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垂下頭,心虛的她不敢正視海銘玨的眼神,憋半天才擠出一句“土改方案,我有頭緒了,爭取下班之前把初稿發(fā)給你,先忙去了。”
她倉促離開辦公室,復(fù)雜的心里一直在想,海銘玨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似乎不像傳言那樣說的手段狠辣,至少在她接觸的一星期里,他沒有特意為難過她。但,為什么每次跟他交鋒,她都吃了大虧呢?或者,她看到的僅是表象,未曾真正了解過。
發(fā)生在海氏的大事,楊雪原原本本匯報給海瀾,得到幾萬塊錢的護膚品作為報酬。
海瀾買到唐蘇的花邊八卦后,迫不及待去唐家,意圖破壞唐蘇與陳家聯(lián)姻,摧毀唐蘇入贅豪門的美夢。
唐家兩層開放式的別墅,比起海家囊括面積堪比球場的宮殿,差太遠。
從那輛烈焰紅限量版的邁巴赫下來,路過多彩的花壇,進入唐家主廳。
傭人湊上來,正想問她的身份。
她毫不客氣打量著唐家的格局,右手優(yōu)雅一揚,略過傭人直奔樓上。
傭人看到她是坐名車來的,猜想她身份尊貴。貿(mào)然阻攔驚擾客人恐怕不妥。任由她四下翻看,元夫人會心生厭惡。裙布搓干手,慌忙跟上去。
海瀾順著樓梯上來,隨意進間大房,因為這房的裝修風(fēng)格從頭到尾以粉色為主,貼合她的品味,所以她情不自禁想看看。
淺粉色的水紋波浪床幔,高高低低垂落在柔軟的地毯上。粉水晶制作的桌上,立著字跡雕刻清晰的瓷瓶,瓶內(nèi)交叉著幾束粉玫瑰。衣櫥間露出諸多禮服的裙褶,多數(shù)偏粉。最讓人難以忽視的是那張妝鏡臺。十八顆璀璨奪目的粉鉆石鑲嵌周圍,通過鏡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縱然見過無數(shù)珍奇的海瀾,不禁眼紅,深深羨慕。
而余光,不經(jīng)意間瞥到臺上半掩裝飾盒。一時好奇,便拿過來。
盒子里竟然是哥哥常帶的手表!
那么貴重的物品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哥哥不是說表送去修了嗎?
懷著僥幸的心情,她重新翻看那塊手表。做工到logo,甚至背面映刻的專屬生日,都一模一樣。她非??隙ㄟ@表就是哥哥的。
情緒瞬間跌到谷底,向來對她疼愛有加的哥哥,為什么騙她?不,她失落的搖頭,定是有人不懷好意把表偷來的。
她將妒恨的眸光鎖定在墻面那封藝術(shù)照上。鳳眼鵝蛋臉,身材火辣性感,典型的狐貍精長相。
唐婉婉本來在泡澡,聽傭人說家里來了位重要的客人,便急忙出來迎客。這位客人沒經(jīng)過她的允許,進她的房,還把玩她視為珍貴的‘定情信物’,頃刻間怒火沖天,三步作兩,想從對方手里搶回表。
哪知,對方牢牢握著表帶,沒有歸還的意思。唐婉婉忍無可忍,橫眉怒目,揚手上去甩過一耳光。不顧形象罵道:“你還要不要臉了,偷東西都偷到別人家來……再不還表,信不信我叫人把你這雙賤手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