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黃色風(fēng)波(2)
普羅菲特的話說的莫名其妙,但即便如此讓人摸不到頭腦,我還是選擇相信他的話語。
不光是因為如今科學(xué)未很好證明的‘第六感’,還因為剛發(fā)生恐怖事件,所以這才令我不得不相信。
‘嘟…嘟…嘟…’
我試著重新去撥打普羅菲特的電話,但是電話一直在重復(fù)單調(diào)的,代表的確‘打通’的機械聲響。
然而這反倒更顯得十分詭異。
沒有后續(xù)的‘對方手機可能不在身邊’的女聲提示音,也沒有直接因為對方長時間不接通電話而自行前段發(fā)出的聲響。
“在這么等下去也是無用功…”
我心里雖這般思慮,但還是覺得此時貿(mào)然走出房間是個不理智的行為。于是掛斷打往普羅菲特手機的電話,轉(zhuǎn)而撥打雨化疾的手機。
‘嘟…嘟…嘟…’
如剛才一模一樣的聲響。
這讓我更加警惕且有些恐慌起來。
“若硬要找出個理由,比如距離太遠,信號不好等是影響與普羅菲特通話的原因,那…”
‘當(dāng)!’
一聲劇烈的砸門將我的思路打亂。
這金屬被撞擊而產(chǎn)生的聲音是那樣的不友好,我甚至能感覺到門外人強烈的兇狠敵意。
可這粗暴的聲音只響了這一聲便就止了。
房間里出奇的安靜,甚至安靜的都聽不到自己的呼吸聲。
我此時感謝自己一直以來是穿的整體柔軟的運動鞋,這樣在躡手躡腳的行動中,才不會發(fā)出太多很有可能危害到自己的聲響。
突然身后傳來視線,于是趕忙轉(zhuǎn)過身子看向窗處!…缺什么都沒有,但那如冰針觸膚的悚然感非常的真實。
“冷靜…冷靜下來”
我不能光如此想,因為那樣并不能讓我真的很好的冷靜下來,甚至一想到‘冷’這個字,我渾身上下的汗毛就在顫抖不以。
“冷靜…冷靜…”
我喃喃自語,左顧右盼。
床榻、臺燈、單肩包、天花板和浴室…
最后視線定在浴室的方向不動了。
準(zhǔn)確的應(yīng)該說視線凝在了陰暗角落里的其中一個水滴上。
眉頭越皺越緊,突的想到一句理論:當(dāng)你看不到對方時,不代表對方并不存在。
于是收起手機趕忙轉(zhuǎn)過身去,將燈關(guān)了,蹲下。摸著黑將初稿和照片從桌上拿到手中,本想藏于房間某處但總認(rèn)為還應(yīng)該隨身攜帶更安全,便抓過來單肩包,將初稿和照片放進去后拉上拉鎖,斜掛在肩膀上。
在這一系列的動作結(jié)束后,房間內(nèi)又歸于平靜。
過了近乎十分中的時間,我才覺得危險感削弱了(也很有可能是心理壓力減輕了),就極為緩慢的站起身,不過段動作中是一直忍著左腹部的疼痛,側(cè)身而起。目的就是為了觀察窗戶和其外面的情況。
“連個遮光簾都沒有…”
我雖然現(xiàn)在才吐槽這一點,也不過是為了繼續(xù)減輕大腦緊張感和心理壓力罷了。但動作上還是保持小心翼翼。
外面一片漆黑,這說明船燈關(guān)熄,跟證明了此時這艘船很有可能已經(jīng)停止運轉(zhuǎn)(畢竟我處在隔音效果極好的房間里,得不到太多的情報。)
期初那種‘身后有視線’的感覺已經(jīng)蕩然無存,反之卻被氧氣逐漸消失的窒息感而取代。當(dāng)然也可能是因為我不敢大喘氣怕制造聲音的原因。
我慢慢向后倒退,視線一刻不離窗戶的位置。
在這種狀態(tài)下,一秒鐘都感覺極為漫長…
終于在不知道過了幾十秒還是幾分鐘后,退到了門前,也這才在極近觀察下發(fā)現(xiàn)金屬門竟然有些微微凸起,但分辨不出來是用什么造成…
我左手緩慢抬起拉開門上用來觀察和聽取外面聲音的細小條形拉門。
先是用耳聽:沒有聲音。
再快速擺過頭去掃視幾遍:沒有人,一片漆黑。
此時的我仿佛回到了黑暗森林,只不過現(xiàn)在別說有一位認(rèn)識的人會結(jié)伴了,估計連個鬼都沒有。于是就要面對一個最致命的問題:如果聽到聲音,要不要回答,無論這個聲音是否熟悉。
我緊貼墻壁,看向窗,突地手機震動起來。便從褲兜里取出手機。
手機屏幕發(fā)出的微弱光亮讓我心生不多的安全之感。
來電人是鄒散。
我的雙眉皺的更緊了,因為我能接受除了鄒散以外任何人的來電,對,除了鄒散!所以很猶豫到底是否接通。
過了近一分鐘…
屏幕的光還在亮著,上面依舊顯示著鄒散的名字。
我選擇接聽。
“這么長時間才接聽我的電話,是不是在看動作愛情片?”
鄒散用賤兮兮且充滿嘲弄的語氣說道。
我自然是沒有好語氣的,壓頂聲音回答他:“你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說明肯定知道我現(xiàn)在出境難堪吧…”
鄒散疑聲應(yīng)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認(rèn)為我會幫助你?”
我冷笑一聲沒有搭話。
鄒散果然是知道我的出境如何,接話快速,語氣輕蔑:“你猜對了,我的確是要幫助你,畢竟你才是重中之重啊…”
我還是沒有應(yīng)答。
鄒散便就又道:“但是你要知道啊,任何事情都是有雙面性的,所以,問題來了,是一道二選一的選擇題…”
我瞇縫了下眼睛,想起了另一個我,心說:果然他每次出現(xiàn)都代表某些不好的事情即將來臨,且還都會提供解決的意見(無論提前與否)…甚至親自出馬(想起根特家遇伏事件)…
“不要浪費時間…”
因為要時刻注意周遭危險,特別是窗外的未知黑暗。所以我用最快且能夠保持清晰度的語速回答了鄒散。
他也算是痛快,給我表明了這兩個選項:“1.將瑞夫潤特隨從之死的事情表明,抽身而出,鍋讓鐵面一個人背…也就是讓他死。2.立刻更改行程,重新開始踏上尋找剩余初稿的路?!?p> 我又歸于靜默,因為這道選擇題極難選擇。兩個選項,皆對我自己無利…可要是兩害之中選其輕的話,似乎后者更好一些,但誰又能保證這不是個害人坑洞呢?
所以我來來回回,張嘴又閉口近十幾次,都下定不了決心到底該填哪個選項。
“快選啊~”鄒散語氣中的玩味感更足了“你的時間可是有限的。”
他在說完這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汗毛聳立,背后陰風(fēng)陣陣,即便我一直在緊貼墻壁。
于是趕忙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鄒散卻用滿不在乎的口氣回答道:“沒什么意思…”過了幾秒后,又道:“你要知道,在滿天星光盡皆暗淡的時候,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依舊是不懂得他話中意味,可心里油然而生的恐懼和腦子里開始浮現(xiàn)的求生欲,讓我不得已繼續(xù)追問:“別他媽放屁了!快說!”
于是就聽得他繼續(xù)慢悠悠的回答:“你現(xiàn)在走到窗前…”
我本來分過來許多的注意力聽他的話,他卻突然不說話了。但我明白,他是想說一步讓我跟著做一步。
于是我心里暗罵一聲,緩緩地走到窗前。
鄒散的聲音也這才又響起來:“去找找看今天的月亮圓不圓?!?p> 我聽后便開始用雙眼在黑暗中瘋狂尋找‘圓盤或者字母C’,卻找了足足兩分鐘都沒有看到一絲光亮。
不禁認(rèn)為是不是鄒散在唬我,或者我所在的這一側(cè)根本就看不到月亮。
“快點啊~~~時間非常緊迫,它正一點點的從你身邊流逝~~~”
鄒散的話擾得我心煩意亂,甚至惱怒起來,可惜并不知道他現(xiàn)身處何地。如果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打的他滿面桃花開。
然就在我如是想著還一邊努力尋找月亮的時候,鄒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用心找,努力找,雖然時間不多,但我還是會在計時結(jié)束前為你加油鼓勁的!”
話音剛落,就看到了極虛弱的淡白色光,像是沼澤中即將溺死的人一樣,努力的求救,告訴旁觀者,自己還有機會生還。
而鄒散就真的好像個實時播報的機器人,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真真正正的于此同時說道:“賓果!你找到了!”
我也明白了他所說的時間是什么意思,略嘶啞著聲音說道:“也就是說,我必須要趕在月亮徹底消失前下決定?”
鄒散‘嘿嘿嘿’笑了笑,不說話。
我也不言語,只是一直緊盯著那微弱的,沒有個月亮模樣的,更像是一團會發(fā)光的云的位置,心里不斷糾結(jié)著。
“到底選擇哪個…哪個…!”
我牙齒咬得‘嘎吱,嘎吱’直響。
光愈加暗淡,危險的氣味也愈加濃厚,似有一把看不見的刀正在不停地割刮我的手腕和脖頸,且利刃馬上就要斬到動脈血管…
“哈哈!計時就要結(jié)束了…”
鄒散又開始犯賤的且恥笑道。
我的額頭滲出絲絲汗水…
“十!”
“怎么辦!到底選擇哪一個!”
“九!”
“那個對我都不是很有利!”
“八!”
“…鐵面人死了可能對我來說不定也算是個好事,畢竟只是合作關(guān)系,他也不過是充當(dāng)我的雇傭殺手罷了!”
“三!”
“沒有時間再去想另一個選項的優(yōu)劣了!”
“二!”
‘咚!’
光亮快消失了,金屬門也又在此時被撞擊了,凸起的更加厲害。
“一!”
“我選擇第二個選項!”
‘噗嗤!’
如同氣球被扎漏而瘋狂漏氣的聲音從門縫傳進屋內(nèi),我的耳朵里。
善盡
感謝歲正垂瞳、濁醽和只不過一人丶的打賞! 其實大家只要能一直看我小說就是對我最大的獎賞! (聽說28萬字上架,希望上架前我能有個厲害點的推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