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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解天下

第六章出莊(上)

毒解天下 繁云生 3120 2018-12-16 21:27:26

  四周一片靜謐之下,所有人都看向了寂思涼,希望這個時候她不要鬧脾氣才好。

  幸好,寂思涼是性子直了些,可不是沒腦子的人,她自然是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的。只見她將眼簾垂下,拱手道:“民女寂思涼見過蕭公公,承蒙公公賞識。”

  “嗯……好。”蕭逞頗為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眸中的寒意減退,更是多了幾分賞識。

  這世人皆說寂家三少主放縱任性,不拘俗禮,更不甘受半點(diǎn)委屈??山袢找灰?,看來傳言終究是傳言,不可全信。

  “三少主快快免禮。”蕭逞“咯咯咯”的笑著,本就小的眼睛更是瞇成了一條縫了,他話鋒一轉(zhuǎn),道:“哦,對了,聽聞貴莊少夫人已然有喜了,咱家就先行替皇上恭賀莊主了。”

  “額,正是?!奔艧o良如實(shí)的道:“那就多謝公公了?!?p>  “不謝不謝?!笔挸岩粨P(yáng)手中的拂塵,便道:“這皇上的旨意呢,咱家已經(jīng)傳到了,那咱家就不多叨擾了,咱家還得回宮中復(fù)命呢?!?p>  寂無良會意,也不多留,便道:“那草民便不多留公公了?!闭f著,便要親自送他出去。

  “無妨?!眳s被蕭逞攔了下來,他說:“莊主不必送了,咱家自己出去就行。”

  聞言,寂無良不再多做其他,只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個錢袋,暗自塞給蕭逞,接著道:“那草民便不送了。公公請?!?p>  蕭逞暗自顛了顛手中的錢袋,露出了滿意的笑,便邁步向外頭走去。

  “吳成?!奔艧o良喚了一聲管家的名字,一個與他年紀(jì)相仿的中年男子走了進(jìn)來,長相老實(shí)。

  吳成恭敬地問:“老爺,有何吩咐?”

  “你去送一送公公?!奔艧o良道。

  “是”吳成應(yīng)聲而去。

  眾人目送蕭逞離開,也都暗自松了口氣。

  只見寂無良臉上的笑意也逐漸褪去,凌冽的雙眸中盡顯擔(dān)憂。他望著遠(yuǎn)方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最終卻是微微嘆息,揮了揮手,道:“都散了吧?!?p>  一時間,寂家上下紛紛各自散去。

  紫云舒陪著寂無良朝書房的方向走去,見他一直愁眉不展,又不開口說話,紫云舒便道:“良哥,此次宮宴非比尋常,既然皇上特地下旨無名山莊,蕭公公又話里有話,那我們應(yīng)該更加小心謹(jǐn)慎一些才是啊?!?p>  “嗯?!奔艧o良卻是很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想著另一件事:“慎兒她……看到那塊玉佩了。”

  聞言,紫云舒微微一怔,眸光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她心里開始有些不安,但卻強(qiáng)制鎮(zhèn)靜,她自言自語似的說:“她應(yīng)該不知道玉佩的事才對啊。”

  她確實(shí)不知此玉佩為何物,只是畢竟關(guān)于她的身世。

  “那時候她還小?!奔艧o良道:“確實(shí)不會記得。只是這丫頭的存在到底很特殊,那玉佩她今日是見到了,只是往后你我要如何解釋?”

  紫云舒皺眉,卻是搖了搖頭。自我安慰似的,說:“或許,這件事可以瞞一輩子呢?!彼约憾疾淮_定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話雖如此,”寂無良心煩意亂,他說:“只是,我總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噓!”寂無良話未說完,便被紫云舒打斷了,她朝他遞了個眼色,夫妻兩默契的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里體會到了深意。

  “娘!”果不其然,寂思涼從走廊的另一頭朝他們跑來。

  “爹?!弊呓鼉扇?,寂思涼站在紫云舒的身側(cè),才弱弱的叫了聲寂無良。想起剛才書房的那一幕幕,現(xiàn)在她心里都還在打鼓呢。

  好不意外的,寂思涼見了寂無良,就是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而寂無良則是馬上黑著一張臉,很不友善的看著寂思涼。

  “娘?!奔潘紱鲚p輕的扯了扯紫云舒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說:“娘,你看啊,爹他又瞪我?!?p>  紫云舒不禁失笑,打趣這父子兩道:“你們父女兩啊,什么時候能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聊一聊,喝喝茶呢?”

  “那得看爹爹什么時候能不一見到我就發(fā)火啊?!奔潘紱鲂÷暤泥止镜?。

  “你……”寂無良?xì)獾牟铧c(diǎn)一口氣卡在喉嚨上不來下不去,這臭丫頭,嘴還是那么臭,從小到大都這樣。只見他一揮衣袖,咬牙道:“我難得跟你說!”而后便拂袖而去。

  眼見著寂無良走遠(yuǎn),寂思涼這才從紫云舒身后鉆出來,拍拍胸口,松了口氣似的自言自語的說:“嚇?biāo)牢伊?,不就是塊玉佩嘛,我就看看而已又沒拿,至于發(fā)這么大的火嘛。切,真小氣?!?p>  “慎兒?!弊显剖骐x她近自然聽到了她的話,不禁問她:“你剛才說的玉佩……是什么?”

  “嗯……”寂思涼想了想,覺得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于是解釋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爹的什么寶貝吧,他可寶貝著呢。”

  “是嗎?!币娂潘紱鏊坪醪⒉辉谝庥衽宓氖拢偹闶撬土丝跉???墒牵潘紱鰠s開始發(fā)起牢騷來了。

  “爹他也太小氣了?!奔潘紱霾粷M的吐槽道:“不就是一塊玉佩嘛,我又沒說要,就是看看而已,他就兇我。哼!真是小氣!太小氣了!”可不是嗎,寂思涼本就怕他,今早又被他一陣吼,還有那要命的眼神,現(xiàn)在想想,寂思涼都覺得背脊發(fā)涼呢。

  紫云舒無奈的搖了搖頭,幸好這孩子一根筋,否則玉佩的事她指不定會問到底呢。

  “你都說了,那是你爹的寶貝,你爹他當(dāng)然寶貝啊?!弊显剖孢~步朝寂夢繁的院子走。

  寂思涼跟上她,聽她這么說,忍不住又問:“娘,你是不是也知道爹有那塊玉佩啊?阿姐和大哥是不是也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我也可以知道啊,這樣今天就不會挨罵了嘛?!?p>  “娘?”見紫云舒不離她,她接著嘮叨:“娘,你看啊,我這都多久沒有出府了?也有那么十天半個月了吧。”說著,她不斷地在紫云舒周圍蹦跶,像是找存在感似的,一會兒左邊一會兒右邊。

  “娘,”她嘴里喋喋不休:“我可不可以出去玩兒???我絕對不會惹禍了,真的,我就是想出去吃好吃的,而且紅花姐姐的酒這兩天也要出窖了……”

  “唉~”真受不了她這樣嘮嘮叨叨的,紫云舒本來打算一路不說話,走到寂夢繁的院子里的,可是啊她真的受不了了,打斷寂思涼的話,說:“你啊,能不能安靜點(diǎn)?”

  “啊?”寂思涼佯裝沒聽見,揚(yáng)起皎潔的笑,接著說:“娘,你說什么?我能不能出去嘛?能不能嘛?”

  這丫頭,沒救了。紫云舒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神色堅(jiān)定的說:“不能?!毖粤T,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誒呀,拒絕的那么干脆。寂思涼無奈的聳聳肩,看來這次是沒戲咯。

  翠景園。房內(nèi)

  寂夢繁替紫云舒倒上一杯茶,而后再替寂思涼倒上一杯茶。

  “你跟來做什么?”紫云舒無奈的問著一旁吃著點(diǎn)心的寂思涼:“我與你阿姐喝茶聊天,你又不喜歡,只枯坐在這里,有什么好的?”

  寂思涼看看她,只是嘟了嘟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說話。

  倒是寂夢繁,她太了解寂思涼了,于是笑道:“小妹怕是又想出莊去玩兒了吧。”

  這下課說中了寂思涼的心事,只聽她委屈的道:“那可不,就是某些人啊不讓。哼!小氣?!?p>  面對這樣陰陽怪氣說話的寂思涼,紫云舒也不是第一次了,干脆也就不理不睬的,暗自好笑。

  “慎兒?!奔艍舴眳s是佯裝責(zé)怪道:“有你這么說話的嘛?!?p>  “哼?!奔潘紱霾环?,憑什么不讓她出莊,她傲嬌的揚(yáng)起下巴,頭上的小雜毛也跟著一晃,她一只眼睛閉著,另一只眼微睜,像是在觀察紫云舒的臉色。

  “唉,好了?!弊显剖鎸?shí)在拿她沒辦法了,只好別有深意的說:“我是不會帶你出去的。不過呢……皇上有圣旨,說要你們都入宮參加壽宴,你爹呢自會讓吳伯出莊到年華鋪?zhàn)鰩咨硇乱路o你們的。估摸著今天明兩天就會去吧。”

  寂思涼那個小腦瓜啊可聰明著呢,紫云舒話里的意思她當(dāng)然懂咯。一雙黑夜般的眸子閃爍著小狐貍般的精光。她收起小傲嬌的神情,揚(yáng)起燦爛的笑,站起身,說:“嘻嘻,是嗎?那我得去看看啊,娘,阿姐,我走了哦?!?p>  言罷,興高采烈的出去了,只剩兩人苦笑著搖搖頭。

  吳成進(jìn)莊的時間早,聽說寂老莊主在的時候吳成就進(jìn)莊了,是和寂無良一同長大的,甚至還比寂無良年長幾歲,莊里的上上下下除了寂無良以外都會叫他一聲吳伯。

  而說到吳伯,他是看著寂思涼長大的。因著寂思涼活潑好動,又是調(diào)皮的緊,這莊里啊上上下下幾乎為他操碎了心。尤其是吳伯,待她最好。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會護(hù)著她,小時候寂思涼也最是粘著他。

  接下來的幾日里,寂思涼幾乎天天都守在寂無良的書房附近,這樣連著有三日左右,果不其然,一日早晨,吳成便匆忙的走進(jìn)了書房,寂思涼估摸著大概是要出莊訂衣裳了。

  吳成前腳剛進(jìn)書房,門才剛剛合上,寂思涼就從暗處跳了出來,貼著門豎起耳朵仔細(xì)聽著門內(nèi)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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