼喚他,他似從夢中醒來,迷蒙的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卻見章志一臉焦灼之色,他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怎么了?是你怎么了?你看看你現在站在哪兒的?”章志無語的說到。

  陳晨這才發(fā)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城墻邊上,再多走一步,不死也會成為湘軍的活靶子。

  “你剛才怎么了?都快嚇死我了!”

  “沒什么,許是昨夜沒睡,有些累了?!?p>  “累了會這樣,我以為你剛才要飛升了呢!”

  “胡說什么呢?!闭鲁啃Φ?。

  見章志還在糾結剛才的事,他轉移話題問到:“你出門的時候,義父義母醒過來了嗎?”

  前幾日鎮(zhèn)南將軍在接伍伯俢夫婦的途中遇襲,好在三人最后支撐著回到章府。

  伍伯俢夫妻二人雙雙中了毒箭,鎮(zhèn)南將軍劉宇卻不僅身中劇毒,而且五臟六腑損傷嚴重,依照眠昱之言,劉宇能撿回這條命已是奇跡,不過日后他的功力最多只能恢復八成。他若是想要達到甚至超越以前的境地,恐怕已是妄想。

  昨夜陳晨守了他們一夜,兼之周清顏好不容易盼回了舅舅,而舅舅又是如此模樣,因此哭的不能自己,陳晨在一旁又是心疼又是無可奈何。

  自從周祁圍被殺那日起,哪怕后來陳晨強行將她圈在身邊,她也再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便是眼神也不吝給他一個。

  陳晨只能等,等劉宇這個最大的助力幫他一把,否則在國仇家恨面前,他與周清顏能和好如初的幾率太小太小。

  章志搖了搖頭,情緒低落的回到:“沒呢,師父師娘的毒已經清干凈了,眠昱說最遲今夜醒過來。”

  “嗯?!?p>  陳晨抬眼望去,煙塵落定,城外恢復了清明。

  如今梁王帶軍退了回去,他也不由松了一口氣,今日若真與梁王對上,死傷不談,反倒讓暗藏賊子趁機掩飾了自己。

  叛軍一日不揪出來,他們的危險便一日得不到解除。

  唯有這樣耗著,一來不會損失兵力,二來梁王處一急,掩藏在他們中的叛賊必定漏出馬腳來。當然,梁王不是愚笨之人,他能想到的梁王定然心里清楚,所以,哪怕章志日日言語相擊,梁王心高氣傲之人也能咽下這口氣。

  此一役,比的就是耐力二字。

  昨晚后半夜陳晨收到書信,信中提到皇帝一行已經順利到達霍州。

  齊王楊晟與皇帝一同前往,京中能用的上的武將如今除了戈泓濤以外,再無他人。

  盼只盼鎮(zhèn)南將軍與義父義母能早點醒過來。

  恰在此時,眠昱步伐急促的登上城樓,低聲說到:“主子,伍先生和伍夫人醒了?!?p>  陳晨面上閃過一絲欣喜,“鎮(zhèn)南將軍呢?”

  眠昱頓了一下,回到:“將軍五臟俱損,傷勢過重,因而還是老樣子?!?p>  陳晨輕嘆一聲,“待我與他們知會一聲,再同你一并回府?!?p>  “是?!?p>  陳晨下了城樓,走到人群里,見戈泓濤還在與手下將領討論排兵布陣一事,他上前交代了一番今夜的部署計劃,而后帶著眠昱章志匆匆往府中趕去。

  半月前,皇帝御駕親征,協(xié)同齊王楊晟率五萬大軍前往霍州,朝中一片反對之聲,唯梁王一黨心中暗喜。

  看來胡人果然守信,出兵大乾,以此擾亂民心朝政,兼之今上冒失親征,在主公的安排下,必然有去無回。主公登頂之事,實乃天時地利人和!

  梁王坐在上首,看著下面的人圍著篝火飲酒作樂,哪怕如今戰(zhàn)局焦灼,糜爛之色處處可見。

  今日擋在他前面的副官如今懷里坐著一豐腴女子。便是在燈火通明,人群眾多的場面里,他仍舊摟著懷里的女子低頭親了下去,雙手藏在緋色衣服里,上下滑動。

  女子面色潮紅,不由自主的輕嗔了一聲,看的周圍的“虎狼”們嗷嗷叫喚。

  許是不得意,副官看了眼上首的主公,見他笑著點頭默許,歡快的起身,抱著人往帳篷里沖去。

  哪怕再是淫靡不堪,其他人也不會如此毫無顧忌。副將的行為看的右邊首座上的年輕男子眉頭緊皺。

  “父親,您如何能……”

  周輝抬手打斷他的話,笑著說到:“玉兒,張副將雖然荒淫無度,但他確實是一個打仗的好手?!?p>  “即便如此,軍營中也容不得他如此放蕩!”年輕男子不贊同的說道。

  “哈哈哈?!敝茌x大笑起來,舉杯連連喝了兩杯。

  他低頭看著眼前年輕氣盛的兒子周仕玉,語重心長的說道:“玉兒,你今后需要統(tǒng)領的不是一府一州,而是一個國家。你要記得天下無一成不變之君子,無一成不變之小人?!?p>  “天下無一成不變之君子,無一成不變之小人?!敝苁擞裢h蕩嗯篝火,神色迷蒙,嘴里喃喃自語。

  章府這邊,連續(xù)低迷了兩日的氣氛總算緩解了一些。

  陳晨守在一旁,親自看著伍伯俢兩人喝下半碗粥,心中的擔憂總算落了下去。

  “義父義母感覺可好些了?”

  “晨兒放心吧,我們沒什么大礙了?!?p>  “義父義母,你們怎么會與鎮(zhèn)南將軍走到一起?!币娝藲馍_實好轉不少,陳晨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伍伯俢醒來就猜到了陳晨想問這個問題,他將當日的情景一一講訴出來。

  卻原來是伍伯俢夫妻二人被梁王的人捉住想要以此來威脅陳晨,恰巧陳晨不放心他們,委托劉宇將二人接回。

  劉宇孤身一人混入入住的旅店,就在他剛將伍伯俢與邱琳身上的繩子解開時,三人被那些人發(fā)現了。

  伍伯俢與劉宇武功高強,不過邱琳卻不會武功,兩人一邊要顧及邱琳,一邊要從百來人中逃出去。

  好在他們雖然都身負重任,卻也幸運的擺脫了追兵,之后他們在途中遇到了陳晨派來接應他們的人,這才一路平安的趕回了京都。

  陳晨聽完心中愧疚不已,都是他安置不妥,沒想到周輝竟然快他一步,先找到了伍伯俢他們。

  “晨兒身系大乾安危,實在不必自責?!?p>  邱琳靠在伍伯俢肩上輕聲安慰到。

  伍伯俢開口問道:“劉將軍可醒了?”

  “尚未,不過已無生命危險?!?p>  “這就好。”伍伯俢與邱琳異口同聲的說到。

  陳晨一抬眼,見眠昱站在門口,他正想開口說話,伍伯俢先他一步說到:“你去忙你的,我和你義母自己知道照顧自己?!?p>  “那孩兒先行退下了?!?p>  “嗯,去吧去吧?!蔽椴畟c狀似不耐煩的板著臉說到。

  陳晨同眠昱一同走了出去,回到書房,眠昱關上門窗,低聲說到:“主子,人找出來了?!?p>  “是誰?”

  眠昱拿了一張紙,提筆刷刷的寫下一人姓名,陳晨神色由淡定逐漸轉為不可思議,

  

謹言貓

第三個小故事明日結束,突然有種不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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