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個真實的故事(1)
我坐在沙發(fā)上,拿出那兩張初稿,看著上面雜亂的英文,眉頭越皺越緊。
“天命之人是嗎。。”
我凝視著紙張上人名落款,心里不由覺得有些可笑。心說為什么這些生前沒出名死后流芳百世的人,都愿意說自己是天命之人呢?
但,我又想起那個自稱是人類太陽的瘋子,想起他所生活的年代,想起他的事跡,想起他的書。‘可笑’這兩個字逐漸從腦海中消失,反而多出幾許落寞孤寂。
我感覺我現(xiàn)在是個存在于瘋子村的正常人,去往食人部落的文明人,即便再怎么努力告訴他們‘你們的思想是不的’,‘這是手機(jī),電腦,我們可以種植蔬菜水果就不會再輕易挨餓’。卻還是蒼白紙張上最令人厭惡的一點漆黑,依舊是瘋子村中的‘瘋子’,食人部落的食物。
“唉......”
我仰起頭看著單調(diào)枯燥的天花板,長嘆一聲。
最近,這個動作好像已成為了我新的惡臭習(xí)慣,總是想長吁一口氣,甚至像寺廟里的禱告和尚一般,將萬千臟話粗語如念經(jīng)一般輸出聲來,重復(fù)個三百三千三萬遍。
1.到底什么是真‘我’。2.到底什么是真實智慧。3.那個女人是誰,我怎么才能再一次遇見她。4.洛夫克拉夫特是個人?
前兩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的腦子里,像極了夏天夜晚趕不走,一直在耳邊‘嗡嗡’叫的蚊子。第三個問題是能夠解決前兩個問題的問題,也是充滿了情愛思念的個人私心問題。第四個有點好笑的是現(xiàn)在看來近乎無解的問題。
‘嗡~~~’
手機(jī)震動。
其實,我一直不太喜歡李志的《這個世界會好嗎》這首歌,因為它給我一種無病呻吟的感覺??晌矣謶械孟狗謾C(jī)換一個鈴聲,所以就將手機(jī)調(diào)成了來電震動。
我看了一眼來電,是熟悉的號碼,來自于懷特。
“今天晚上,您有什么安排嗎?要不要一起去看戲劇?”
“不去看?!?p>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逐漸鎖屏的屏幕,心里不由得有點討厭起現(xiàn)如今的社會秩序,心說法律這種東西可真是令人覺得可惡。但很快,這種陰暗的想法就被我從大腦里驅(qū)趕了出去。
壁爐上的鐘表發(fā)出的‘滴答’聲在安靜地近乎快成為死寂的房間里顯得那樣的清晰。
十五點五十五。
還要經(jīng)過相當(dāng)漫長的時間才能到達(dá)與明天的相交接的24:00。
我站起身,尋思在書架找?guī)妆緯矗瑏泶虬l(fā)這無聊的時間。
這里我要解釋一下。我本人是在是不太喜歡現(xiàn)如今泛濫成災(zāi)的白文小說,而且,更喜歡用雙手觸摸有點粗糙的紙張,所以,我近乎不太會用手機(jī)的電子書軟件去閱覽圖書,除非,我想要的圖書在書店或者圖書館找不到。
《北歐神話》
我一眼就看中并挑出了它。
其實這本書我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了,至于為什么不看書架上其他的書,比如:《百年孤獨(dú)》,《茶花女》。因為我一直想知道,所謂的神性和人性,究竟有什么不同,在編寫這些故事的人的視角上,神和人又有什么不同,他究竟是在怎樣的環(huán)境下,創(chuàng)作出這些神明的。
然而就在我將這本書帶到沙發(fā)處,坐下剛剛翻開想要觀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一張銀白色的紙,飄蕩出來落在我的身上。
我拿起它,卻發(fā)現(xiàn),這那里是一張紙,這分明是鐵皮!可是它太薄了,薄的使它像一張紙。我順著陽光,看到上面有些許的紋路。隨即,再仔細(xì)一看才看出來,那鐵皮上繪制了一個圖案。
一棵一半枝繁葉茂,一半枯枝孤葉的樹,而且根底處似乎盤著什么生物。
“世界樹?”我心里推想道:“生物應(yīng)該就是黑龍尼德霍格?!?p> 想到這里,我將這張鐵紙翻了一個面,發(fā)現(xiàn)它后面還有一行字,不是由英文字母構(gòu)成的,而是不認(rèn)識的字體。
我聳了聳肩,沒有糾結(jié)到底上面寫的是什么。
可是,就當(dāng)我翻開扉頁,準(zhǔn)備正式閱讀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絲不對。
這本書籍是用挪威文撰寫的,但我這么一個連英文都極其差勁的人,卻依舊能夠讀懂每句話的意思,其輕松程度,如同我在看中文一般。
于是我先嗅了嗅書的木制封面,又嗅了嗅紙張,那沖入鼻腔的沉朽味告訴我,這本書在書架里沉睡的時間,絕對不是兩三年而已。
為了進(jìn)一步的求證,我又站起身走到書架前隨便拿出一本書。書的名稱是《巴黎圣母院》,無論是封面書名還是書頁上的文字,統(tǒng)統(tǒng)都是法文。
“是不是覺得很驚奇。”
趙子白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身后傳來。這讓我驚慌的將手中的書掉落到地上。
“自己這么一個只會說‘HI’‘BYE’的人,竟然能讀懂‘FUCK’以外的各國文字組成的語句?!蔽肄D(zhuǎn)過身子,看到趙子白不知何時進(jìn)了屋子,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嘴里說著讓我極為熟悉的諷刺話語:“你可能基因突變,變成學(xué)霸了?!?p> 我冷眼看著他,沉聲說道:“這是你動的手腳?”
“哈!”他極為夸張的大笑一聲,充斥了萬分的嘲弄,然后說道:“我難道是那個叫做懷特丶華盛頓的人一樣?腦子有病?而且,我也不是魔法師,沒有這種能力,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福利你啊?!彼谡f‘你’這個字時候,還用手指重重地向著我的方向點了點,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我沒有理會他的低劣且幼稚如孩童一樣的行為舉止,直入主題的說道:“現(xiàn)在可是距離24:00有好一段時間?!?p> “因為情況有變動。”他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根香煙,點燃并抽吸起來,說道:“無論是我們哪一方,還是你,都有變動。”
“我?”我疑問道:“我有什么變動?!?p> 趙子白吐出一大口煙幕,用夾著香煙的手指了指我,說道:“司空姬允。。。不對,應(yīng)該說,各國政府,都知道了你的存在。”
我不屑的冷笑一聲,將地上的書拿起來,插進(jìn)它原有的位置處,拿著那本《北歐神話》坐到了一座單人沙發(fā)里,說道:“各國政府?知道我?那不很正常嘛。不過,他們竟然不知道你們的存在,這才讓我覺得奇怪。”
趙子白又嘬了口香煙,他嘬的很用力,抽吸的時間很長,將這根煙最后幾毫米里的尼古丁吸入肺中之中,才將帶著長長煙灰柱的點進(jìn)煙灰缸里。
我這才看見他是從外套的口袋里拿出的煙,他將這根新的香煙叼在嘴里,用極為廉價的打火石火機(jī),打出火,點燃了煙,在略微嗆人的縷縷煙霾中,說道:“你現(xiàn)在是單獨(dú)的存在,即便,你跟我們......”他說著用手向身后擺了擺:“跟他們的聯(lián)系固然有,但是深層的影響卻也只是在這種層面而已?!?p> 我知道他說的話的意思,也更知道他即將要說出的話的意思,于是說道:“我還以為在新聞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經(jīng)常去聯(lián)合國開會的人里面,也有著你們或者他們這樣,那樣的信仰者?!?p> 趙子白,將煙叼在嘴里,從外套的內(nèi)袋中,拿出一張信封紙袋,拍到桌面上,吞云吐霧的說道:“這種話,說不說,,沒什么必要,直接開始交易,談條件吧,畢竟,這才是正事。”
我瞟了一眼桌子上那個鼓鼓囊囊的信封紙袋,而后說道:“我很奇怪,我對于錢沃,懷特那邊的身份是‘您’,可在你們的嘴里,卻變成了‘你’,這個身份的落差感,然我很不高興啊?!?p> 趙子白哼笑一聲,推了推眼鏡,說道:“怎么,這就是你開得條件?”
“沒錯。”我靠到沙發(fā)背上,道:“直接攤牌,晾雙手......而且其實你們應(yīng)該早就知道我會提這個條件,他們那邊也是。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然不可能每次對話說的跟文藝電影里那些對角讀白一樣,還都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指的是什么?!?p> 趙子白點點頭,將嘴里的燃了不少的香煙拿下來,向著煙灰缸里彈了彈,說道:“好吧,你把東西給我,我就告訴你?!?p> “我說了,誰都不是傻x。”我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將一條腿搭放在扶手處,說道:“我給了你,然后呢?留在這里還是跟你走?如果還要留在這里,我該怎么交差?”
“他們不敢動你?!?p> “食人部落在饑荒的時候會吃自己人,連酋長都吃。”
“......”
過了近十分鐘的沉默,趙子白將不知道第多少根香煙捻滅在缸里,看著那近乎快要裝不下煙頭和煙灰的煙灰缸說道:“好吧...為了表達(dá)誠意,無論是你,是我,一張,可以嗎?”
“定金是吧?!?p> 我從包里拿出一張初稿,交到他的手里。
趙子白接過初稿,觀詳了幾秒,將初稿收放進(jìn)了他的上衣內(nèi)袋里,說道:“這要從,一個真實的故事里,開始講起...”
善盡
可能我的小說在如今的網(wǎng)文界受眾很小,但我想說,我的小說現(xiàn)在也好,以后也罷,都是包含著很多喻意的。 謝謝未來和此刻關(guān)注這本小說的人,2019,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