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走上前,卻不拷問這個外來者,而是摸摸地上那些紫色蔓藤般的東西。
一觸才知道,這哪是藤蔓嘛,這是鎖鏈才對。
冰冰涼涼,到是挺堅硬的。
會自己動?
似乎在回應墨染的心思一般,一小節(jié)紫鏈動了動。
嘿,還真是。
墨染轉(zhuǎn)過頭,問著身后幾名圣者“這是什么?”
一名圣者走上前來,回答道“回圣子的話,此乃圣光”
圣光?這東西居然是光。
還真是神奇的光?。?p> 墨染站起身,吩咐身后的圣者將地上那人帶走。
沒想到,圣者一接觸地上那人,地上的紫光便散去,留下一條鐵鏈將那外來者包繞的結結實實。
墨染挑眉,這圣光真好用。
問清楚云塵的住所后,墨染便飛奔過去。
到了圣者所說的那所云院,墨染便直接溜了進去。
一進門,里面就傳來一大股中藥味。
墨染捏住鼻子,沿著這氣味,找到云塵。
“云塵,你在做什么,那么大股味道?!?p> 云塵回首,見是墨染,也沒在意,繼續(xù)搗鼓手中的藥材?!澳?,你可睡得真久??!這天都黑了?!?p> 墨染有些無辜,“那你不來叫我?!?p> 云塵一?!拔摇币俏疫M的去就好了!
不過轉(zhuǎn)頭,看見墨染腿上的布條什么的都拆了,好奇的走過來,“咦,你腳傷好了!”
墨染特意的跺跺腳,“怎么樣,好的快吧!那屋里的床,看不出來還是療傷圣品?。 ?p> 云塵艷羨的看著墨染的腳,誰不知道,圣殿圣子的床是由魂石所造,醫(yī)個腳傷算什么。
那些練功的人都恨不得一輩子都躺在上面呢!躺著躺著就天下無敵了。
墨染是聽不見云塵內(nèi)心的吶喊了。
此時,她想起了夢里面前圣子所說的話,“你知道圣經(jīng)閣在哪嗎?”
云塵手中的動作一頓,又緩緩的繼續(xù)搗鼓,但是卻不由自主的問“你問圣經(jīng)閣做什么?誰告訴你這個地方的?”
墨染坦率的說,“是上任圣子告訴我的啊!說什么這里已經(jīng)開始枯萎了。又不是花,哪里會枯萎?!?p> 云塵手中的藥罐咣當一聲掉了下來。卻混不在意,轉(zhuǎn)過頭吃驚的看著墨染。
“開始枯萎了嗎?”
墨染看著一片狼藉的地下,又看看云塵吃驚的樣子。
墨染:“怎么了?難道還真的會枯萎?”
云塵慌張的走過來,拉著墨染走出這間房間,走到外面去。
站在外面的花圃之中,果然空氣都變好了。
而云塵臉色卻很嚴肅?!澳?,我不知道燕國是在哪個小旮旯,為什么會讓你對這整個世界一無所知,但是,以前我可以不管你,但是現(xiàn)在,你是圣子,你必須,也一定要承擔起你該承擔的事情?!?p> “既然現(xiàn)在你告訴我這個世界在枯萎,那我也認真的告訴你,這個世界,真的堅持不了多久了。如果,我們還想現(xiàn)在一樣,不對這個世界做出改變,那么,我們可能都會跟著這個世界灰飛煙滅?!?p> 墨染看著云塵嚴肅的樣子,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是像說的這么無害。
墨染沉默,她,一個從異世降臨的孤魂,得到重生的機會,原以為是上天給自己莫大的賞賜。
如今看來,這里需要自己,需要自己去拯救。
世界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既然獲得了新生,便就要付出代價,也許,這就是那個人口中的平衡!
“好,你告訴我,我該做些什么?”
云塵看著墨染逐漸認真起來的臉,知道,此時此刻,她已經(jīng)開始為這個世界做出改變了。
云塵有些紅了眼圈,為什么,這些事情總要她們這些喜歡自由的人去背負。
“看來我們,在圣殿大祭完了后,得趕快去圣經(jīng)閣了?!?p> 墨染“圣經(jīng)閣是在穹窿山嗎?”
云塵搖搖頭,“圣經(jīng)閣在火淵谷!”那個與另外一個地方相交的地界。
“好,那我回一趟燕國后再來與你匯合?!毕然匮鄧蛞惶?,好讓家姐安心,在去火淵谷與他們匯合。
云塵搖搖頭,“不,你回燕國后,直接回到這里,同稷輝學院的學生一起過去?!?p> 墨染疑惑,“同稷輝學院一起過去,為何?”
云塵:“稷輝學院手中有一塊魂玉!那東西可以打開圣經(jīng)閣?!?p> 魂玉?只聽過魂石,還未曾聽過有魂玉的。
墨染“那稷輝學院也不一定會去??!”
云塵笑笑,“這你不用擔心,我心里清楚該怎么做。”
既然安排好了,那么等回到燕國打點好一切,就馬上回來吧!
“對了,我剛才看見了一個人,冒充圣者,居然跑到議事廳去了?!蹦静畔肫鹱约哼z忘了一位外來者。
“冒充圣者?誰有那么大本事,居然還給他混上來了,走,讓本護法去瞧瞧?!痹茐m還真是好奇,到底哪個不長眼的,這時候來觸圣殿的眉頭。
兩人來到了專門關押圣殿重犯的監(jiān)牢,因為圣殿常年關閉,這里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人進來了。
那外來者暫時被壓在這里,圣者剛為他打了幾顆鎖骨釘,此時,那人已經(jīng)滿身是血了。
鎖骨釘,顧名思義,鎖住你的骨頭,讓你動都動不了。
墨染與云塵走上前,此時,他身上那層假冒的圣者袍已經(jīng)被取下來了。
他只穿著一件中衣,腦袋垂在胸口。似乎已經(jīng)暈過去了。
云塵上前,毫不客氣的拿起身旁的水勺,舀了一瓢水,對著那個人便潑了過去。
圣殿監(jiān)牢里的水,那可不是一般的水。
那人渾身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他一抬起頭,卻驚呆了墨染和云塵。
云塵迅速向墨染望去,只見墨染也一臉呆愣。
怎么回事?這人,這人怎么長得和墨染一模一樣。
墨染帶著面具,到讓此人看不見墨染的面貌。
墨染皺眉,抬起他的下顎,問到“你是誰?”
那人一笑,“呵,你管我是誰!”
得,還挺傲??!
云塵對著旁邊的圣者使了一個眼色,圣者上前,對著那人,又拍了幾顆鎖骨釘進去。
“呃!”那人面目瞬間扭曲,整個人抖個不停。
“說不說”云塵問到。
那人抬起頭,用著與墨染極其相似的臉對著云塵,“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云塵一時間竟也拿他沒辦法。
墨染同云塵走出監(jiān)牢后,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云塵:“墨染,這事兒,你怎么看。”
墨染搖搖頭,這件事到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任誰遇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腦袋肯定也是一片空白。
云塵又問:“是不是你母親還有個孩子??!”
墨染也這般想過,但是,他很確定,自己沒有同父同母的兄弟了。
看來,這回回去,也不是毫無事情可做呀!
“這回回去我查一下?!?p> 云塵也點點頭,是該查一下,要是哪天他站在自己面前,假冒墨染,那自己不就掉坑里面去了!
想到這里,云塵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把鈴鐺給墨染呢!
想著便從胸間摸出一串金鈴,遞給墨染。
墨染接過,“這是什么?”
云塵解釋道“你看周圍的圣殿的人,應該知道,這種鈴鐺是圣殿的象征,凡是圣殿的人,只要帶上這種鈴鐺,就會響動,而旁人是聽不見的,只有圣殿的人才會聽見。”
墨染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那圣殿的人夜闖大理寺,那么大動靜,那些人愣是沒聽見。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這樣小的一串鈴鐺,掛在腰間也會被遮住,就算別人看見了,也會以為是件飾品吧。
見墨染收下,云塵便放心了,這樣,就不用擔心到時候認錯人了。
“那這個人怎么辦?”墨染詢問。
云塵思索一番,“先將他囚在那里,以后交給圣使處置就好了?!?p> 墨染點點頭,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