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著制式軍裝的高大身影撲到。
“族長,荒戰(zhàn)來報。他在梁國泉城接到了族長二哥后,走了二天后,在雙花城遭遇了夏軍……”
“啊,后來怎么樣了?”剛才還云淡風輕站在那里看風景的云長生眨眼來到了荒震跟前。“后來怎么樣?”現荒震看著她發(fā)愣,重復道。
“后來信息部再也沒有荒戰(zhàn)的消息”
云長生急得在室內亂轉,“我就說要親自去?,F在夏皇梁國征伐,他不過用了幾個月時間就滅了陳國?,F在梁國也不知夠他幾個月禍害的。不行,這次我一定要把我二哥給快點接回來。就算是大師兄阻攔也不行,我必須去?;恼穑闳ソ泻镒雍痛笈?。我們馬上出發(fā)。帶上山河、飛揚兩隊。跟我走!”
華光看見窗戶開著,但人卻不見了。
泉城夏九幽駐營地外,更深夜重。
云長生舉著遠望鏡,看著整齊的軍營,心中有點發(fā)怵。
夏九幽以雷霆手段瓦解了兆國的皇室,順利登基為帝。而看他對陳國的幾場戰(zhàn)斗來看,其真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用兵如神。
而她呢?根本不會打仗??!今天的夜色如墨!很好,很好,周圍婆娑的樹影被輕風割成了一地魑魅魍魎。
她帶著五千精銳騎兵,一路夜行晝伏,終于探知到夏皇十幾天前與荒戰(zhàn)遭遇。夏九幽看到了他們的華夏族標記,并沒有將他們誅殺,但也沒有放了他們,而是毫不客氣把他們充作著后勤部在用。
云長生再三深思,決定面對夏九幽這棵大樹,她這只蚍蜉定然是不能力敵的,還是以智取為妙。
她決定獨闖大營。
荒戰(zhàn)、侯仲元、劉柱等人堅決反對。
反對被云長生一票否決了。
云長生行使了她的獨裁權。
侯仲元望著對面羸弱面色臘黃的云長生,雖對她的易容術贊嘆不已。但還是很擔心勸道:“據說夏皇心性狠厲,你萬一被發(fā)現,可能又會被他抓起來的。還是讓我去吧。平生哥知道我,我悄悄帶他出來?!?p> “長生,我和猴子都認識平生哥。我們混入后勤隊,一定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的?!?p> “不行,你們倆都長得彪肥體壯的太顯目了?!闭f完,云長生見大牛還要開口,做了一個停的手勢。侯仲元和劉柱被深深打擊到了?!氨敕鼠w壯”是用來形容農業(yè)部的養(yǎng)的那些家畜的吧!大牛和猴子都滿臉的黑線。
幾人見云長生主意已定,只得遵命行事。
幾千人各行其令,散去了。
云長生小心翼翼的向著云平生幾人住的營帳靠近著。這幾年,她輕身功夫更加精妙了,成功躲過幾撥巡營士兵的探查。
無星無月的深夜,躺在大帳行軍床上的夏九幽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一驚,彈跳而起,披上外衣沖了出去。
看到夏皇忽然沖出營帳,周圍侍衛(wèi)正要跟上。
“不要過來?!闭f完他的身影如煙似電跟著那道熟悉的氣息靠近。
他心中的歡喜無以復加。
隨著華夏族的生意越來越廣。
他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重。
冉琨和百里揚在向他告了兩個月假后又回到了鄴城,沒有找到仲孫宜。
回來后他們都辭去了軍中打職務,專心經起商來。理由是不忍看著小師弟生前的心血付之東流,他們要讓小師弟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息,這才棄武從商。
可是這么多年,百里揚和冉琨何曾有什么商才?為何這幾年卻奇思妙想無數?
特別是去年開始讓他也喜歡喝的茶葉,更是加深了這種懷疑。
他記得有一次云長生喝了他倒的茶之后,不滿嘟呶一句:“什么時候才能喝上真正的茶啊?!本褪沁@一句話,百里揚向他說起那種綠色的茶水也這樣說了一句:“陛下喝了這杯茶,就會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茶了!”
看著清俊逼人的百里揚粲然的笑臉,他的疑惑也越來越重。
為何從外面游歷一番之后,他和冉琨眼中就沒有了悲凄之色了?前幾天在和這一股華夏族商人遭遇,他看到那個和云長生長得有些相似的瘦高青年,他心中一動,就將他們留了下來。
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長高了很多,面貌做了改變。
他心內冰冷,易容嗎?可惜那雙過份靈秀的雙眸,怎么遮得?。?p> 而且她身上的氣息怎么可能瞞過他的雙眼?
他心中一時歡喜一時憤怒!
她怎么可以騙他?
他做了一個手勢,一直跟在他后面的暗影飛出,阻止了一些巡營兵向這個方向的探查。他倒要看看,她竟然已經飛出了他的羅網,又為什么來自投落網?
云長生感覺有點奇怪,背后總是莫名其妙的開始冒冷汗,總感覺她已經被巨形猛獸盯上了,馬上就要被吞吃入腹一樣。
她猛地向后轉身,后面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遠處有幾隊巡查兵在那里走來走去值夜。
云長生終于找到了云平生的營帳。
她已經通知過荒戰(zhàn)了,她今夜過來。
她閃身進營帳,荒戰(zhàn)和云平生就坐了起來。
“二哥,是我,長生??!”向著印象中的二哥跑了過去。她一把撲進了他的懷中,眼淚不由自主流了下來。對這個男子她竟絲毫沒有陌生感。她知道這是這個身體殘留的一絲意識。
“長生,是你啊。你都長這么大了。”云平生伸出枯瘦的大手摸了摸云長生的小臉,摸到了她滿臉的淚水,忙伸手幫她拭去?!斑€是跟小時候一樣,愛哭呀,不哭,不要哭!”他說著云長生讓她不要哭,但他自己低沉的卻帶著哽噎。
“沒想到。長生比我這個做哥哥的能干多了?;膽?zhàn)都跟我說了。哎,比起長生來,我這個做哥哥的實在是沒用??!”
“怎么會,在長生心中,二哥是最能干的?!?p> 一直呆在一邊的荒戰(zhàn)突然出聲打斷的兄妹倆敘話,他那象兩把刀一樣的濃眉皺了起來。
“族長你怎么只身冒險?!夏皇雖然不讓我們離開,這幾天并沒有為難我們。族長你是想先帶走云先生的嗎?”
“是呀。我?guī)Я舜笈?、猴子過來。讓他們先帶二哥走。我和飛揚隊留下,我留了信給大師兄,他過幾天應該就會趕到的,讓大師兄和夏皇交涉一下,放了你們應該不會很難的?!?p> “族長,你竟知大師兄和夏皇有些交情,夏皇應該不會為難我們,過段時間他會放我們離開的,您又何必跑這一趟?”
“可是這里現在是戰(zhàn)場。夏九幽隨時會與梁軍發(fā)生大戰(zhàn),要是他拿你們做炮灰怎么辦?我們還是快……”
“不用等到那個時候,現在我就可以讓你們都變成飛灰!”一個冰浸浸的聲音涼涼地響起。
云長生大驚轉身。
她的臉上神色已青白交錯轉換了一番。
她轉過身來,猛地撲到在地,就抽抽噎噎哭了起來,“陛下,我和哥哥本是泉城流民,一路走散,近日才探知哥哥原來在陛下這里,我愿和哥哥一起為陛下效力。”云長生說完等了等,見上面沒有什么反應。
她壯著膽子顫巍巍抬起頭來望去,望見夏九幽一張冷冷的臉,他長眉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云長生一臉懵懂茫然地看著他,大眼中的眼淚盈盈欲滴,看夏九幽還是不出聲,她只得繼續(xù)哭道:“陛下,小民太過思念兄長這才善闖軍營,聞夏皇乃寬厚仁和之君,請您恕小民之罪吧!”說著跪地磕頭不止。
“哼!”上面?zhèn)鱽硪宦暲湫?,“云長生,楚鳳歌,你想演,朕可沒時間接著陪你演。你老實點跟朕過來!”說完,長袖一展,轉身邁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