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蘇可樂?”
陳時穿好久違了的衣服,從床上起來時,還好奇地多看了蘇可樂一眼。
“請問陳先生有事嗎?”
蘇可樂很禮貌地詢問。
“不,我沒事,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嗯,有趣?!?p> 陳時忍不住多看了白琬萍和蘇可樂幾眼,說實話,他去過醫(yī)院好多次,但從沒在醫(yī)院見過這么漂亮的護士,長這樣去當護士?沒必要吧?這么好看,做很多工作都會很輕松,為什么要來選擇當護士這種十分勞累的工作呢?
不過這是別人的事情,陳時沒多問,他在兩名護士的簇擁下走出大門,外面的柏國誠早已接到通知,在外等候了。
“小陳,身體怎么樣?”
柏國誠依舊是熟悉的微笑。
“嗯,很好,感覺沒……在那邊難受?!?p> 陳時松了松胳膊,相比之前又渴又餓,此時身體沒有酸痛,只是正常的狀態(tài),不說飽脹吧,也沒怎么饑餓的感覺。
“那就好,先去吃點早飯吧?!?p> 帶著陳時來到食堂,特殊的食堂,只有少數幾個人,由專門請來的營養(yǎng)師提供的自助餐系列,供應陳時隨便選擇。
奇了怪了,他記得在那邊時,自己明明餓的要死,連石頭都想啃一口了,為何回到這兒睡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喝的自己,反而沒多少饑餓感?
陳時隨便挑選了牛奶和水煮蛋,再加上一點稀飯和泡菜,無視了那些更美味的餐點,就這些簡單的食物吃了起來。
“小陳,這次你做的很好,看來先前對你的訓練也有一定的效果。”
柏國誠也要了點稀飯。
陳時苦笑,確實,如果沒有國家對其展開的訓練,他別說后來了,最開始的那個水壩他都爬不上去,太累人了。
“吸溜……”
陳時洗吸了一口稀飯,對面的柏國誠伸手幫著他剝了水煮蛋,弄得陳時感動不已,這么大的領導親自為自己剝雞蛋,能不感動嗎?敢不感動嗎?
“來,小陳,這次你勞累了,多吃點。”
柏國誠剝好雞蛋,還親手遞給陳時。
陳時趕忙雙手去接,嗯,沒接住。
兩人同時愣了下,低頭看著掉落在桌子上那圓滾滾的雞蛋。
柏國誠確認自己遞過去了,陳時確認自己接了。
可……雞蛋掉落了下來?
從陳時的雙手中掉了下去?
不是正常失手掉了下去……柏國誠使勁眨了眨眼睛,有點懷疑是不是剛才眼花了?
比起柏國誠,陳時自己則更為納悶,他捏了捏手,仿佛方才的手不是自己的手一樣,奇了個怪,他明明感覺到了雞蛋的觸感,怎么瞬間就又落空掉了下去?
他沒想明白,下意識地去伸手抓桌面的雞蛋,一下抓在了手心。
“好奇怪,剛剛是不是……咦?”
拿捏在手心的雞蛋,又掉落了下去,而這一次,柏國誠與陳時都看清楚了,一瞬間,大概不到0.1秒,他抓住雞蛋的手掌,仿若閃爍消失了,直接讓雞蛋沒有了支撐物,頓時掉落到了桌面。
what?
陳時懵逼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嗯,很正常的手掌啊?
柏國誠表情變得嚴肅,“小陳,把你的手遞給我看下?!?p> “我的手?”
陳時遲疑地把手掌遞過去,被柏國誠抓住,仔細觀察了一遍。
毫無疑問,這是正常的右手。
“柏叔,我是不是眼花了?”
柏國誠沒有回答,捏了捏陳時的右手手掌之后,才放了回來,“你再把雞蛋撿起來試一試。”
陳時狐疑萬分,隱約覺得,難道不是自己的錯覺,柏國誠也看到了?
他遵照吩咐重新抓起雞蛋,可憐的雞蛋被摔了兩次,又被捏在了手心。
此次陳時攤開手心,讓滾圓的雞蛋在手心顫抖了幾圈,在食堂燈管的照射中,平淡無奇的雞蛋與全天下大部分雞蛋都一樣,白白胖胖的,毫無出奇之處。
自然,雞蛋并不是重點,柏國誠觀察的是來自于陳時方才手掌的變化。
一次還可以說是眼花,那么第二次,柏國誠怎么也不會相信是眼花造成的錯覺,他目光如炬,注視陳時手掌的視線,仿佛能夠穿透肉掌,見到什么看不見的微小物體似的。
一秒、兩秒、三秒……
連續(xù)十幾秒過去了,這一次,雞蛋好好躺在陳時的手心位置,沒有其它任何的古怪變化。
陳時與柏國誠對視了一眼,柏國誠無奈地搖頭,把雞蛋從陳時手心拿了過去。
“換個雞蛋吧?!?p> 柏國誠說道。
“也用不著,我不想吃了。”
陳時苦笑,這幾天發(fā)生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此時的異?,F象,他都能心態(tài)保持正常,沒有大驚小怪。
他推了下椅子,站起身來,抓住椅子把其推回原位,“柏叔,今天有什么培訓……哎?”
眼珠子瞪大,發(fā)出不可置信的聲音,與之前仿若眼花相比,此時驟然的激變,是那樣叫人感到震驚。
抓住椅子的右手,是整個手掌包括到肩部的右臂,一閃一爍,在柏國誠和陳時的目光下,不停地從消失到出現,再消失再出現,幾個呼吸間,就連續(xù)消失出現了十幾次。
“這、這……”
陳時先前保持的心態(tài),也變得不穩(wěn)了,搞什么鬼?自己的手臂這是怎么了?
他猛地后退了兩步,也沒制止手臂變回正常的節(jié)奏,依舊閃爍地消失又出現,情況詭異地令柏國誠的眼神都為之驚駭。
“小陳,冷靜點?!?p> 為了防止陳時因為過于驚懼而造成混亂,柏國誠連忙喊道。
“我……哎,我很冷靜?!?p> 好歹也被異形怪物追殺了一遍,陳時不穩(wěn)的心態(tài)很快變得淡定,好吧,就這樣吧,反正自己來回傳送地球與陌生星球之間,不知什么時候就完蛋了,手臂的異常,比起生死,又不算啥了,該怎樣就怎樣吧。
他已經逐漸有了一種麻木的生死看淡。
他抬起右手手臂,見手臂的消失,沒對自己產生疼痛的影響,而消失之后,他似乎也未感覺到手臂沒了,好似手臂一直存在那兒。
很古怪,要是閉上眼睛,說不定陳時感覺不到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