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宥文帝傳來平緩的呼吸聲,穆重錦慢慢開始移動,眼看離宥文帝越來越遠了,突然,男人睜開雙眼,沉默地看著她。
目光對觸,穆重錦尷尬地扯了扯唇,“陛下,早啊!”
趙祁玨:“……早?!?p> “錦貴人,你是第一個讓朕佩服的人!”也是第一個被朕抱的人!
“更衣!”“是!”
日光暖融,朝堂上卻是一片劍拔弩張,趙祁玨端坐龍椅,聽著云御史滔滔不絕的話語,見陛下毫無反應,云御史聲音更大些,“陛下,還請陛下雨露均沾?。 ?p> 趙祁玨臉上一片緊繃之色,說說說,一天到晚都在說雨露均沾,要不是看他年紀大,早就一折子拍過去了,“云御史,是朕的后宮重要,還是裕城的冬災重要?”
云御史老臉一紅,原本想要勸陛下多入后宮,這樣女兒也能得恩寵,現(xiàn)在恩寵都在錦貴人里,女兒一直都很心急,特意來信,沒想弄巧成拙了。
抬頭,顧國公的臉上滿滿的嘲諷之意,陛下都發(fā)話了,他也只能吞下勸導的話語退下了
見云御史識趣退下,趙祁玨也不多為難他了,對著眾大臣道:“裕城冬災,各位愛卿怎么想?”
眾大臣面面相覷,都不肯當這個出頭鳥,趙祁玨也不急,對于自己的臣子,他還是放心,膽子小是小了點,但是主意都不錯。
即使在朝堂上不說,退朝后都會修書一封遞進御書房的。
最后,隋江隋尚書忍不住了,大喝一聲:“陛下!”那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大臣們不由捂住耳朵,生怕傷了耳朵。
隋尚書喝了一聲,下一句聲音就低下去了,“陛下,臣有話要說!”
趙祁玨不說話,點頭示意他繼續(xù),隋尚書深吸一口氣,道:“臣認為,此次冬災尚有不妥,裕城位于江南至北上一帶,往年并無此情況出現(xiàn),而如今入冬不過半月,怎會如此多災民流竄?!”
趙祁玨看向隋江,稟報上來冬災才幾日,能這么迅速抓住重點很不錯了,好過有幾個一味要朝廷撥下銀錢解決。
銀錢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這次冬災著實奇怪,明明是江南的富庶之地,時令和暖,只是有時夏澇,這幾年都修建水利都改善不少了。
裕城冬災,怕不是有人想要聚集錢財做事吧!畢竟新帝登基,根基未穩(wěn),此時機最好不過了。
趙祁玨瞇著眼,大手一揮,吩咐道:“那聞將軍和隋尚書南下調(diào)查!聞隱,可好?!”
青稚的少年微微睜眼,眼中迷蒙之色未褪,小雞啄米般點頭,“臣,并無異議?!?p>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愛卿們還有什么稟報的嗎?”
眾大臣拱手,“臣無事!”“退朝——”眾人紛紛退下,唯有一人停留在殿上,便是那小聞將軍,聞隱。
趙祁玨見他臉上有微微郁色,問道:“怎么?不愿意和隋尚書一起南下?”
聞隱搖頭,白凈的面容有些猶豫,“只是父親會同意這事?”
“你覺得圣諭他能不遵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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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冬未寒
隋江:我大喝一聲是為了壯膽,所有人都知道我膽??! 今天臨時去游泳了,所以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