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反派氣死了16
“瘋了,你們?nèi)慷集偭?!”司馬寒最后看了他一眼之后,便離開了。
而在他走后沒有多久。
余昭言過來了。
“湖邊風(fēng)涼,怎么出來都不披一件外衣就出來了呢?!?p> 余昭言看著他的眼神溫潤如水,整個人給孟染的感覺也很不真實。
“不冷?!?p> 雖然她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但是她卻沒有體溫,依舊是冰冰涼涼的。
這一點余昭言也知道是因為什么,但是他依舊繼續(xù)欺騙著自己。
男人從背后摟著孟染的腰,和她一起看著外面的湖光山色。
這里是他為她打造的樂土。
只有他們的樂土。
孟染怎么也不會想到,在自己完成了天碑里所說之事,以為已經(jīng)擺正了他的命格,最后竟然會因為她的死亡再次改變他的命格。
她看著男人頭頂上顯示的越來越短的壽命,心頭著急,若是她沒有辦法再次擺正他的命格,那么她就得重新再入這個凡人世界。
亦或者是……永遠(yuǎn)的困在八荒鏡內(nèi)。
這是她不想要也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如今之際,唯有攻克眼前的男人了。
“余昭言,傷害過你們一族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其他的人是無辜的,你強行將我召喚回來,天道不會不管的?!?p> 孟染實話是說,但是余昭言卻不管不顧的繼續(xù)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只要你能夠活著,陪著我,其他的一切與我無關(guān)。”
“逆天改命,難以超生?!?p> “那就不生!”余昭言琥珀色的眸子里不斷的加深暗沉之色,“孟染,當(dāng)初的你不是這樣的,你不懼怕任何的事情,你的眼睛里沒有這些讓人討厭的色彩?!?p> 孟染:……
當(dāng)初她還不是為了他。
她明里暗里幫這個不假辭色的男人擋掉了多少的刺殺。
這個男人怎么就說不通呢?!
“如今的天下,由我說了算?!蹦腥耸站o了摟著她腰肢的手,俊美如濤的臉上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而你……將是我唯一的妻。”
他會盛世紅妝來迎娶她。
“我是男人?!泵先舅啦怀姓J(rèn)自己是女人的身份,但是男人似乎并不介意,“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如今的天下你是男是女都不會有人咋舌?!?p> 何況……
他是男是女,他早就驗過了。
只是孟染不知道罷了。
……
孟染:“?。?!”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怎么破!
孟染感覺自己的脾氣都要上來了。
這個說不通的凡人!
氣死神仙了要!
之后孟染依舊在過去的孟王府里呆著,本以為日子就得這么過下去的時候,天碑里卻又發(fā)布了另外一個任務(wù)。
鏡靈看著天碑上的文字,若有所思的將信息傳遞給孟染。
鏡靈:【染染,天碑里要你將這個凡人世界恢復(fù)太平?!?p> 孟染:【玩兒我呢?!】
現(xiàn)在到處都是影子傀儡,肉身都已經(jīng)毀掉了一大半了,怎么恢復(fù)太平?
鏡靈:【凡人啊,那個喜歡染染的凡人是被天道眷顧的寵兒,他定然有辦法恢復(fù)太平?!?p> 孟染聽著腦海里的話,沉默了許久。
孟染:【知道了,我試試?!?p> 她突然覺得自己在地府熬湯也挺好的。
這凡人世界委實麻煩。
情情愛愛什么的,讓人變得無力。
在余昭言準(zhǔn)備他和孟染婚事的時候,孟染也在尋找讓這個男人冷靜下來的法子,他現(xiàn)在的一言一行和魔怔了沒有什么區(qū)別。
……
半個月后,十五。
余昭言一直到了深夜才回來,令他驚詫的是孟染竟然還沒有休息。
腦袋里鏡靈還是瘋狂的轟炸她的思緒,孟染對上那雙令天地動容的琥珀色雙眸,難得勾起了唇角緩緩說道,“回來了?!?p> “嗯?!庇嗾蜒詫⑼庖旅撛谕馐?,隨后進入里屋,就怕外衣上的冷意凍到屋子里的人,但是他卻選擇性遺忘了。
他早已經(jīng)感知不到任何的體溫了。
這一次,在余昭言親昵之前,孟染先一步來到他的面前,緩緩地靠在他的胸口。
“怎么了。”他的聲音帶著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顫音,這個樣子的孟染總讓他有一種要失去了的感覺。
“你不是想娶我么,娶吧?!?p> 之前因為孟染的一直拒絕,所以余昭言準(zhǔn)備的婚事擱置了。
“真的?”
“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算了?!泵先咀鲃菥鸵x開他的懷里,男人激動的扣住了她的肩膀,“不,我愿意!很愿意……”
孟染從他的懷里抬起頭,看著他激動的眉眼,將后面的話漸漸地帶出來,“停手吧,讓這個天下恢復(fù)它本來的樣子?!?p> 說到這里的時候,孟染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憧憬的美好,“到時候你和我一起找一處山林,就此隱居,可好?”
余昭言沒有拒絕,“……好?!?p> 但他的身體卻是狠狠地?fù)ё×怂秃孟褚呀?jīng)知道了她要做什么一樣,看著屋子里熟悉的一切,嘴角苦澀的微微上揚。
七月七,姻緣日。
孟染坐在銅鏡前,在這個凡人世界李第一次穿女裝,孟安就在屋外站著看著她的背影,眼眶有些濕潤。
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還可以看著她出嫁。
孟染至今不知道余昭言是利用什么控制了天下人,但是今日,他會散去那些傀儡術(shù),讓還在自己身體里的魂魄恢復(fù)清醒。
日后只需再休養(yǎng)半年的時光,便可慢慢的恢復(fù)安康。
這些是余昭言告訴她的。
司馬寒站在余昭言的院子外面,眉頭緊蹙,“昭言,你能夠如此做我就放心了,天下人也會感激你的。”
余昭言沒有說話。
他做這些從來都不是為了天下人的感激,他只是為了她。
只要是她想的,他都愿意為她去做。
……
大婚現(xiàn)場。
司馬寒、沈若盈、朝顏等所有人都見證了這個男人對孟染的愛,孟染蓋著紅蓋頭在孟安的牽引之下,緩緩地朝著余昭言走去。
而此時原本被余昭言控制了的傀儡們,也一個個逐漸恢復(fù)了神智,但是卻都失去了當(dāng)傀儡時候的記憶。
他們在各個地方蘇醒,隨后循著家回去。
而孟染和余昭言的婚禮也遵循了孟染的期望,只有親人與好友知曉、參與和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