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反派氣死了15
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陰鷙的冷意瞬間籠罩在他的雙眸之中。
“染染……”你終于回來了。
孟染最后是在男人強大的壓迫力之下失去了意識。
在這個凡人世界里。
她有且僅有一次使用法術(shù)的機會,之前她就是用在了朝雪的身上,她一步步的將她引導(dǎo)到了余昭言的身邊,看著她一點點的靠近他。
可是就在她以為余昭言在抓緊對她動心的時候,男人卻給了她一個障眼法。
意識再次蘇醒的時候,孟染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孟王府的臥室里,和她過去的臥室一模一樣,若不是有之前的記憶,她恐怕會以為自己只是睡了一覺醒過來。
“你醒了……”終于醒了,再不醒他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余昭言看著床上的影子,眼底透著強烈的陰鷙和冷意,他在椅子上坐了一夜,就這么看著這一抹黑影一夜。
現(xiàn)在是白天,但是整間屋子里四周卻用簾子遮掩的烏黑烏黑的,唯有不遠處一個小小的燭臺閃爍出光暈,男人的影子就在這一抹燭火中搖曳。
男人冷漠寡淡的眸子給了孟染強大的壓迫感,深邃如寒潭的琥珀色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孟染看了看自己的手,依舊是影子。
但是她卻躺在了床上???
這一切太玄乎了。
一如她不知道余昭言是如何來的這樣本事,竟然可以將人操控成現(xiàn)在的樣子的。
似幽深,似黑暗,似汪洋大海般的冷眸出現(xiàn)在了床邊,居高臨下睥睨著還有些懵圈的孟染,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最后竟然會再次出現(xiàn)。
還是以“影子”的身份出現(xiàn)。
“染染……”又來了!
又是這種聲音!
帶著一絲絲勾人的纏綿,不斷的揪著孟染讓她沒有辦法離開。
她緩緩的從床上起來,想要下地,但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了這張床上,沒有辦法離開。
“余昭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彼K究還是沒有忍住開口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憑借著一個影子認出她來的,何況還是經(jīng)過喬裝的影子。
“我想要你。”從始至終他想要的人只有一個她。
但是每一次在他想要靠近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的世界他走不進去。
明面上他好像是紈绔子弟,每日只知道縱情聲色,但是一遇到某些重要的事情時,她會變得比誰都冷靜。
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可是這樣的人怎么會這么年輕就死去呢,他不甘心,既然這個世間留不住她,那么他就毀了這個天下!
……
自從那一次的交談過后,孟染就被困在了這張床上不得離開。
這個房間里她分辨不出是白日還是黑夜,按照她估算的時間,離開了肉身那么久,也不知道小胖妹的身體怎么養(yǎng)了,以后她還能不能夠寄居了。
想著想著,門就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這段時間余昭言每日定時回到這個屋子里,夜里他會和她睡在一張床上,但是每次余昭言都只是閉著眼睛,并沒有入睡。
這也是孟染通過這段時間發(fā)現(xiàn)的一個問題,余昭言似乎很久沒有睡著過了。
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他總是側(cè)著身子看著她,即使她只是一個影子,但是好在還能夠交談。
“染染,我好想你。”
“嗯?!彼闯鰜砹?。
“染染,我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辈还苁歉冻鍪裁创鷥r。
“……”孟染眼神復(fù)雜,其實只要這個男人活下去,就算是在救她了,但是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口。
直到某一日。
余昭言一臉欣喜的從外面走進來,琥珀色的眸子里迸發(fā)出激動的光輝,一點一點的籠罩在她的身上。
“染染……我找到辦法了。”
孟染本以為他是找到讓她寄居人體的辦法,但是沒有想到是,他找到的是讓她如何復(fù)活的辦法。
當她在地下冰窖里看到被放在冰棺里的自己時,瞳孔里散發(fā)出震驚的目光。
竟然是她的肉身。
她明明記得從自己死去到再回來,中間可是隔了兩三年的時間,但是她的肉身竟然保存的如此的完美。
“余昭言,你這又是何必呢?!彼菫榱藬[正他的命格而來,但是現(xiàn)在卻被她自己給再次打亂了。
這個男人的執(zhí)拗讓她覺得害怕。
男人幽深的眸子里倏然綻放出盈盈的光芒,看著她癡癡的笑了。
何必……
他也想知道何必呢。
本以為只是一段小插曲,但是誰知她竟成為了他心頭的朱砂痣。
孟染依舊受制于余昭言的力量,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不似小胖妹身體的那種沉重厚實感,回到了自己身體里的她感覺通體的輕盈,就是有些冷。
她不知道余昭言用了什么辦法,但是卻是真真實實的回來了。
亭子里。
孟染看著四周的湖光山色,雙眸的視線有些渙散。
司馬寒在看到活生生的孟染時,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
一個死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復(fù)活了……
司馬寒的心里突然有些恐懼,他不知道余昭言到底做了什么,眼前的孟染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孟染。
“孟染?”他不確定的開口。
亭子里的人一身嬌媚的女裝緩緩的轉(zhuǎn)身,精致的側(cè)顏仿佛經(jīng)過虔誠的雕琢出來的絕色佳人,她的目光輕輕的落在亭子外面的男人身上,“司馬寒。”
“真的是你?”男人這次是真的不敢置信了,“你竟然……復(fù)活了……”
“是啊,多么神奇啊,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孟染背過身繼續(xù)看著亭子外的湖光山色,有些憂愁的開口道。
司馬寒咳了一聲,神情里滿是嚴肅之色。
“你知道昭言他……”瘋了嗎?
這句話司馬寒有些說不出口,但是他復(fù)雜的目光將這一層意思傳遞了出來。
“害怕嗎?”孟染開口說道。
司馬寒怔了證,最后堅決的說道,“不害怕?!?p> “既然如此,你又在惆悵什么呢?”孟染再次轉(zhuǎn)身看著亭子外的男人,用自己的眼神給了他答案。
司馬寒明白了。
她知道余昭言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但是并沒有打算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