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來,年復(fù)一年。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拂云山那位仙逝了!”
“當(dāng)真?!拂云山的掌門前陣子身體不是還康健嗎?”
“哪兒的事。自打掌門那弟子脫離師門,自愿墮落成魔,掌門的身體就大不如前了?!?p> “也是也是。聽說那弟子成了魔君后,沒少找他師傅的麻煩。唉~孽障呀!”那人邊說還搖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誰說不是呢!誰料翻臉就不認(rèn)人了呢。我還聽說就因一個(gè)妖女,拂云山上上下下大火燒了整整三個(gè)月,說是給那妖女陪葬?!?p> “嚇!還有這回事呢?”聽得人一臉驚訝。
“那是。禍水呀,禍水呀!”
“無聊?!蹦侨艘灰u青衫,額頭上系著青色抹額。拄著腮幫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這些人閑聊。只是偶爾聽到“魔君”兩個(gè)字的時(shí)候才撩撩眼皮。
她右腿屈起放在板凳上,時(shí)不時(shí)地注意那幾個(gè)談話的人。面無表情地拿起面前的茶杯,右手的無名指上系著紅繩,打了個(gè)蝴蝶結(jié)。
“哎,慕青。那幾個(gè)人說的,是不是白白?”
慕青順著視線望過去,想了想才點(diǎn)頭。
“嘖?!比畛跸膿u搖頭:“沒想到大男人也這么八卦?!比缓筠D(zhuǎn)頭說了句:“白白還挺出名,我下山出來玩玩,沒想到還能聽到他的謠言?!?p> “不是謠言,是真的?!?p> 阮初夏:“……”
“咳!”阮初夏撓撓臉:“流傳地還挺廣?!?p> 莫名地,阮初夏就想起半年前在上古遇到的那個(gè)“小師妹”
阮初夏覺得無聊,掏出一錠銀子來就想走,不料又聽到了故事的后續(xù)。
“什么禍水呀?那是禍害!人人都傳拂云山掌門的得意弟子為了一個(gè)九尾妖狐,和自己的師傅反目成仇。”
“九尾妖狐?”阮初夏若有所思地嘟囔一句:“不就是狐貍精嘛!”
坐在對(duì)面的慕青:“……”
“聽說這次拂云山掌門仙逝,卻留下遺書一封。說……”
“說什么?”另一人好奇地問。
“說九尾妖狐將再次現(xiàn)世,得之,可得妖瞳之力,號(hào)令百妖。若遇之,則毀?!?p> “真的假的?騙人的吧!”
阮初夏也附和地點(diǎn)點(diǎn)頭:“狐貍精有這么厲害嗎?”
倒是慕青眉頭皺得緊緊的,周身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喂,沒事吧?”看著慕青不太好的表情,阮初夏問。
慕青搖搖頭。
“那走吧,去找曼青那家伙。”
這一年來,阮初夏被顧秋白靜心照顧著,不僅身高抽高了不少,連眉眼都愈發(fā)精致起來。
此刻她走到那桌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瞧著他們,隱隱地氣勢(shì)壓人。阮初夏彎著眉眼,露出一個(gè)小梨渦:“八卦這么久,口渴了吧?”然后拍拍手:“小二,給這位桌上的客人上點(diǎn)好茶!我結(jié)賬。”
八卦群眾:“?”
小二聽了喜笑顏開:“得嘞,這就來?!?p> 擦身而過時(shí),阮初夏小聲吩咐了一句:“記得放點(diǎn)巴豆粉?!?p> 小二:“……”
這筆生意接還是不接?
阮初夏趁他猶豫的時(shí)候,塞了一把碎銀子給他。
給完銀子也不管小二的糾結(jié),拍拍慕青的肩就走了。
“曼青那家伙一下山就像脫韁的野馬似的?!?p> 阮初夏剛說完他,就聽見前面有人在叫自己,探頭一看,不是曼青是誰。
“初夏!慕青!快來看呀,這樓里有好多姑娘?!?p> 慕青:“……”
阮初夏:“慕青,回去記得和白白告狀哈!說曼青去逛花樓了?!?p> 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