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似宋費所想,對待長得好看的,無論男女末笙都會以同一個態(tài)度面對。
但,劉平生除外。
宋費上前兩步,曖昧道:“瞧你說的,你在后院忙乎,我可不得來瞧瞧,萬一累著了,我會心疼的!”
末笙傻眼了,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用眼神示意他:怎么,瞧你這意思,咱倆關(guān)系挺好唄,可是我為什么不知道。
“?!”
不止末笙,除宋費外,在場的所有人全一個模樣。
宋家的生意確實做的挺大,房屋的樣式倒是司空見慣,木屋竹板,清雅大方。但呆板的木板上卻刻著栩栩如生,人猿走獸,日月星辰,細密而精巧的花朵,再加上獨特的香味,給人一種如在夢中的幻覺。
即便是雕工,也是尋常人家辦不到的。
更別說屋內(nèi)的華麗與昂貴了。
這番話或明或暗,引得一旁的小廝紛紛側(cè)目深思,好像在觀賞一出狗血的戲劇。
末笙笑了,仔細品嘗,終于明白這人來是為了什么了,連忙解釋,“宋先生真會說笑,我想我說的話可能太明確,我的意思是,為何你不在前院陪著您的妻子,來這,豈不是對不起前院的那些客人,還有,您的這句心疼,我真受不起,我記得買我的人,姓劉啊!”
她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同時嘴上不斷冷笑,“他們不是把我賣給村子家了嗎,我現(xiàn)在啊,可是劉家的媳婦,我希望您能注意自己的說辭,我一個臭名昭著的女人不怎么在乎聲譽,可別毀了您在人們面前的偉岸形象?!?p> 呵,一群影帝,說的好像我與你有故事似得,老娘像那種水性楊花的人嘛,前腳那個還沒踹干凈,后腳立馬跟上了,真是要毀我啊!這要是傳下去,那些村民指不定怎么待我呢!
迥勁烈風(fēng)恰好將末笙高傲的嗓音傳入宋費耳中,他笑彎了嘴角,眸中行色更甚,故意道,“唉,還在生氣?”
哎你這人腦子有病啊,說話都不能好好說!
末笙氣憤極了,斜眼瞪他,這句話,無論怎么接,都像是被拋棄的怨婦對對方的埋怨,為了避免他人誤會,最好的辦法,只能裝聾作啞了。
劉平生聽了身后一番人討論才明白,原來他老娘早就與宋費串通一氣,等著看末笙的笑話了。
就打算利用傳言,挫掉末笙的骨氣嗎??
還是說,村里的傳言,是李玫環(huán)掀起的。
也難怪她一個同樣的女子,怎么會那么大度對待末笙,原來,是打算用這種方式除掉她。
實話說,劉平生頭一次想如此護著一個人,尤其,還是個女人。
他快步擋住宋費毫不掩飾且放肆的打量,斬釘截鐵道:“你說什么呢,我的媳婦,生沒生氣不用你知道?!?p> 相處了那么多日子,末笙倒是沒看出來,這傻子還是個護食的主。
望著劉平生氣呼呼的傻樣,宋費眼底帶著諷刺。
末笙也是第一次對上這眼神,心中竟生出凄涼來。
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坦然面對宋費的這種眼神,自己以前,經(jīng)常這樣做嗎?
莫名地心疼眼前的這個男孩,如果他的智商正常,該會是怎樣的風(fēng)光快活。
他分明什么也沒做,卻要承受如此的打擊。
直到對上劉平生冰冷的眼神,宋費才收回原本的諷刺,轉(zhuǎn)念一想,他宋費,難得打怵一回,竟是對眼前的傻子,這讓他心里收到極大的恥辱,但是,迎上劉平生的目光,仿佛對上了刀刃,望而生俱,腿腳沒了之前的勇氣,甚至有些顫抖,連忙退后幾步,面上卻沒呈現(xiàn)。
“哦,明白了。”宋費腦補演上了癮,打趣地望著末笙,嘴中的話,卻不是對她說的,“你們先出去吧!”
身旁的幾位大廚連忙互相對視,0.01秒后,立馬消失,誰都不敢多留一刻。
末笙將攔住的話咽在肚子里,也不知是第幾次被金錢打敗了。
清晨的白光照在末笙臉上,籠罩住滿是怒氣,末笙微瞇雙眼,警告道:“宋先生,我尊敬您是金主,原諒您剛剛的過錯,可是您若是再放肆,可不能怪我沒提醒您?!?p> 宋費依舊不要臉:“噢,原來,我真的犯錯了,寶貝啊,我給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你放心前院的那個女人,我一點不喜歡,我喜歡的就只有你,我的小寶貝!”
宋費想上前,但礙于劉平生,不敢靠近末笙,只能拿眼睛傳達愛意。
而末笙聽過這話,唯一的感慨:咦~有病。
“這位怕不是有病吧!”末笙低頭,將劉平生眼中的寒冰攬進懷中,心中暖意爆棚,嘴角卻沒了往日的虛情假意,“先生,我不管您有何目的,但您這么說我,就是對我的不尊重,所以,我得懲罰你?!?p> 即使是烈日當(dāng)空,也無法隔絕冰霜殘酷。
“寶貝,你這意思,莫非……??!”扭曲的表情不情愿地綻放在宋費眼中,他后怕地望著末笙愈來愈進的身影,掙扎地越發(fā)猛烈,心底的害怕,毫不留情地吞噬宋費殘留的意識。
“劉平生,你個傻子,你松手,你哪來那么大的力氣,”宋費膽怯地對上劉平生那雙驚蟄的眼神,第一次品嘗絕望,他不可思議的掃過末笙,鼻音顫抖,“末笙,你個騷、娘們,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胡來,你肯定完了,放了我,快!”劉平生掐著他的手腕又是一陣用力。
末笙輕松笑了笑:“噢~我完了,我看,您還沒看清狀況吧,還是說,從小鄉(xiāng)村長大的宋家兒子,求人方式太強勢了呢?”
瞧那冰冷的菜刀上,清晰地將宋費恐懼的表情速寫,快放,直至,它被鮮血覆蓋。
“??!”
末笙握著刀,“呵呵,膽子可真小,”冰冷的觸感劃過宋費的臉頰,此時的他,已經(jīng)不再是原本的風(fēng)流倜儻了,“放心,臉蛋還在,宋大公子長得這般英俊,我怎么忍心下手呢,還是這塊豬肉啊,沒有你那么討喜,唉,我還是好好做我的菜吧!”
眼中含著一抹淚,宋費咬牙道:“末笙,就沖你今天這番作為,只要你還在苷村,你就休想過一天好日子!”
末笙嘖嘖搖頭:“宋大少,我想,我之前已經(jīng)警告過了,讓你腦子清醒些,可是啊,您偏偏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所以嘍,我只能這樣做,讓您清醒清醒,現(xiàn)在看來效果還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