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身是那么的卑賤,以至于他連反抗的話都只能憋在喉嚨里。
憋的他要喘不過來氣了。
“請你們讓我離開一下,可以嗎?”
羅景的語氣帶著一絲懇求。
他不想從這些人的口中再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了。
那是他這么多年如影隨形的噩夢啊。
“剛剛不是硬氣了一回嗎,這會兒知道求饒了?晚了,哈哈哈?!?p> 甄強(qiáng)的話說完,他身后的幾個混混似的人跟著哈哈大笑了幾聲,圍了上去把羅景堵在角落里。
這會兒已經(jīng)散學(xué)了,夫子們也都不在,所以壓根不會有人來的。
就算看到了,也未必會冒著風(fēng)險來得罪這幫人。
陳冬走上前,使力推搡了羅景一把,羅景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
他指著羅景的臉,笑的丑陋,回頭說:
“強(qiáng)哥,別看這小子胖的跟頭豬一樣,還不是虛的跟個娘們兒一樣,難怪整天跟著寧家的小娘們兒屁股后面轉(zhuǎn)?!?p> “對啊,你們注意到他跟寧家二小姐說話時候的眼神了沒,那媚態(tài),嘖嘖嘖,估計(jì)是想跟寧府攀上關(guān)系?!庇腥烁诤竺娓胶椭?。
“估計(jì)他娘是把身家本領(lǐng)教給他了呢,以后被趕出家門的時候,還能到樓子里當(dāng)個小館兒?!?p> “呵,寧家那個女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爺跟你們說,過兩天啊我去……嘻嘻嘻?!?p> 這一幫人都懂是什么意思,跟著后面猥瑣地笑了幾聲。
等笑過之后才注意到人群后面走出一個身著精致紫袍的男的。
瘦削的臉,一雙眼睛狹小,一張不大的臉倒是長了半張臉的麻子。
剛剛那句話就是這個人說的。
“端爺?!?p> 這回連甄強(qiáng)都服軟了,彎腰老實(shí)了許多。
說話的這個人可不是普通人,他名叫秦端,當(dāng)朝丞相秦鶴之是他的親堂叔,有了這層關(guān)系,他在外面也是很玩兒的開的。
年紀(jì)不大,光是府中有名分的小妾都有四五個,更別說通房和外面的女人了。
秦端倒不是認(rèn)識羅景,他只是對那個前幾天打了他堂妹秦若的那個寧玉比較感興趣,剛剛恰好聽到了她的名字。
他嘗過嬌弱的、狐媚的女人的味道,這硬氣的大家閨秀,還是這么小的,他還從未嘗過。
想想……便很有味道……秦端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他彎腰用手挑著羅景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你是寧玉的書童?回去記得和寧玉說一聲,讓她明天洗干凈一點(diǎn)?!?p> 秦端把羅景當(dāng)成了書童,他對那些朝廷高官的公子哥還認(rèn)識,兵部侍郎的小小庶子,和丞相一比根本不算什么。
混賬!
羅景的臉色青紫,烏黑的瞳孔里第一次浮現(xiàn)出一縷狠意。
撐在地上的手慢慢攥成一個拳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砸到了秦端的臉上。
“你閉嘴!”羅景紅了眼吼了出來。
“小雜種,敢打端爺,兄弟們給我上,”
甄強(qiáng)第一個站出來,他身邊的人也都立馬蜂擁而上,死死地按住了羅景。
秦端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湊到羅景的面前,冷笑了聲;
“小子,骨頭硬是不是,甄強(qiáng),給爺把他按趴下,今天爺就要好好的殺殺他的銳氣?!?p> 說著,秦端把紫袍往上掀了一角,兩條腿岔開,指著自己襠下笑的邪氣:
“從這里鉆過去,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