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ǘ?p> 鄞國和烏支的戰(zhàn)事在開春時結(jié)束。知曉老可汗遇刺,斡爾欽再無心力督戰(zhàn)。老可汗的情況非常不容樂觀,身為沒有母家勢力的二皇子斡爾欽情況就更不容樂觀,這場由烏支二皇子主導(dǎo)并發(fā)起、得到烏支老可汗支持的烏鄞戰(zhàn)事自然只好宣停。
老可汗吉吉特一旦落氣,烏支的繼位者便是有著雄厚母族勢力的大皇子阿巴楞,阿巴楞上臺第一個要料理的也必然是斡爾欽。
身后大軍緩緩行進,斡爾欽一騎絕塵,緊趕了五日,才將將抵達烏支王城納錫,卻被堵在了王城外。
阿巴楞早便派了母舅伊措來這里守著,目的便是拖著斡爾欽,伺機殺之。
“父王身危,舅父卻將小侄拒于王城之外,這是何意?”
伊措笑了笑,朝著城下朗聲道:“未得可汗傳令,外將不得帶兵入內(nèi)。何況子時落鑰,除緊急情況持京尹官或大王信物可自由行走外,嚴禁出入。二殿下身為王族,難道不知嗎?”
斡爾欽咬了咬牙,又道:“舅父所言甚是。不過我除了是帶兵在外的將帥,更是烏支的二殿下,父王的次子。身為人子,又怎能在父王身危時置身于外?”
伊措勾了勾嘴角,冷笑數(shù)聲,“不愧是我們?yōu)踔У亩首樱故橇嫜览X,巧言善辯。不過律法便是律法,任二殿下說個天花亂墜,下臣也是不敢玩忽職守,放您入城?!?p> “舅父到底要如何才能放小侄進去?”
“有大王首肯即可?!?p> “該死的伊措......”低聲咕噥了一句,斡爾欽忍不住磨了磨牙。
“父王危在旦夕,身為人子,不能殿前盡孝,豈非罔顧人倫的大逆,與禽獸何異?”
“二殿下不必白費口舌,下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您入城。既然您已經(jīng)歸來,且在行驛稍作休整,待大王下旨,下臣二話不說,俯首恭請殿下回城?!?p> 伊措必是料準了吉吉特眼下不可能醒轉(zhuǎn),自然無法召斡爾欽回納錫,所以才與阿巴楞勾結(jié)起來,要除他而后快?,F(xiàn)在形勢對他不利,自然不能硬碰硬。
思及此,斡爾欽拱了拱手,遙遙揖道:“舅父所言甚是。那小侄先行回營,恭候父王旨信?!?p> 望著斡爾欽策馬而去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幕中,伊措招了招手,“吩咐下去,按計劃進行。”
剛剛回營,便有小兵帶著吉吉特身邊的親信進來了,“二殿下總算回來了!”
斡爾欽扶住一臉憂色的內(nèi)侍問:“怎么了?”
“大王數(shù)日前遭遇刺客暗殺,險些便去了。所幸天命所歸,堪堪保得一命。大殿下見大王如此,便起了心思,想要趁機取而代之。我和大王得知大殿下想要對二殿下您不利,所以想要尋機告知與您。大王已經(jīng)被大殿下軟禁了,現(xiàn)在只有二殿下能救大王了!”
斡爾欽按了按額,嘆氣道:“父王的情況,我已經(jīng)知道了??扇缃褴娬髾?quán)皆在大哥手上,京畿禁軍統(tǒng)領(lǐng)伊措又是大哥的親舅,我如今自身難保,想要救下父王也是有心無力?!?p> 內(nèi)侍掏出羊皮紙道:“這是大王的旨意,二殿下您執(zhí)了它去找巴圖敦,帶著駙馬爺?shù)囊蝗f勤王兵也能與大殿下的人斗上一斗?!?p> “姑父早便退出朝廷了,如今去找他趟這淌渾水,怕是不妥?!?p> “巴圖敦將軍對大王向來忠心,幾個少將軍也是忠勇之輩,何況雅媨公主向來疼二殿下您。有大王印信,二殿下必能得到他們的支持?!?p> 見斡爾欽還在猶豫,內(nèi)侍急道:“誒喲,我的二殿下欸,現(xiàn)在攸關(guān)生死,真是一刻也耽誤不得了!”
斡爾欽接過羊皮紙,見上面確實有老可汗的璽印,只得點了點頭:“你先回去,切莫打草驚蛇。照應(yīng)好父王,莫出閃失?!?p> “是。”
半闕孤懸
這個姑且當番外看吧,不是主線,幾章以后會回歸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