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寂思涼的之后,沒曾想竟然是一個十五六七的小丫頭,南榮夜白頓時(shí)心里就不好受了,好不容易讓他逮著一個機(jī)會可以在這么多人面前好好顯擺一下自己的輕功了,誰知道半路冒出來這么一個丫頭。
他掙脫南榮月歌扶住他的手,問:“你是哪兒來的丫頭???怎么搶本王的風(fēng)頭?”
“啊?”寂思涼聽的一頭霧水,她不解其意的問他:“什么搶你的風(fēng)頭啊?你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吧,不是還沒掉進(jìn)池子里嗎?”
“你!”南榮夜白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上前一步兇道:“你說什么!你竟然敢說本王腦子進(jìn)水了!”
話剛說完,他才意識到好像不該怎么說的,這樣說反而……弄巧成拙了!他看看四周看熱鬧的人,聽到他的話都掩面小聲的笑著議論著他。
一瞬間,南榮夜白的臉漲得通紅,他生氣極了,卻找不到罵她的話。
“八哥,”南榮月歌一扯他的袖子,小聲的提醒道:“你別說了,太丟人了!”
這下南榮夜白的臉更紅了,四周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你、你說、你叫什么名字!”南榮夜白當(dāng)然不服氣,這整個皇宮里,他八皇子的輕功最好,連秦離都比不過他,他怎么甘心輸給一個丫頭。
寂思涼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她看來不就是救了一只貓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給他一記白眼兒,說:“管你屁事兒?!?p> 嘿!還是頭一次有人這么跟他說話,南榮夜白瞪著眼睛,手指著她,道:“好!你丫頭有種!”
寂思涼不削理他,簡直就是神經(jīng)嘛,明明是他莫名其妙的沖出來,差點(diǎn)害她沒反應(yīng)過來差點(diǎn)一跟頭栽在池子里,幸好她武藝精湛,連他的小命一起救了,誰知道這小子不但不感謝她,反而兇她。真是忘恩負(fù)義的東西。想著,她扭頭就要走。
……
此時(shí),遠(yuǎn)處中途離席的南榮墨珩和南榮淮將這發(fā)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八弟是我們之中輕功最好的一個。”南榮淮道:“看來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怕是懂了吧。往后看他還如何傲,不過……”
南榮墨珩不語,等待著他的下文。
南榮淮思索片刻,道:“額,你說這寂思涼有沒有可能進(jìn)的了水洞天?”
聞言,南榮墨珩挑眉,心道:倒是和寧太傅的想法如出一轍。但卻不打算戳破,只道:“哦?此話怎講?”
南榮淮上前一步,看著與南榮夜白爭吵的寂思涼,若有所思的道:“她輕功在夜白之上,自是不用說的……我倒是覺得可以一試?!?p> “然后呢?”南榮墨珩緊接著問。
“然后?”南榮淮不解:“什么然后?”
“水洞天里的玄機(jī),誰都不可知,”南榮墨珩道:“你怎就確定她進(jìn)去之后,能探破這玄機(jī)?”
“這……”南榮淮還真不敢確信。畢竟,只是個小丫頭片子。
水洞天是他們皇爺爺留下來的,說什么留給與此有緣的后人,水洞天里面的秘密誰都不可知,因?yàn)閺臎]人進(jìn)去過。
“你這人怎么這樣!”南榮夜白氣的臉頰通紅,簡直就像煮熟了的蝦似的就差冒出熱氣來了,他雙手插著腰,狠狠地瞪著寂思涼,很是不服氣:“本王說你幾句怎么啦!怎么啦!我是皇子!”
“是是是!”寂思涼白他一眼,哄孩子似的道:“你是皇子,你了不起,行了吧?!?p> “切~”言罷,一轉(zhuǎn)眸便看見換好衣服出來的寂夢繁,她正和一個人邊走邊聊,那人正是姚笙樂。她們的周圍還圍著許多管家小姐們,都聊的很開心的樣子。
都是才女嘛,興趣相投倒也不奇怪。只是,一看到姚笙樂,寂思涼就想到剛才在臺上她看她的眼神里那莫名的敵意,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
“喂!跟你說話呢!”南榮夜白見她不知道看什么看的如此出神,就拿手在她面前快速的晃過,說:“你這小妮子,跟本王說話都能走神,想什么呢!”
寂思涼被他嚇了一跳,沒好好氣的瞪著他道:“跟你有關(guān)系嗎?切~”不等南榮夜白做出反應(yīng),寂思涼一揮手,便朝寂夢繁那邊走去了。
“誒,你……”南榮夜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寂思涼的背影。正在考慮要不要追上去跟她理論呢,便聽見南榮月歌道:
“啊呀,行了,八哥,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了?!?p> 南榮夜白轉(zhuǎn)過頭瞪著她,說:“我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就是她……”
“她什么??!”南榮月歌扶額,真是丟死人了,她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說:“你跟她拌嘴,就只有吃虧的份兒。”
說著,也懶得跟他解釋什么,她這個八哥就是這么個不服輸?shù)男宰?,凡事都要掙個高低。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去追寂思涼了。
寂思涼跑到寂夢繁身前挽住她的胳膊,問:“阿姐,我們什么時(shí)候能回去???”
寂夢繁笑著轉(zhuǎn)頭,溫柔的看著她,道:“怎么了?不好玩兒嗎?”
寂思涼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啊,還不如山莊里好玩兒呢。”
說著,一旁的姚笙樂接話道:“這皇宮里啊,的確沒有外面自由,這恐怕是把三少主憋壞了吧。”
寂思涼不語,寂夢繁笑道:“讓姚姑娘見笑了?!?p> “妹妹哪兒的話?!币蠘窚厝岬男?,不愧是四大才女之首,笑起來像是自帶仙氣一般,讓人沉醉,她說:“你我這一路聊了許多,怎的還如此見外?若妹妹不嫌棄,我們今后以姐妹相稱如何?”
“這……”寂夢繁有些猶豫的垂下眼眸,她不過只是小有名氣的才女罷了,怎敢高攀呢?她自以為自己是不配的。
“妹妹可是嫌棄姐姐?”姚笙樂突然皺了皺了眉頭,面露失落之色。
“不是的?!奔艍舴壁s忙解釋道:“怎么會呢,夢繁何德何能敢于才女之首稱姐妹呢?又怎敢嫌棄。”
聽她這么說,姚笙樂才有一次綻開笑容,道:“那就好。”
看著這兩人稱姐道妹的,不知道為什么,寂思涼心里竟開始有些反感,是她心胸太狹窄了嗎?為什么她就是對這個才女之首喜歡不起來呢?
“阿姐,我們走吧?!奔潘紱隼死艍舴钡囊滦?,想叫她快點(diǎn)離開。
“好?!奔艍舴被仡^看了看她,道:“那走吧?!毖粤T,她沖著姚笙樂福了福身,遞給她一個抱歉的眼神。
姚笙樂倒是不介意,她依舊溫和的笑了笑,道:“去吧,夢繁妹妹不用擔(dān)心我。”
言罷,便目送她們離開自己的視線。
剛走出幾步,便看見南榮月歌朝她們迎了上來。
三人一起走了一段距離,寂思涼突然感覺后背一涼,忍不住回頭一看,卻正好對上那雙笑里藏刀的眼眸,那人正是姚笙樂。
寂思涼心下一驚,趕緊轉(zhuǎn)過頭,難道又是自己眼花了?不會吧?
她搖了搖頭,像是想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姚笙樂這邊,目送寂夢繁等人離開之后,一個宮女來到她身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福了福身,喚了聲:“姑娘?!?p> 姚笙樂沒有回頭,只是笑容已不復(fù)存在,有的只是一張冷若冰霜的絕世美顏,她冷聲道:“辦妥了?”
小宮女抬起頭,竟然正是哪個粗心大意將酒打翻在寂夢繁衣服上的那個小宮女,此時(shí)哪兒還有一點(diǎn)害怕柔弱的模樣啊,她冷著臉道:“辦妥了,請姑娘放心。”
姚笙樂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再多說什么,一雙冷眸毫無波瀾。
……
回到宴席上,寂思涼思來想去,還是把自己的疑問講了出來,她問:“阿姐,你不是去換衣服了嗎?怎么會和她在一起?”
寂夢繁回眸,道:“誰?姚姐姐嗎?嗯……我才換好衣服出來,就遇見她了,是她邀我一同走的?!?p> “阿姐……”寂思涼聽著“姚姐姐”這三個字,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她別過臉,低下頭,看著座子上銀色酒杯中透明的液體,聲音很小,卻透著委屈和不開心,她道:“你能不能別叫的這么親切啊……”聽著心里就不怎么好受。
看著她嚴(yán)肅又不開心的小表情,寂夢繁忍不住好笑,原來這丫頭吃醋了,不過這緊張的小模樣還真是可愛極了。她伸手,揉了揉寂思涼的墨黑一半的長發(fā),道:“怎么?吃醋了?小丫頭醋勁兒還挺大的。”
“哎呀!不是?!奔潘紱鏊α怂δX袋,很認(rèn)真的看著她,說:“我總覺得姚笙樂她……”怎么說呢,很奇怪,可是就是說不上哪里奇怪。
“她怎么了?”寂夢繁始終溫和的看著她,眼眸中盡顯寵愛之意,她說:“好啦,以后在你面前我不怎么喊總行了吧?!?p> 寂夢繁還是覺得寂思涼只是單純的在吃醋,可是并不是啊,她真的覺得姚笙樂很奇怪。寂思涼也知道,現(xiàn)在跟寂夢繁說什么關(guān)于姚笙樂的不是,寂夢繁大概都會以為是她在吃醋、胡鬧吧。
索性,她也不再解釋了。
“對了。”突然,寂夢繁話鋒一轉(zhuǎn),問:“你先別說姚笙樂的事,先說說你和瑾王殿下是怎么回事?!?p> “啊?”一提到南榮墨珩,寂思涼就莫名的心虛,臉上的不開心一掃而光,她轉(zhuǎn)頭,對上寂夢繁明亮的眸子,又心虛的將目光移開,她道:“什么……什么關(guān)系???哪有什么關(guān)系啊?”
“呦?!奔艍舴毕袷遣蹲降绞裁葱畔⑺频?,繼續(xù)追問道:“還狡辯。你別忘了,從小到大你哪一次撒謊是能瞞得過我的?還不快老實(shí)交代?!?p> “我……”寂思涼心里那叫一個苦啊,不是她不說,而是南榮墨珩交代了不能說,否則她的酒壺就拿不回來了。再說了,他們之間還真的沒什么。
“阿姐?!奔潘紱龅溃骸安粷M你說,我們之間還真的沒什么?!?p> “怎么可能……”當(dāng)她眼瞎嗎?剛才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要說沒什么,那怎么可能,寂夢繁自然不信。
“阿姐!”寂思涼奮力解釋:“那是他故意整我的!”
寂夢繁一挑繡眉,知道她不肯說,也就不逼她了,只笑著道:“好,你丫頭可以啊,這么多人他不整,怎么偏偏整你???不過,算了,你不說就不說,但是如果有什么情況的話,你若是不告訴阿姐,那就太不夠意思了?!?p> 寂思涼表示很無奈,一想起那貨莫名其妙就搶她的東西,她就覺得她和那家伙能有什么情況啊,等她拿回酒壺,他們就兩不相欠!
“誒,你看那是誰?!奔艍舴币慌乃募绨颍疽馑D(zhuǎn)頭。
寂思涼不明意味,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卻正好看見南榮墨珩從外走進(jìn)來,她的心莫名的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