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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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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逝忮來年 2161 2019-02-24 18:37:26

  中秋晚宴過得還算順利,至少沒出什么幺蛾子,昭千璃依言并未同以往一般走個過場便匆匆離去。

  案上糕點茶水消去大半,昭千璃小腹已然微微隆起,瓜子殼堆成了一座小山,待的一些大臣高談闊論后喝得爛醉一一請罪離席,昭千璃才悠然起身。

  伴著優(yōu)美悅耳的歌曲,困意席卷而來,昭千璃忘了和昭子林大聲招呼,眼睛與闔起來無異。

  她繞過殿中眾人目光之所及,從回廊離開。此時唯金朝殿尚還燈火通明歌舞升平,遠(yuǎn)離避風(fēng)的宮殿,身旁再無溫暖的燭光暖氣,夜里冷風(fēng)颯颯襲來,昭千璃不禁打了個寒顫,清醒了幾分。

  抬頭望月,中秋佳節(jié)的月亮是最圓滿的,柔和皎潔的月光撒在寬闊的宮道上,融入幾分淡淡溫情。

  “出來吧?!?p>  離邀月宮不過半盞茶的路程,昭千璃斂了斂眸,朝某處黑暗角落說了句。

  “千璃公主?!?p>  北塵尉站在宮墻的陰影之中,一顆大樹底下,聞言先是一驚,而后負(fù)手緩步走出。

  昭千璃在昭千璃之前半炷香便同昭錦顏一同離場,說是送昭錦顏會寢宮,但現(xiàn)在看來北塵尉還是沒私心。

  北塵尉上下打量昭千璃片刻后笑瞇瞇的躬身道:“千璃公主……哦,不,現(xiàn)在該改口叫四妹了?!?p>  昭千璃低著頭,闔著眼好似像就地睡著一樣,并未對北塵尉說一句話。

  北塵尉等了片刻不見她反應(yīng),方才編好的過程有些進(jìn)行不下去,一時臉上露怯,一咬牙略過昭千璃直接道:“幾日前冒犯公主,在南昭幾日多有叨擾,我略備薄禮,望公主不計前嫌,收下?!?p>  北塵尉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上拿著一個彩色的錦盒,他獻(xiàn)媚一般雙手遞上去,對著昭千璃擠眉弄眼。

  昭千璃依舊不睜眼,也沒接過那玩意兒,只是靜靜地站著不做動作,好像真的睡著了。

  北塵尉見昭千璃不接,一時收了僵硬的笑臉,陰著臉挺直了腰板,左手背在身后,道:“昭冥兩國聯(lián)姻已成定局,四公主這般不友好,是對這場聯(lián)姻有意見,還是根本不把我北冥放在眼里?”

  “呵,”昭千璃懶羊羊地冷呵一聲,悄然掀起眼里,銀藍(lán)色的眸子折射是銳利的光芒,“既已知聯(lián)姻已成定局,前幾日的巴掌還不長記性?”

  北塵尉額角青筋挑起,狠狠地瞪了昭千璃一眼,若非他看上了昭千璃在南昭的地位,他怎會屈尊做這等事?

  但目光移至昭千璃頸下,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便也覺得不虧。

  昭千璃秀眉微蹙,北塵尉笑道:“正因兩國聯(lián)姻,我等也將在不日離宮北上,所以才來一絲一毫,怎料千璃公主毫不領(lǐng)情?!?p>  北塵尉伸出右手上的錦盒,示意昭千璃接過,不然就是不給他面子,不給北冥面子。

  昭千璃微微抬起頭,目光終于落在了錦盒上,錦盒本不好看,看大小應(yīng)裝了簪子之類的東西。

  “天色不早了,公主接過禮物便感覺回去休息吧,我也稍困了些?!北眽m尉聲音微微上揚(yáng)地催促,愈發(fā)猥瑣。

  昭千璃確實是困,心里嘆了口氣,抬手去拿。北塵尉最近一勾,在錦盒底部一按——錦盒蓋子彈開,里面的藥粉也噴了昭千璃一臉。

  昭千璃反應(yīng)不及,藥粉吸入不少,連忙推開幾步,后腳不知踩到了什么,險些摔倒,扶著路旁一座石燈勉強(qiáng)站立。

  昭千璃半個身子都倚在石燈上,右手扶著額,一個勁地?fù)u著頭使自己保持清醒。

  北塵尉看到成效,把錦盒隨手扔在地上,拍來拍手上的灰,仿佛犯罪分子完成作案后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賤賤地道:“不知我這個禮物,公主可還喜歡?我可是顧及到公主的身體,減輕了分量?!?p>  “可惜,就算十倍的量,對我都沒用,”昭千璃闔眼,依著石燈扶額冷笑,月色下她上下眼簾如花瓣般綻放,露出美麗的花芯,“迷藥,對我沒用。”

  昭千璃體質(zhì)特殊,身體異于常人的弱,旁人都是知道的。但關(guān)于她的體質(zhì),最不為人知的是她異于常人的黑色血液,血液帶毒且腐蝕性強(qiáng),蔓延速度迅速。就因為她有一身毒血,所以她能百毒不侵,萬毒不入,世上幾乎沒有一種毒藥能取她性命。

  北塵尉先是微微一怔,然后攤手,一臉輕松的笑了笑,道:“誰說這里面就只有迷藥?還有我為公主精心準(zhǔn)備的……”

  不等北塵尉說完,昭千璃冷著臉,右手打了一個響指,不遠(yuǎn)處一顆大樹忽然發(fā)出一聲脆響后,隨即發(fā)出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

  昭千璃靈眸乜斜,一雙折射著殺意的銀眸映在北塵尉的眼仁之中,心下一滯,在那須彌之間仿佛看到了鬼神降臨。

  “嘭——”

  粗壯的樹干應(yīng)聲落地,北塵尉眼睛一黑,直僵僵地倒在了地上。

  “出來?!闭亚ЯС砗蠛暗?。

  身后是墜落堵住宮道的樹干,再無他人。

  “沙沙——”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樹干上越過,沒有一絲聲響,悄然落地。

  君子如玉,北辰弦生得一副好皮囊,薄唇挺鼻,皮膚是種健康的透亮透亮的白,看上去比女人還美上幾分。身量均勻,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突兀自好似渾然天成,越看越養(yǎng)眼。

  他先是看了眼那個忽然斷裂倒下的樹干的而后欣賞似的點點頭,眼珠骨碌碌一轉(zhuǎn),得到什么肯定一般的有點了點頭。

  “你們北冥的人都這么喜歡躲在暗處嗎?”昭千璃冷聲說。

  “抱歉,又打擾了。”

  昭千璃回頭看了他一眼,在北辰弦還在暗處的時候她只察覺到有人的存在,并不確定是什么人,直到他現(xiàn)身才覺得驚訝,北辰弦竟然能如此好的掩藏自身氣息。

  其實如果不是她示威的弄斷樹干,還不一定能察覺到北辰弦的存在。

  “你……”昭千璃本想問問他的修為,但又覺得我不太合適,頓了一下問:“又迷路了?”

  北辰弦笑著擺手道:“怎么會,我是特意前來……給家兄收拾收拾殘局的,順便看看,死沒死透?!?p>  昭千璃瞥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嗯嗯,趕緊收尸吧,一會涼了不好搬?!?p>  北辰弦渡步到北塵尉身邊,彎腰瞇眼看了片刻,點點頭道:“我還擔(dān)心家兄詭詐,公主應(yīng)付不過來呢,看來是我多慮了,公主果然毒術(shù)了得。冒昧問一下,還有救嗎?”

  昭千璃白了他一眼,不屑道:“灌他三斤酒就好。”

  北辰弦笑道:“那便好。”

  昭千璃覺得奇怪,上下審視北辰弦,問:“北塵尉對你不好,你為何處處幫他?”

  上次在邀月宮前鬧事,北辰弦應(yīng)該是想在事情沒鬧大之前出面調(diào)和的,結(jié)果昭乾來了,就用不上他了。

  這次北塵尉又來,北辰弦也跟在身后怕北塵尉做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北辰弦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他什么品性我了解,知道他不甘,反正在這次回去之后我也……關(guān)系兩國聯(lián)姻,自然不能讓他生事,這是我能為北冥做的,最后一件事。”

  昭千璃看著北辰弦眼中轉(zhuǎn)瞬即逝的憂郁,似乎與自己產(chǎn)生了情感上的共鳴。

  她轉(zhuǎn)身曲起一只手指,抬了抬困倦的眼皮,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一邊朝著黑暗里走一邊說:“既然來了就留下做善后吧。對了,我不希望明天再聽到什么流言蜚語?!闭亚ЯA艘幌?,側(cè)首看著北辰弦,鄭重其事地說完最后一句話。

  北辰弦眉毛一挑,知道昭千璃說的是前幾天他從邀月宮出來被人看到的事。

  他狡辯道:“那是意外?!?p>  昭千璃別開臉沒聽北辰弦說的。忽然感覺臉上熱熱的,走幾步路后更是燥得慌,煩躁地用自己常年冰涼的雙手跟自己的臉部降溫呢。

  北辰弦向北塵尉彎下腰去像去拉他起來,余光掃過昭千璃,奇怪地問:“怎么了嗎,風(fēng)寒還沒好?”

  昭千璃下意識以為這句話是從昭子林嘴里說出來的,所以下意識地如是回答:“熱?!?p>  說完才意識到她身后這位不是昭子林。

  北辰弦看昭千璃衣衫單薄,夜里微涼,怎么還會熱呢?

  “生病了?我給你看看?”北辰弦和昭千璃都是常年在外游歷的人,沒有宮里這么多規(guī)矩,幾步上前直接握住昭千璃的手要給她把脈,結(jié)果昭千璃的手也是熱乎乎的。

  被北辰弦這么一抓,昭千璃沒有抽回來,身體里好像有團(tuán)火在燒,而北辰弦這一握更添了一把柴,昭千璃渾身一顫,一時間烈火燒身,體內(nèi)熾熱難耐。

  北辰弦動作在握住昭千璃的手的時候動作就頓住了,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北塵尉。

  一個小錦盒里什么藥不能裝,他北塵尉什么藥不能有?

  雖然昭千璃百毒不侵,但不是百藥無效,就剛剛昭千璃吸入的萬物復(fù)蘇的藥就奏效了。好在昭千璃吸入不多,反應(yīng)不甚強(qiáng)烈。

  北辰弦松來昭千璃的手,光線太暗看不清昭千璃的臉色,但她明顯也意識到了這個。

  北辰弦忙不迭松開昭千璃的手,尷尬得不知所措:“那個,你……控,控制得住吧?我,要不我去找個人……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唉不是,這個時候你一定要控制啊,你……”

  “控制你妹呀,”昭千璃捂著臉,心累道,“你離我遠(yuǎn)點?!?p>  昭千璃胸口一起一伏,微張著嘴喘著氣。

  說來也怪了,明明被下了藥的是昭千璃,北辰弦看著耳根子也紅起來了。

  他臉別過一邊,聽見昭千璃罵了句臟后腳步匆忙地離開,再轉(zhuǎn)回頭來看著她離去的方向時已不見昭千璃的身影。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真沒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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