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卓看此人衣著和姿態(tài),這也就是這家尚品典當(dāng)北城區(qū)分號的管事人了,雖不確定他到底能不能辨識自己這副墜子的來歷,但到底也得拿出來給人看過后再議了。
她自荷包中拿出耳墜,這耳墜是她從皇朝時就常佩戴的。
在宮中時,內(nèi)府呈送的耳飾都太過華麗沉重,她都不喜歡。
而這個造型簡單精美,下面就單單一枚紅寶石。平日偶爾忘記摘下,也不影響睡覺休息。
但這幅耳墜卻是她從自己的私庫中閑逛時物色到的,雖不知是誰送的,但能出現(xiàn)在她次帝的私庫想必就算是紅寶石,也絕非凡品,眼下正好拿來典當(dāng)也不心疼。
此時耳墜托在她手中,她瑩白的皮膚更是將紅寶石襯托的熠熠生輝。
掌柜眼神一亮,卻又皺眉,小心伸手,由零卓翻手將耳墜落在他掌心,才仔細(xì)端詳起來。
半晌,掌柜的眉頭是越皺越深,卻是遲遲不肯開口。
“如何?”零卓開口問,只覺得再等下去,門外的兩人都要凍死了。
“在下……在下不敢確認(rèn)……”掌柜話說出口,自己老臉先是羞得通紅。
他也算是做了二十多年的老當(dāng)鋪主事了,乃是云氏家生子,父親便是前任尚品總店的大掌柜,他自幼便聽父親的鑒寶經(jīng)驗,也是閱讀過甚多書籍。
但如今……眼下這副耳墜,卻著實難住了他。
對,這幅耳墜看上去造型雖是精美簡單,也就分別墜了紅寶石,雖說寶石是瑞霖皇室獨有的絕品紅鷹眼,但看這姑娘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官家女子能得這么一副賞賜也不算太難。
但難就難在偏偏……偏偏這耳墜的銀釘之上卻還刻著‘摯愛零卓’的字樣,雖細(xì)小,一般人看不出來,但兩只對稱,皆刻著同樣的字。
誰人不知零卓乃是鄰國皇朝的次帝的名諱,能刻這種印記在私人物品上,就已經(jīng)讓人無法理解……而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這卻是面前這個女子拿來瑞霖典當(dāng)?shù)摹?p> 按絕品紅鷹眼算?但紅鷹眼是御賜之物,誰敢收?
就算收了,上面的次帝名諱,又更是比紅鷹眼還棘手。
“掌柜有話不妨直說?!绷阕靠凑乒駶M臉糾結(jié)痛苦之色,便開口道。
“姑娘來自皇朝?”掌柜心下一橫,瞟了兩眼看四下無人,便小聲問。
零卓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跳,莫不是這寶石有什么特殊來歷?心思急轉(zhuǎn)間她淡淡答到:“這是皇朝的故人所贈,我本人則是咱們?nèi)鹆赝辽灵L的?!?p> 聞聽此言,掌柜倒是露出釋然神色,這姑娘應(yīng)該就是有些來歷罷了,哪里就會是那次帝本人。
于是他也不隱瞞,上前拿著耳墜給零卓看那耳釘上的刻字。
“摯愛……零卓?……”零卓驚愕的念出上面的字,與掌柜的面面相覷。
“這紅寶石乃是咱們?nèi)鹆鼗适宜玫慕^品紅鷹眼,但真真是稀世的則是這上面的刻字,在下是絕對不敢收啊?!闭乒竦拇藭r也是一臉的遺憾,如果真的是那次帝之物,這在瑞霖若是被那些崇敬她的讀書人所知道,只怕要賣出天價去。
偏偏這上面刻字和用料擺明了就是瑞霖皇室中人所贈與,若是被當(dāng)事人知曉此物不僅回返瑞霖,還被收當(dāng)后出售,只怕要封了尚品當(dāng)鋪所有門店。
而零卓此時心中則是恨不得把門口昏睡的奕雀煌扯起來暴揍一頓,她眼下就這么一對耳墜可換錢,偏偏好巧不巧還是他當(dāng)年去皇朝時奉上的珍玩其中一件。
有事沒事閑的是有多無聊才會有人在耳墜的釘上面刻字?。?!
零卓暗中咬牙運氣好久才壓下火氣,抬頭對掌柜說:“我路經(jīng)此地,一時手上銀錢不夠所以才想這把此物活當(dāng)一段時間,過些時日便會派人取回,并非就全然死當(dāng)了去,掌柜不必驚慌?!?p> “姑娘需要銀錢直說便好,但此物我們尚品是決然不敢收?!闭乒窆笆终f到。
“那樣我會心中不安。”無事拿人錢財,哪里會花的心安,零卓想了一下說到:“掌柜稍等,我去去就回?!?p> 她突然想起外面某人身上或許有可以典當(dāng)?shù)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