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這間諜案和粟家無關(guān),實則是和總統(tǒng)府那邊有關(guān)?”宋景聽完粟依的分析問。
粟依點了點頭,“是,而且,我相信二哥也一定發(fā)現(xiàn)了,這不是一起簡單的間諜案?!?p> 霍沐山同意了這個說法。
他裝死躺在醫(yī)院,等的就是那個幕后黑手出來,可是除了洛昭昭也就沒有其他人來過了。
何況洛昭昭什么也沒做,霍沐山也只是觀望。
“總統(tǒng)府那邊,我很早就發(fā)現(xiàn)問題了。”霍沐山說,“這些年,我在軍區(qū)也聽過一些傳言。”
“傳言?”粟依狐疑地問。
“嗯,是一些流傳了很久的傳言?!被翥迳娇粗谝罎M臉疑惑,他摸了摸粟依的頭,“這件事情,粟爺爺不讓你參與進(jìn)來是對的?!?p> “為什么???二哥,我好歹也是軍區(qū)的二把手?。‰m說有名無實的……”聲音到最后,越來越弱。
粟依有些心虛,畢竟在她這個年齡就到那個位置,是史無前例。這不是對自己實力的心虛,而是習(xí)慣了謙虛。
“好,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p> ——
“你想必也是知道十二年前那件事情的。”顧從墨等了一夜的人,終于來了。
粟爺爺繼續(xù)說:“梔城原本有四大家族,分別是許、粟、霍、顧。這四家掌控了幾乎M國全部的資源,每一屆總統(tǒng),都會由著四大家族來指定?!?p> “然后再去公眾面前塑造形象?”顧從墨問。
“是啊,這個手段也算是共識了,畢竟M國和四大家族,血肉相連。哪怕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可這樣即使還是有一個家族出事了?!?p> 顧從墨品了品茶,輕垮垮地語氣,“是我家?!?p> “家父曾提起一二?!?p> 粟爺爺大笑:“看來,顧雄風(fēng)的兒子,也終究沒放下。”他問顧從墨,“你爺爺已經(jīng)去世三年了吧?”
“三年一個月?!?p> “說來時間也是快,怕是我這個老家伙也活不了多久了?!彼跔敔敯欀碱^從墨,“當(dāng)年是我們其他三個家族對不起你們顧家啊?!?p> “粟爺爺說笑了,當(dāng)年顧家犯下了叛國罪,是證據(jù)十足的?!鳖檹哪匦?,溫潤地沒有一絲漏洞,一個鋼琴家的自處,永遠(yuǎn)保持翩翩風(fēng)度。
粟爺爺笑,“是啊,是證據(jù)十足?!边@話說到一半,粟爺爺?shù)哪樕屠讼聛恚翱墒悄銈兠黠@是不滿的,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來找了。”
“滅族之仇,也實難忘記。”顧從墨說這話的時候只是薄唇動了動,沒有憤怒,也看不出喜怒。
“恨意難消?那我粟書越把話放在這里了,你們要是敢動粟家一絲一毫,絕不姑息?!彼跔敔?shù)脑捝n勁有力。
顧從墨笑了笑,“我以為,粟爺爺當(dāng)初就已經(jīng)決定了,您要我收粟依做學(xué)生,不就是為了來日可以讓我手下留情么?”
粟爺爺?shù)哪樢粫r間僵的說不出話來。
“您讓我撞見間諜案,不就是希望我成為嫌疑人,然后再讓粟依來懷疑我,或者相信我?”
粟爺爺沒有說話,他雖已滿頭白發(fā),卻絲毫沒享受到頤養(yǎng)天年的樂趣。
“顧先生,無論如何,這與粟依無關(guā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