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兒了
司北朝劉猛生問:“我可以去搬東西嗎?”
劉猛生覺的這個人很傻,噴著唾沫星子說:“就你這樣,不就是個兒高點,身體還不如人家那邊好,讓你在這里還不情愿,是不是傻?”
司北不敢再說,要是再說下去估計哪里也去不了了。
沒有休息一刻鐘,劉猛生帶著全是男人的一隊走了,司北留下和一群女子,在一起,男人走的時候都瞥了司北幾眼,好像是瞧不起司北。
司北仍舊找了個臺階兒坐下,身上還是特別冷,掃視了這個屋子幾下,還是不大的,看起來就是一個臨時的地方,一股惡臭的味道還是很大的,哪兒的味道都有,什么也不缺,大概是廁所和這些衣服上散發(fā)出的味道,冬天北方不敢多洗衣服,反正沒有夏天那么熱,汗出得相對比較少,就算是洗了,也不容易干,還浪費時間。
這時進來了一個女子,臉上的肉比較多,包子臉,但是并不是胖,五官看的比較協(xié)調(diào),身子很纖細,像是江南女子一樣婀娜,頭發(fā)有點發(fā)棕色,還用手捂著鼻子,一臉不情愿。
其她的奴隸看見了,立刻跪下來磕了一頭。
司北不知是怎么了,腳更加癢了,畢竟也有人在這里,用腳相互碰著。
這個女子看見這些奴隸跪下來沒有在意,但是當看到司北坐在臺階上,便奇怪的走到他的身邊說:“你這個奴隸看見我為什么不跪?”說話很溫和,平易近人。
司北沒有在意,又看了看,身上穿的是絲綢,頭上的發(fā)簪還是金子做的,這估計是一個大官人,以前見習慣了,不會多在意,可是現(xiàn)在是奴隸了,必須要在意這些事兒呀,貴人萬萬不可以惹得,見這也躲不過去了便站起來說:“不知道?!敝挥醒b無知了,說不定有一個同情。
她笑了笑說:“我可是東冥王府的掌門人?!?p> 郝紫衫?這個人竟然是郝紫衫,淳陽皇帝的皇后,沒想到遇見了,那么這個時候淳陽皇帝也要快和郝紫衫認識了,當年郝紫衫與淳陽皇帝的戀情真的很“奇葩“。一位大貴族竟然下駕到了苦工身上,一時間淪為笑柄,但是還是相愛如下,淳陽這個名字就是她起的。
“郝皇后啊,好久沒見了?!迸牧怂母觳惨幌拢瑳]有控制住自己,以前都是叫大嫂的。
郝紫衫沒有回避,反倒是笑著說:“你這個奴隸和別的人一點兒也不一樣,我喜歡,不過你說我是什么?”
司北臉紅了,難道要改變過去?我絕對要將淳陽皇帝和她再搞成一對,這樣也可以圓滿,立刻鞠了一躬笑著說:“剛才說錯了,望見諒。”想要拉近關(guān)系。
旁邊的一些女奴隸有些驚訝,這個人竟然這么快就可以和一個這么厲害的人搞在一起,實在是厲害,實在厲害,嘆為觀止。
郝紫衫又問:“你以前是不是讀過書?這些官用禮儀你竟然做的這么標準,還是學過?!彼桓蚁嘈叛矍暗氖且晃慌`,在她的想象力奴隸一般都是那種衣不遮體,滿口臟話,只會巴結(jié)人,可這個光看上去第一眼就不同于其他的人,舉止大方文明,文人雅士一般。
司北將腰板挺直說:“以前讀過不少書,后來家道中落,就變成這樣了?!彼颈卑l(fā)現(xiàn)了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不同于其他人,只好瞎編一個身世,希望這樣可以騙過去。
“不錯,像你這樣的人要是埋沒在這個地方有點兒虧了,就跟著我吧。”郝紫衫很得意得到了司北,感覺像是得到了一塊寶貝,捧在手心。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郝紫衫問道。
司北這時有點兒焦灼,不知道這要說什么?隨便說一個名字。日后也不好挽回,說真的名字,現(xiàn)在可能世人都以為“司北”死了,要是后來被查出來那就出事了,追殺的人也會回來,對每個人都不好。
再三思考后說:“司北?!边€是說真的名字吧,出事了也是命。
“司北,司北,這個名字不錯,思念北方嘛,帶回家里還可以當護身符。”很是高興,一直念叨著這個名字。
旁邊的女奴隸徹底著急瘋了,這么快就有人被挑走,實在是不“公平”,跺著腳,胖妞在一旁替司北高興。
郝紫衫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還是挺高興的,在府里的人都不讓來這里,說什么味道特別臭,怕忍不了這種味道,剛來的時候還有點兒難受,但是到了司北的前面,卻聞到了一股芳香,也沒有那么的夸大,就是問多了臭的,問到不臭的就會變香,郝紫衫看著司北穿的那么薄就問他為什么穿這么少?
“就是比較冷嘛,反正給的也穿不暖,就給了別的比較冷的人穿?!?p> 郝紫衫看他有點兒冷,凍壞了就不好了,就將自己身上披著的一件白狐貍匹做的大衣脫下來,搭到了司北身上。
頓時受寵若驚,她竟然將自己的大衣拿下來披到別人身上,奴隸都是沒有資格穿的這么高檔,立刻將大衣脫了下來又搭到了她身上。
郝紫衫又將大衣披到司北身上說:“給你穿你就穿,不要不識好歹?!?p> 司北將大衣重新穿上,一個人的氣質(zhì)不會被壓住,但當司北重新穿上后,又感覺回到了以前,真是好熟悉的感覺,這件大衣好溫暖,郝紫衫注視著他,沒想到這個人穿上衣服后就像是有大官人兒的范兒。
一旁的女奴隸徹底傻眼了,下巴都拉到地上了,羨慕的不得了。
就這樣司北成為了郝紫衫的人。
郝紫衫來這里主要是為了親自挑選一些奴隸,最近進來的奴隸各個好吃懶做,殺了好幾個都沒有用,要找?guī)讉€有眼識的人來,這樣可以更好的做事。
想不到有意外的收獲,這回讓自己遇見了一個有才的奴隸,讓干活兒,還是有點兒虧,看這司北既然有點兒文化那就不如讓他去教一教自己的妹妹,郝紫揚。
這個小姑娘一天天的就只知道玩兒,不好好幫助自己,找了好幾個私塾人來教,一點兒起色都沒有,這樣不知要如何讓她考女官,雖然說可以買個官,但是畢竟不長久,只有好好安心考最實在。
“你可以教一教我那個不成器的妹妹嗎?”這大概是所有奴隸之中待遇最好的,主人像這樣問。
司北想了想,這要是教別人讀書的話,那就肯定不是奴隸了,但是如果不是了,那很有可能這個身份就保不住了,思考了一下說:“這個可能不行?!闭f的時候拖泥帶水,不清不楚。
郝紫衫這就看不起了,明明要是答應(yīng)的話,就算是出人頭地了,卻硬生生的不同意,嘆了一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