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南榮毅華身后那個人的瞬間,寂思涼頓時腦子都清醒了不少,左手手下意識的捂住右手手臂上的傷口。
“你怎么了?”與她并肩而行的南榮月歌無意間撞見了突如其來的緊張,很是疑惑的問:“沒事吧?”
聞言,寂思涼微微一驚,而后遞給她一個安慰的笑,道:“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p> 南榮月歌倒也沒有多想,只覺得是她手上的傷在作祟,便有些心疼的道:“你的傷不要緊吧?實(shí)在疼的話就坐馬車吧,別逞強(qiáng)?!?p> 寂思涼笑著搖了搖頭,說:“都說了,沒事兒了嘛。”
“那好吧。”南榮月歌將信將疑,不過還是提醒道:“如果實(shí)在疼可要說出來,你要是暈過去了,我可不會背你啊?!?p> 刀子嘴豆腐心,寂思涼笑著搖了搖頭。
原本兩只車隊都井然有序的前行著。
突然,路兩旁的樹林里傳來了異動。寂思涼感官敏感,一下子便察覺到了什么。
“月歌?!奔潘紱鰯Q眉,道:“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可是樹林里的埋伏已久的殺手卻沒有給寂思涼把話說完的時間。
“嗖嗖嗖!”幾下,馬車四面八方的林子里飛快的竄出幾十個人,將整只車隊牢牢圍在中間,皆是身穿黑衣,蒙著面紗,看不見長相的殺手,而且,看著樣子,武功不差。
“你們是什么人!”寂思涼牽制住受驚的馬兒,蹙眉問道:“為何攔路?”
聞言,那些殺手倒也不墨跡,只見一個領(lǐng)班的站出來,直接表明來意,他道:“南榮墨珩!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言罷,一聲令下:“給我上!”只見其他殺手一擁而上,與護(hù)衛(wèi)們打作一團(tuán)。
是沖著南榮墨珩來的?寂思涼一邊迎敵,一邊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南榮毅華??墒?,她一回頭,卻看見南榮毅華和他的兩個人也在受到攻擊,那就奇怪了,那還會是誰呢?
“小心!”南榮月歌一記長鞭過來,替寂思涼擋下一擊,而后聽她埋怨道:“想什么呢?刀都快架在脖子上了。”
寂思涼這才想起收神,此刻的幾人都已經(jīng)下馬應(yīng)戰(zhàn)了。
“月歌,你保護(hù)貴妃娘娘?!眱扇吮晨勘常潘紱鐾蝗坏溃骸拔胰タ纯次野⒔??!?p> “嗯,沒問題?!?p> 于是兩人便分開行動。
寂思涼幫南榮月歌解決了她背后的隱患之后,腳下一個借力,腳尖旋轉(zhuǎn)著飛上了馬車車頂,一路向寂夢繁的馬車飛去。
除了沒有武功的蘇貴妃和寂夢繁,眾人幾乎都和殺手打作一團(tuán)了。
“你……你們不要過來!”小荷擋在寂夢繁身前,顫抖的雙手死死的握住一把防身的匕首,神色恐慌的看著幾個黑衣人,不知所錯。雖然害怕,但是卻依然挺身而出保護(hù)寂夢繁。
寂夢繁和她都不會武功,身邊的侍衛(wèi)也都不敵這些殺手,被一一解決掉了,此刻她們的處境都十分危險。
幾個殺手似乎看準(zhǔn)了兩人不會武功,提刀就沖了上去,五六個人一擁而上。
“啊啊??!你們別過來!”見這必死無疑的趨勢,嚇得小荷眼睛一閉,心下一橫,咬牙使足了渾身的勁兒,胡亂揮舞起手上的匕首。并沒有看見一抹黑影在她眼前略過。
果然,下一秒她的耳邊傳來刀劍相碰“乒乒乓乓”的聲音。完了,這回鐵定是死了,小荷心里那叫一個苦啊。
想著小時候父母雙亡,自己流落街頭行乞,食不果腹、風(fēng)餐露宿的,要不是遇見了少主,她可能已經(jīng)被凍死在街頭了,這下可好,剛熬出頭,本想著可要好好報答少主的,現(xiàn)在小命都快沒了。她怎么這么命苦啊。
就在小荷閉著眼睛感慨自己的人生時,她們面前的殺手已經(jīng)被青瓷解決的差不多了。
“好啦!”寂夢繁一拍小荷的肩膀,道:“沒事了?!?p> 只見小荷“哇”的一下哭了出來,手一松,匕首掉在了地上。
“嗚嗚嗚~少主,嗚~少主……”小荷嚇得不敢睜眼,她一邊哭一邊道:“少主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寂夢繁沒好氣的白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怎么就收了這么個蠢丫頭啊。
“已經(jīng)沒事兒了?!奔艍舴睋u頭道:“你都不睜眼看的嗎?”
聞言,小荷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掙開眼睛,一看四周,只見黑衣人都倒下了,只剩下手持利劍的青瓷和一臉害怕的糖心。
“沒……沒事兒了?”小荷哽咽著,抬手擦了擦眼淚,有些忙然的看著自家少主。
“行了,別哭了。”寂夢繁抬手,拂去她臉上的淚花,輕聲安慰道:“已經(jīng)沒事兒了。”
正在這時候,寂思涼踏風(fēng)而來,腳尖剛沾地,便急切的道:“阿姐你沒事兒吧?”
只見寂夢繁神色從容的微微一笑,道:“沒事兒,就是把小荷嚇得不輕?!?p> 寂思涼也頓時松了口氣,沒人受傷就好。
一番折騰下來,黑衣殺手總算被解決的差不多了,本以為此事可以落幕了,可是下一秒,只見領(lǐng)的黑衣人一吹口哨,另一批黑衣殺手從林子里齊刷刷的飛出來!
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來勢更加兇猛,武功也絕對在上一批殺手之上。
眾人立刻再一次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只見那個領(lǐng)頭人朝他們打了個手勢,十幾個人便齊刷刷朝他們進(jìn)攻。但是這一次,他們明顯有很明確的目標(biāo),那就是南榮墨珩……還有寂思涼。
眼見著四五個黑衣殺手齊齊出出手,皆運(yùn)起五成靈力在刀上,縱身躍起,只聽“嘩”的一聲,南榮墨珩的馬車被劈成兩半。
一抹黑影閃過,馬車內(nèi)便不見了人。
突然,南榮墨珩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領(lǐng)頭的黑衣殺手面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高高的拎了起來。
他嘴角微揚(yáng),目光陰冷,他淡淡的問道:“嫌命太長了?”
他話音剛落,數(shù)名殺手已齊齊攻上來了。手微微一松,將人摔在地上,掌心運(yùn)起靈力,就見一把劍飛向他的掌心,他一把握住,一臺手中的劍當(dāng)下一個黑衣人的攻擊。
相比南榮墨珩,寂思涼這邊就憋屈的多了,她們也被幾個黑衣人包圍住,不過他們的目標(biāo)卻只有寂思涼一個人。
為了不連累寂夢繁,她只好朝一邊閃躲。內(nèi)力和靈力都你怎么樣的她不一會兒就沒了力氣,手扶在馬車邊上,本想喘口氣來著,哪兒知那殺手是一點(diǎn)不給她面子,直接一刀回過去,硬是嚇得她哇哇大叫。好幾次青瓷前去幫忙,都被甩掉了,看樣子這群黑衣人不僅目標(biāo)明確,而且訓(xùn)練有素。
“少主!”青瓷再一次被甩開之后,也受了傷,只能看著寂思涼和他們糾纏了。
實(shí)在是沒轍了,這些人像橡皮糖一樣,怎么甩都甩不掉,真是老虎不發(fā)威當(dāng)她是病貓?。∏榧敝?,她用腳撩起腳邊的一把劍,抓在手上,正好一個殺手揮刀過來,她下意識的揚(yáng)起手中的劍擋住那一擊。
可不得不說,這些殺手還真是個個出手狠辣,似乎鐵了心要?dú)⒌羲频摹?p> 那一擊看似不怎么樣,實(shí)則幾乎用了那殺手七八層靈力,這一下倒是不僅將她手里的劍劈斷了,而且以寂思涼的靈力,根本握不住遭受如此重?fù)舻膭?,她的手一松,劍就掉在了地上。更是震得她的傷口生疼?p> 寂思涼感覺,整只手臂幾乎都沒知覺了,全過程她一直處在被動,他們和她實(shí)力懸殊太大,她注定是不敵的。
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寂思涼捂住生疼的手臂,面前一把鋒利的劍劃破空氣,直直的向她劈來。她的心里止不住的打顫,已經(jīng)來不及閃躲了,像是打算接受命運(yùn)的制裁似的緊緊閉上眼睛。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本以為下一秒就會被劈成兩半,可是她卻只覺得腰間一緊,像是被什么牢牢鉗住一般,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她的手下意識的抓住鉗在她腰上的東西上,耳邊是利刃劃過空氣的聲音。
她睜開眼,想一看究竟,可是卻只看見差點(diǎn)把她劈成兩半的那把劍從她面前劃過,離她很近,近到她幾乎能看見反光的劍倒映出她滿是驚恐的眼眸,和她背靠著的結(jié)實(shí)挺拔的身軀。
她雖幸免于難,可是臉頰一旁飛舞起來的碎發(fā)卻被一劍斬斷。
止不住的捏了把冷汗,南榮墨珩已經(jīng)將她放開了,她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晃了晃身子,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回過神來的寂思涼一個回頭,卻見南榮墨珩已經(jīng)在應(yīng)付幾個殺手了,起先只有攻擊她的三四個還好對付,可是這下又一連出來五六個,而且個個都是頂尖的殺手,可見是相當(dāng)棘手。
寂思涼正尋思著要怎么幫忙呢,卻突然手腕一緊,被南榮墨珩牢牢抓住。
寂思涼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被南榮墨珩強(qiáng)行拖走了。
兩人一直跑進(jìn)林子里,那十個黑衣殺手都還在窮追不舍。
不一會兒兩人就被追上了,又一次被圍在中間。有南榮墨珩在,殺手們也不敢輕易造次,只是將兩人圍在中間。
“身上帶毒藥了嗎?”南榮墨珩低聲問道。
寂思涼看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隨口一句:“怎么?你想服毒自盡???”
南榮墨珩倒也不介意,只輕輕勾起嘴角,接著道:“用你的輕功和身上帶的毒,牽制他們?!?p> 言罷,不等寂思涼做出反應(yīng),他卻已經(jīng)快一步變被動為主動,進(jìn)攻地方了。
十個黑衣人見南榮墨珩已經(jīng)主動發(fā)起攻擊了,便不再坐以待斃,兵分兩路,四個對付寂思涼,其余六個對付南榮墨珩。
“喂!你對我可真有信心??!”見那四個人氣勢洶洶的朝她跑來,寂思涼腳下這一個借力,閃身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上。
她雖然沒有著重修煉過靈力或是內(nèi)力,可是就憑那一身的輕功再加上這里的地勢,跟他們糾纏上幾個來回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相對南榮墨珩來說,他的任務(wù)是要?dú)⒌暨@十個江湖頂級的殺手。如果有秦離在那將會容易許多,可是偏偏秦離在他來菩提寺之前就被他派去做別的任務(w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