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終于出來了啊,雖然中間出現(xiàn)了一些波折,但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沒有被困在那個鬼地方!”安生有些后怕的拍著噗通亂跳的小心肝,慶幸的說道。
原來,安生在沒有外界干擾的狀態(tài)下,依靠那些茶葉,連續(xù)三天不眠不休高強度的修煉,終于從一名初期茶人連跳四級越過一個大境界,不但成功晉級為一名初期茶者,還成功喚醒了那枚九轉(zhuǎn)金烏茶種。
可是在安生從光幕中出來后,對于眼前的一切,他簡直就要驚呆了,原本漫無邊際的沙漠竟然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綠油油的草原,雖然植被還不茂盛,許多草叢還只是幼苗,但可以預(yù)見過不了多長時間,這里就會從一片沙漠變成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簡直太神奇。
“究竟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瘋老人的離去,還有瘋老人離去前那焦急的表情,我又被莫名其妙帶進神農(nóng)茶典里,出來后沙漠變成綠洲,這一切一定有關(guān)聯(lián),可是誰有這么大手段,能將數(shù)萬年的沙漠瞬間變成草原?”
“難道是瘋老人干的?”安生想起瘋老人之前自稱自己是一代茶王,難道茶王就有如此實力。
“不會,如果瘋老人真有如此能力,之前那副驚慌失措的表情就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難道是...”
“距離仙路最近的那只金烏?。?!”想到這里,安生突然震驚的張了張嘴巴,他竟然覺得只有這個理由最為合理,因為改天換地的本領(lǐng)除了茶仙,還有誰能做到呢?
“難怪我將九轉(zhuǎn)金烏茶種喚醒后,那枚茶種一只躺在我體內(nèi)沒有絲毫動靜,估計一定是在瘋老人失蹤前后發(fā)生了什么無可抗拒的事情,這才導(dǎo)致這里發(fā)生了異變!”
安生想了一會,發(fā)現(xiàn)憑自己現(xiàn)在的見識,即便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也不能將其改變,于是,樂觀的安生很快便將其拋之腦后,因為他又想到好玩的事情了。
“哇!這就是祥龍行雨茶技的效果嗎?果然好快,都快趕上前世汽車的速度了!”
祥龍行雨是一名茶者的拿手技藝,其主要屬性,原本是在斗茶時增加其斟茶的流暢性,若是放在戰(zhàn)斗中,則可瞬間提高速度的爆發(fā)力,安生在使用祥龍行雨茶技后,幾乎快要做到腳不沾地,仿佛一陣風(fēng)似的急速飛馳著。
祥龍行雨茶技安生早在自家茶樓幫忙的時候,就應(yīng)經(jīng)熟記于心了,天天給客人倒茶,如果手里沒有兩招,怎么能招待那些已經(jīng)成為茶人的尊貴客人,雖然以前沒有成為茶者,無法使用茶技,但盡管如此,提前了解祥龍行雨的一些小竅門,在泡茶、分茶等方面要茶熟巧許多。
如今安生成為一名名副其實的茶者,運用起來自然得心應(yīng)手,幾乎毫無難度可言。
“這次不但成為一名修煉者,而且還成為了一名初期茶者,等回到仙芝鎮(zhèn)一定要讓李家老兒給我和姐姐賠禮道歉,他們家不就有一個茶人后期的修士嗎?我現(xiàn)在還是茶者呢!不行...光讓他們賠禮道歉太便宜他們了,還要讓他把他們家的茶樓給關(guān)了,仙芝鎮(zhèn)只能有我們一家茶樓才行!”安生握緊小手,用力超前方揮了揮,表達自己心中的氣憤。
“按照這個速度,明天正午之前應(yīng)該就能到家了!”安生望著前方回家的歸途,春風(fēng)得意的哼起小曲,急速朝家里奔去。
安生一路上走走停停,體內(nèi)的茶氣耗盡了,他便停下來調(diào)息片刻,等體力恢復(fù),便立即使用祥龍行雨茶技趕路。
經(jīng)過一夜的趕路,安生雖然離鎮(zhèn)上還很遠,但憑安生現(xiàn)在的眼力已經(jīng)能隱隱看到小鎮(zhèn)上人來人往逛早市的人群。
“到家了,姐姐看到我一定很高興!”安生因為著急趕路而顯得紅撲撲的小臉,滿是笑意。
“咦?今天鎮(zhèn)上怎么感覺喜氣洋洋的?”安生一走到鎮(zhèn)上,便感覺今天似乎與往常鎮(zhèn)上的早市不同,逛早市的大叔大嬸,一個個臉上都顯得喜氣洋洋的。
“管它呢,先回家找姐姐去!”
快臨近家門的時候,安生手里突然變出一束鮮艷的花朵,興沖沖的往家里跑去。這是他在路上專門為姐姐采摘的,又放在神農(nóng)茶典光幕內(nèi),保持其鮮艷。
“姐姐,快開門,安生回來了!”安生用力拍著門上的銅把,大聲喊道。
“咦?這不是安生嗎?你姐姐今天出嫁,你怎么沒跟過去?”一位大嬸經(jīng)過,看到安生在叫門,不由的疑惑道。
“出嫁?大嬸你說的哪里的話?”
“三天前就傳遍整個鎮(zhèn)上了,今天是你姐姐大婚的日子,李家還要在鎮(zhèn)上大擺宴席三天,鎮(zhèn)上的人都可去吃...怎么?難道你不知道?”大嬸看安生臉色不對,連忙閉嘴。
“大婚?我姐姐他要嫁給誰?我怎么不知道?李老兒,一定是你們李家搞的鬼!”安生沒有聽完,便仿佛像是失了魂似的,失魂落魄的往李家跑去。
“安生,你千萬別做傻事啊,李家可是有修煉者的,別以卵擊石??!”也不知道安生能不能聽到,大嬸大聲喊道。
“哎,可憐這對死了父母的姐弟倆,偏偏又有個日進斗金的茶樓,任誰也眼紅不是,只是可憐這對乖巧的姐弟了!”大嬸看著失魂落魄的安生,不由的搖頭嘆息道。
此時,在喜氣洋洋的李家大院中,一位身著大紅色喜服的女子,此時手中正拿著一把鋒利的剪刀,刀鋒抵在自己那白暫的頸部,望著面前同樣身著喜服的中年男子,厲聲喝問道:“李大毛,如今我已經(jīng)趁你愿嫁了過來,你什么時候把我弟弟給放了?”
“別急嘛,等拜完堂,進了洞房,我自然會派人把你弟弟給放出來!”一個猥猥瑣瑣的中年男子,搓著手便準備去抱安娜。
“別動,再動我就死給你看!”安娜略一用力,鋒利的刀尖刺破皮膚,脖頸上流出少許鮮血。
“好好好,我不動,不動,娘子你快把剪刀放下,等成完親你就能見到你那弟弟了!”李大毛看著鮮血從安娜潔白的脖頸流出,連忙退后。
“你們今天不讓我看到我弟弟,我是不會跟你結(jié)這個婚的!”安娜神色堅定,但目光卻略顯的空洞,呆呆的說道。
“來人啊,快來人??!”李大毛趁著安娜發(fā)呆,趕忙朝門外大聲喊叫!
呼啦啦...
隨即堵在門口的一群下人,聽到呼聲后蜂擁闖進房間。
“別動,誰在動一下,我讓你們的婚禮變成喪禮,不信你們就上來試試,你們都給我出去!”
猛一下進來這么多下人,將安娜嚇了一跳,手中的剪刀也不由扎的更深了一些,鮮血瞬間如泉涌般,沾滿了整個脖頸。
“別動,都別動,娘子,你先把剪刀放下,我馬上讓他們放你弟弟好不好?你先放下剪刀...”李大毛假意給其中一個下人使了使眼色,其他人都緩緩?fù)顺龇块g。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下人猛然反身快步?jīng)_向安娜,一把拉住安娜的手臂,輕易的將剪刀奪下。
“李老鬼,你們李家根本就沒有抓到我弟弟,對不對?不然,這是在你們李家,你們?yōu)槭裁春ε挛乙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這只能說明我弟弟根本不在你們手上!”剪刀被奪的安娜,厲聲喝問道。
李大毛看到剪刀已經(jīng)被奪了下來,不由的嘿嘿笑道:“娘子,你說的沒錯,你弟弟的確沒在我們李家,如果在的話,我們的親事還用等到今天嗎?你那個弟弟跑到拉哈撒大沙漠現(xiàn)在估計連尸首都找不到,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拜堂,以后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你說可好?”
安娜聽到這里,淚如雨下,瞬間便哭成個淚人,低聲喃喃道:“弟弟,如果你死了,姐姐這就來找你,我們一家人再聚團圓,如果你還活著,姐姐絕不會成為你的累贅,成為你被要挾的籌碼!”
安娜望著屋里的每一個人,嫣然一笑,這一笑使得原本就容貌絕美的安娜,此時竟顯得回眸一笑百媚生,讓人心中竟無法升起一絲褻瀆之意。
安娜突然抓起頭上的簪子,猛然朝自己脖子下扎去。
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