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沒留神,臉上挨了一耳巴子,左臉又麻又痛,疼得她咧嘴。待看清眼前這位是掛在墻上藝術照的本人,驟縮的眼瞳變了色,怒氣從壓抑的胸口炸裂開,如海嘯之勢蔓延。
分明是這不要臉的狐貍精,賊喊捉賊!偷了哥哥的東西,還敢理直氣壯在她面前耀武揚威要砍手?她倒要看看,到底誰砍誰的手。
由于她跟電影院那土姑娘剛過一回架,多少總結出點經(jīng)驗,打人用手別人痛自己也痛,借力使力才是正理。
她擱好手表后,從瓶里拽出一條帶刺的粉玫瑰,卯足勁抽過去。
尖刺劃過唐婉婉的皮膚,剖開深淺不一的血痕,稍微嚴重的部位,翻刮出大紅色的肉。
血滴滴從刺尖落在地毯上,刺鼻的腥味彌散在空氣里。
這嗜血的味道,竟讓海瀾蠢蠢欲動,抵在心間的氣,消了不少。
她看著唐婉婉狐媚的小臉蛋兒,又看了看攥在手心的藤條,鐵了心要給唐婉婉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發(fā)狂擁上去,把可恨的小臉抽成稀巴爛!
唐婉婉意識到海瀾對她強烈的報復,顧不了身上傷口撕拉的痛楚,直直握著藤條。
嘶……
痛,無法忍受。
她能清晰感覺到玫瑰扎進皮膚里,碰到骨頭里。五官擰成一團,全身冰涼,沁著冷汗。
海瀾陰狠的眸瞪著她,咧牙活絡著被她打腫的左臉,冷笑的說“賤狐貍精,表的事,我待會慢慢跟你算賬。喏?!逼?,繼續(xù)道:
“瞧你打的,手勁不小,腫了吧?哥哥教我,交友要禮尚往來。你害我破了相,我在你臉上放點血,不為過吧?”
說罷,海瀾倒著桌上的瓷瓶,零散的花枝,順瓶口流出來。她匆匆挑了幾條,推倒唐婉婉,把藤條砸過去。
唐婉婉見狀大聲嘶喊:“救命……”五指鉆心疼得發(fā)麻,她歪著腦袋,生怕近在咫尺的藤條磨花了臉,驚恐的眼淚,沿著眼紋淌流。
傭人哪敢接著看戲,紛紛跑進來,拉開海瀾。
唐婉婉仗著來了幫手,狼狽從地毯上爬起來,命傭人抓著海瀾,氣喘吁吁說::“你這小偷不僅不要臉,心還惡毒,想毀我的臉?”
猙獰可怖的面孔,哪還有唐家千金的美麗?精致的妝容花了,頭發(fā)亂糟糟的。
她拔出滯留在手肉里的倒刺,淚流不止,囂張跋扈說著:“動我?你們幾個把她拖到車庫去吧,記得扒光衣服,拍點視頻做個紀念。再打斷她的手和腿,挖了她的眼!”
“你敢!”海瀾爭執(zhí)著,身體被幾個傭人架在原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總之到了唐家,在我唐婉婉面前,你屁也不是,給我抬走?!?p> 海瀾毫無反抗之力,被拖到一樓。
這時,交完初稿的唐蘇下班回來,門口老遠就聽見家里鬧騰,還以為起火,沒想到是海瀾來了。
看海瀾寡不敵眾的情形,處于下風無疑。
唐婉婉厭惡瞅了她一眼,不耐煩的說:“這沒你的事,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