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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憐清珠夜落紗

28 竟被拒絕?大寫的不服

玉憐清珠夜落紗 粉紅蘑菇頭 2163 2018-12-24 12:01:00

    清月表面上的那份輕快,讓我覺得有些故作輕快。

  但是表面上的我,仍舊選擇迎合他的這種歡快。

  我朝他擠了擠眼睛,嬉鬧笑道,“唉!罪過??!清月!調(diào)侃我就這么有意思嗎?什么不可或缺的小仆人!我都說了多少回了,只是不愿他平白無故就這么死了而已!”

  清月低頭微微抿唇而笑。

  “這萬萬年來,你總是這樣調(diào)侃我!你真以為我不見氣呢?信不信今日,我把你就地法辦了?信不信?”

  我嘿嘿笑得陰險,咬牙切齒,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清月嘴角微勾,眉頭挑得老高。

  仿佛在說,瞧瞧你這呆萌樣,本上神就瞧瞧你能如何法辦了我?

  我接受到了那一抹挑釁的目光,心中不服得緊。

  “咿呀!嘿!”

  我發(fā)出怪叫,齜牙咧嘴,朝面前微微笑著的清月一個撲騰。

  清月明顯被嚇得愣住了。

  我高高跳起,腿盤在他腰上,胳膊摟住他的肩膀,正對著他的嘴唇,一口咬了下去。

  雖是說咬,但那萬般清甜又柔軟,我怎舍得下狠牙?

  只輕輕咬了一下,覺得該退開了,卻又不愿退開。甚至想要更多一些。

  我有些迷亂了,眼前仿佛看見一片炫麗彩光。

  我承認。

  我定是動心了!

  我只是不想清月那樣患得患失,不想看見他因為落墟的到來而擔憂。

  他心中定然擔憂,擔憂我會被即將到來的落墟的正身,那個叫什么溯光天人的,給打開了封印,恢復(fù)了記憶。然后記起與溯光的點點滴滴,最后跟著溯光,決絕地離開。

  我似乎都能看見,我與溯光雙雙離去時,留在清月眼中的那兩個人仙衣飄飄的背影。

  我知道,并且清晰的知道,這是清月心中長久的痛。他如此地慌亂,明顯失去了他往日里的恬淡。

  他這段時間以來的一切反常、他急匆匆的從三十三天還未學(xué)成便歸來、他一回來就提了梁修風(fēng)去銀九天問話。

  他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為了弄清楚,從南蟾部洲來的落墟,背后的目的。

  我一直想要從落墟那里逼問出他來這里的目的,可是一直都沒能成功。

  如今想來,清月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將這目的弄得一清二楚了。

  畢竟,在我心中,清月從來都不是一個普通的神仙。

  他那一雙清澈深沉的眼,仿佛能夠看破一切的詭譎和欺騙,世間一切都盡在他掌握。

  雖然掌握,他卻又從來不去做任何改變,只是輕松又沉默地作壁上觀,靜靜地看著所有世事的變化與發(fā)展。

  想那千萬年前,我頭一回瞧見清月,便是在那戲臺子上。那時我正唱到這句曲詞——怎奈何那皎皎明月心,卻照不了那似錦年華。留不住,淚千行。夢斷天涯無處去,不見一素歸路。

  我從戲臺子上,遠遠望見他飄飄然自白霧中走來,一身素凈仙衣。光是行路之仙姿,已是訴不盡的氣質(zhì)悠然,擋不住的上神光華。

  那一瞬,我便覺心里揪緊得厲害,仿佛一只沉默的手有力地抓住了我的心臟。腦子里一時竟忘了后頭的曲詞兒。

  樂板還在打著,我卻唱不下去了。

  與我對戲的修風(fēng)上仙不停地向我使眼色,下頭看戲的眾仙也面面相覷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此刻便只有我知,自打我見了清月,這一切便不同了,整個天珠都不同了。

  我穩(wěn)住心神,重新從腦子里找回曲詞,接著唱了起來。

  眼角不住地瞟那遠處靜靜站立的一身素凈的清月,總歸是磕磕巴巴將一出無首龍臺魚精愛上小神仙的戲唱完了。

  我的心神從回憶中淡出,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掛在清月身上,正咬著清月的嘴唇呢。

  我眨巴眨巴眼。

  他冷冷看著我,深沉如黑玉的眼中霧靄沉沉。

  我心頭一凜。

  他僵硬地輕輕推開我,全身充斥著冰冷,肢體寫滿拒絕。

  我緩緩從他身上退下來,眼睛緊盯著他。

  他眼里頭的情緒很是復(fù)雜,有喜悅,有隱忍,更多的卻是難過。

  那黑玉深潭般的眼眸,如空中之音,水中之影,言有盡而意無窮。

  我整個人突然就像被一桶冰水從頭到腳淋澆了個透。心口處的梗噎不適,讓我一時不知所措。

  清月冷漠地站在我面前,腳下的白霧太大,逐漸向上彌漫,蓋住了原本在我視野中,清月的臉。

  “這便是冰珠兒的法辦?”沉沉的聲音。

  清月居高臨下的盯著我,眼神中暗光粼粼,厚薄適中的嘴唇被我咬得紅艷艷一片。

  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臉上,可對于我來說,卻像是刀割一樣難受。

  什么意思?

  我后退幾步,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心頭原本那一抹小心隱藏的心情,此刻便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他究竟是何意?難道一切只是我一個人的心情?可是他這千萬年來對我的好,不應(yīng)該只是仙友之間的感情!

  我一時不解,心里不斷的向自己提問,又否定。也不知該說些什么。腦子里只想著趕緊尋個臺階下。

  他剛才說什么?

  噢。這便是我的法辦。

  “呵”,我低著頭不去看他,扯了扯嘴角憋出一個假笑,“本上神想著,若是想法辦一個人,必是要擊打那人最柔軟之處。清月上神最柔軟之處,莫不過就是那……唇瓣吧。”我亂七八糟的編了幾句話。

  “不,”清月的聲音非常落寞,“我最柔軟之處,在胸膛中。而那里,早早已被一人傷過。如今,它早已……”

  聽到此處,我已了然。原來一切只是我一個人的夢。一切只是我一個人的戲。從來滿天珠都傳言清月心悅我,可是清月又何曾認真說與我聽過?

  他每每說起這些,不都是帶著戲謔的語氣,仿佛是嘲弄這天珠上的神仙太過胡謅。

  “冰珠不會是將天珠上的傳言當真了吧?”他又補了一句。

  我默默垂頭,心中無限嘲諷自己。

  呵,原來!

  原來!

  都只是我一個人想多了而已!

  他只是把我當做逗樂的工具,或者一個寂寞時的玩伴。

  也許就因為我沒有其他神仙的那些城府心思。

  是了!就因為我單純好騙。

  他說他早已被傷過,那便是不會再傷了。

  他說他早已被一人傷過,那個人卻不是我。

  既如此,我又何必接著自取其辱呢?

  我以為我會流兩滴眼淚,可眼睛卻意外地干得很。只是心中像是被什么掏空了,空到連空氣都不可見聞。

  我鎮(zhèn)定地抬起頭,落落大方笑看著面前的俊美上神。

粉紅蘑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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