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修真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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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簡直是胡說八道?!?p> 忽的,從最邊上傳來一道呵斥聲,說話的是沉默到現(xiàn)在的墨族少主,墨佑乾,他陰沉著一張臉,眸光不善瞪著墨家三人。
“這位是....”靈筱挑眉抱著臂問道,被人呵斥的感覺真心不舒服。
“這位是靈修大族墨族少主墨佑乾?!鳖櫤T陟`筱疑問之后,很快上前回答說。
墨佑乾,沒有錢。
嗯,很有特色的名字。靈筱憋著笑掩唇輕咳一下,強(qiáng)忍著笑意,心思不由得想起被留在空間里沒出來的小莫,若是讓它聽到這么有意思的名字,鐵定會笑岔氣不可。
靈筱在這邊腹誹,而孟箬軒橫眉冷冷的瞪了墨佑乾一眼,說道,“你誰啊,要有意見你來比??!”
他認(rèn)得此人,墨佑乾,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修煉天才,猶記得他跟隨蘇凰等人初初來到修真界的時候,就聽過不少關(guān)于墨族少主墨佑乾的傳聞,據(jù)說是修真界難得一見的修煉奇才,五歲便能引氣入體,十五歲筑基,二十五歲金丹,然后就是才三十而立之年便已經(jīng)到了元嬰初期的修為。
據(jù)說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可惜他為人不是個闊達(dá)之人,他心思狹隘,在修真界沒少仗著自己墨族少主的身份做一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之事。
本來他只因?yàn)榇巳嗣植旁谛睦锒嘤浟艘还P,現(xiàn)在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所有關(guān)于他的傳聞全都冒了出來。
想想也是,就修真界如今的現(xiàn)狀,墨佑乾這樣的晉級速度確實(shí)已經(jīng)很厲害了,可是那是在墨家三人出現(xiàn)之前,現(xiàn)在么......
比起孟箬軒,比起靈筱,比起墨塵,根本就不值一提。不說孟箬軒和靈筱本就有前世經(jīng)驗(yàn)加持,單說墨塵,不過十幾年光景就已經(jīng)成了偽神級別的修士,那修煉的速度完全可以用逆天來形容。
就墨佑乾那樣的,呵呵,就是個陪襯。
“比就比,誰怕誰啊!”墨佑乾咬牙說道。
這些年,墨佑乾順風(fēng)順?biāo)倪^來已然養(yǎng)成了他驕傲自大的性格,若是僅僅在修真界,或許沒人會說什么,他確實(shí)比任何一個修士有天賦,是以他心高氣傲沒問題,可同時也養(yǎng)成了一個眼紅病,但凡發(fā)現(xiàn)任何有比他修煉資質(zhì)還要好的修士那樣的苗頭,扼殺,扼殺,全部扼殺。
是了,這些年因?yàn)樗砩蠚⒙咎兀逕捤俣纫廊宦瞬簧?,如今才剛突破元嬰初期,根基尚未穩(wěn)定。
“拿出你們的真實(shí)實(shí)力,不許借助任何法器。”墨佑乾要求說道。
他心思明了,在修真界,修士的年齡是最做不得假的,人的相貌可以改變,可以老如垂暮之人,亦可年輕如俊美男女,可人的骨齡是變不了的,故在修真大比之前,摸骨分組是每次大比之前以防偽裝亂入所必須的辨別之法。
而剛才比試的是三十以下組筑基期,孟箬軒雖隱瞞修為,可年齡隱瞞不了,他絕對比自己年輕。
這令他莫名的有些慌,總覺得此人出現(xiàn)之后,他將會變得籍籍無名。
不得不說他的預(yù)感很準(zhǔn),待到未來,他妒忌過,瘋魔過,放棄過,可到了最后他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修真界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世界,根本就不足掛齒的存在,他又釋然了。
可惜,現(xiàn)在他不知道。
“要不我勉為其難的跟你比比,看你修為才剛突破還有些不穩(wěn)的樣子,我讓你三招如何?”孟箬軒摸著下巴,上下掃視了墨佑乾一圈,他一副‘我虧點(diǎn)先讓讓你’的樣子,瞬間讓墨佑乾炸毛了。
“三招?漫天胡說,你一個小小金丹修士竟敢如此大言不慚,若說你身上有什么保命的法器我倒是信的,別說是三招了,便是五六招都能擋的下來,方才你擋下青慧仙姑一招的時候我也見了,你定然是用了法器使了障眼法,只是同樣的方法用一次可以,多了就要穿幫了,我奉勸你一句適可而止的好。”墨佑乾面上正色凜然說道。
遠(yuǎn)遠(yuǎn)在看臺上吃瓜的觀眾,聽到擂臺上的動靜,他們本就震驚孟箬軒之前小露的那一手,一個金丹修士越級擋下元嬰修士的招數(shù),這讓不少修士心中火熱起來,只是現(xiàn)在被墨佑乾這么一說,不免被帶偏的思想。
喝!男人。
不過是垂死掙扎。
孟箬軒鄙夷的看墨佑乾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實(shí)則他直到此人不過就是個花架子,莫說就他十招內(nèi)能把此人給解決了,以師妹的實(shí)力也未必不能贏他。
“我用不用法器這就兩說,你只要回答你應(yīng)不應(yīng)戰(zhàn)?”孟箬軒左手掏著耳朵,不甚在意的說道。
“應(yīng),但是我要跟她比?!蹦忧瑧?yīng)承的很快,但他沒傻到跟孟箬軒去碰,他知道自己斤兩,不說孟箬軒是否真有法器可以擋下元嬰修士的攻擊,若是他真憑實(shí)力擋下的,以他比仙姑稍差一點(diǎn)的實(shí)力而言,跟一個煉氣期的小姑娘比試還是有勝算的。
只是他的算盤打的很好,可惜卻是打錯了盤算了。
“我?”
被提名的靈筱反手指著自己,以為自己一時聽岔了,遂她問了一遍,“你是要跟我比試?”
墨佑乾看著靈筱怔愣的模樣,私以為小姑娘是被嚇到了,不待他沾沾自喜,接下來的話讓他被氣得一噎。
靈筱手指著青慧仙姑,一臉無辜樣說道,“可是,我想跟她比?!蹦闾趿耍也⒉幌敫惚?。
“你......”墨佑乾后面準(zhǔn)備很多話都被堵的說不出來,不可置信的發(fā)現(xiàn)他這是被拒絕了,還是一個小丫頭!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拒絕,還是在這樣一個大場面,周圍還有數(shù)萬觀眾在場的時候,真是氣煞也。
“不識好歹?!?p> 憋了很久,墨佑乾只狠狠的說了這么一句,倒是臉色被氣狠了,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不嫌事大的孟箬軒看墨佑乾漸漸變黑的臉色,他憋笑說道,“你看,我?guī)熋孟胍嗷巯晒帽仍?,你湊什么熱鬧,我看呢還是跟我比比怎么樣,怎么說我也不差的,你要是怕贏不了沒關(guān)系,我讓你十招如何?”
不如何。墨佑乾本能的搖頭要拒絕,只是他拒絕的話一時又說不出口,說到底還是偶像包袱太重,丟不開面子。
說的跟鬧著玩似的,一會兒三招,一會兒又是十招,真當(dāng)元嬰修士的攻擊那么容易就能擋下,要說沒法器護(hù)身我還真不信。
墨佑乾心里不平的腹誹著,一時不查竟口沒遮攔的將自己心里話公之于眾,讓擂臺上眾人聽得很清楚。
聽到便聽到罷了,只是令人生氣的還在后面。
“是啊,我就是在鬧著玩。”孟箬軒坦然的應(yīng)道。
聞言,墨佑乾氣急的狠狠瞪了孟箬軒一眼。
“不然你想怎樣?我?guī)熋媚乜隙ㄊ遣幌敫惚鹊?,要是你不想跟我比,那要不讓我?guī)煾蹈惚缺龋绾??”孟箬軒攤攤手,很無賴的提議道。
不,我不想跟你比,更不想跟你師傅比。
不管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墨佑乾拒絕比試,不管是跟誰比,他直覺自己都得不到好,或者可能會因?yàn)楸仍嚩ヒ恍〇|西。
有失必有得,他直覺很準(zhǔn),今日比試勢在必行,他不應(yīng)也必須應(yīng)下,而他在今日經(jīng)歷過的,將在不久的未來給予他不小的成就。
此為后話。
......
......
......
號外,號外——
世紀(jì)大比,煉氣期對戰(zhàn)元嬰期——
號外,號外——
世紀(jì)大比,金丹期對戰(zhàn)元嬰期——
妥妥的曠世越級對戰(zhàn),在修真界那是真的絕無僅有,如此兩場惹人眼球的比試,前無古人,后不會無來者,怎么可能錯過!
很快的,擂臺上清場了,且被分成兩個比試區(qū)域。
兩場比試同時進(jìn)行。
看臺上一直沒有離去的一眾看客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屏息靜氣,瞪大著雙目緊盯著擂臺上四人的動作,生怕自己一個錯眼可能會漏看了這場對決。
涇渭分明,一邊是女對女,一邊是男對男。
比試
一局定勝負(fù),不得借助外力,比如法器,不得找?guī)褪?,比如其他修士,不?.....
上了擂臺,沒的商量,不能拒絕,不容退縮。
規(guī)則不可謂不苛刻。
但凡有心的人見了,都會覺得這樣的比試規(guī)則不公平,可不公平又如何?當(dāng)事人同意了。
擂臺正北的看席上,墨塵雙眸雖如其他人一樣緊盯著擂臺上看,可他整個人是那么的氣定神閑,臉上沒有半點(diǎn)憂色,與一旁憂心忡忡的許博,顧海五人對比鮮明。
他們五人不明白明明他們一直都不同意比試,甚至力圖扭轉(zhuǎn)尷尬的局面,讓雙方都心平和氣的好好談?wù)?,可是哪曉得談著談著就變成這樣了。
他們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看淡然的墨塵,又看了看明顯笑得很隱晦的其余三人,他們皆是無奈一嘆,他們就看不懂了,為什么一定杠上去呢?
是與非,對與錯,高與低難道就這么重要嗎?
是的。
在許博等五人眼中,這些都不重要。
況且,站許博一派的五人中顧海和宋青橋早已偷偷卜算過墨家三人,可惜一通亂象,什么都算不出來,是以他們深知此三人絕非泛泛之輩,若有意交好或許不至于給他們找個對手。
可惜,無妄,唐遷等人不聽勸。
此時
擂臺上,靈筱如愿對上青慧仙姑,而孟箬軒則對上唐遷,沒錯,不是墨佑乾,是山羊胡道士唐遷。
兩兩對戰(zhàn),氣氛顯得格外焦灼。
放眼望去,肉眼可辨的形勢,讓所有在場的人除了墨塵都不看好墨靈筱和孟箬軒,一眾人覺得他們師兄妹倆完全是在以卵擊石,典型的不知天高地厚。
畢竟,自上古以來,越級對戰(zhàn)的事不是沒有,可那都是在實(shí)戰(zhàn)中的迫于無奈,可在修真大比上,卻從無先例,更遑論勝例。
不過,今日,終究會不一樣。
煉氣期的靈筱,前世魂修百年,對戰(zhàn)經(jīng)驗(yàn)雖不豐富,但至少曾經(jīng)飛升過,雖然最后失敗了。
金丹期的箬軒,鬼修千年,是鬼界威震一方大能,對戰(zhàn)經(jīng)驗(yàn)豐富無比,雖為了私欲放棄鬼修之道,重新開始修煉之道,但過往的經(jīng)驗(yàn)不是弄假的。
所以......
與青慧而言,這場比試的輸贏是她人生的一個轉(zhuǎn)折點(diǎn),或許是好的,或許是不好的,不到最后一刻尚不能定論。
與唐遷而言,他的勝負(fù)觀沒有青慧來的直接,但是在這么多見證者面前,特別是還有他門下這么多弟子圍觀的時候,他在意卻不太執(zhí)著。
與圍觀這場比試的一眾修士而言,這場比試將會徹底沖擊了他們一貫以來的認(rèn)知,一場屬于修真界的變革悄無聲息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