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隱高懸著的心安定下來了,湊近趙祁玨道:“皇舅舅,您最近是不是和錦貴人好上啦!要是有什么幫忙的,可以叫我哦!”
趙祁玨手指微動,眼中有淺淡的笑意,“聞隱,是不是你母親說了什么?”
聞隱母親,是他的皇姐,未出閣前愛管閑事,如今都出閣十幾年了,還是這般。
聞隱低頭支支吾吾,“母親說,您這么久都沒碰女人……”說著說著,他臉都紅了。
“說您需不需要補藥,她可以幫您找找!”張順直咬住嘴里的軟肉才忍住沒笑出聲來,但肩膀一抖一抖地笑著。
天啊,這簡直太好笑了,瞧瞧陛下的臉色,黑得跟爐灶里的鍋底一比,長公主也真是的,這種問題都好意思在小聞將軍面前說。
趙祁玨心下著實不明,他看起來想需要滋補的人嗎?還是皇姐覺得錦貴人太強壯?
真是的,皇姐腦子都不太好使了!他才二十有三,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
還有聞隱這個傻小子,趙祁玨幽幽地盯著他,“你回去告訴你母親,朕很好,不必她操心了!”
聞隱鄭重地點了點頭,他發(fā)誓再也不幫母親問皇舅舅這些難以言于齒的問題,反正皇舅舅圣諭已下,母親吹什么枕邊風(fēng)都沒關(guān)系了啦。
趙祁玨看著他輕快離去的身影,不免有些感慨,要是母妃還在就好了,就不會有那么多事情改變!
紙上寥寥幾字,趙祁玨掃了一下,扔進香爐里,淡黃的紙落下,化作一抹靜心的香氣。
“張順直,在庫房里挑幾件好看的送去長公主府上!”“是!”
“扶桑邊界有異,你去吧!”隱在黑暗中的身影微動,“是!”
吩咐好事情,趙祁玨揉了揉發(fā)痛的太陽穴,腦海中浮現(xiàn)出穆重錦那張呆呆傻傻的面容,其實是想接近他的,但總是做些古靈精怪的事情。
長這么大,女人他見不少,妖艷的,端莊的,溫柔的,天真的,但一個都入不了他的眼,可這個錦貴人啊,就是一個意外啊!
道蘊大師也說過,“陛下的一生,從無越矩,可是人生總是要有意外的,有劫難的,這樣的人生才算經(jīng)歷過!”
是嗎?趙祁玨突然有些迷茫了。
陛下留宿妝華苑的事情在后宮炸開了鍋,陛下這么久都沒留宿在誰的宮殿,如今為錦貴人破了例,真是天大奇聞啊!
太后抱恙在身,堅持幾天的請安又取消了,眾妃想要見到這位新寵的機會少了很多,都紛紛來拜訪夕嬪這個新寵的主位。
夕嬪都快炸了,人人來送禮,人人都在問錦貴人如何如何,甚至有人問錦貴人是不是修習(xí)什么術(shù)法,把陛下迷得神魂顛倒!
此時,夕嬪在宮殿里團團轉(zhuǎn),“玉兒,我們的計劃要快點進行了!”玉兒皺眉,“娘娘,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錦貴人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盛!”
夕嬪憤怒地打斷她的話,“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每個人都在問錦貴人,眼里哪還有本主?”
“本主不管,今日一定要把事情辦好,我相信你,玉兒,我只能相信你了!”
玉兒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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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冬未寒
夕嬪屬于不作就不會死的人,洗干凈下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