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過了飯,唐璽便向翰林院走去......
正如杜維康所言,他一直想找機會見見羽青,可是羽青剛剛登基,事務繁忙不說,怎有時間接待唐璽。
唐璽不得不以這樣的方式與羽青見面,杜維康給唐璽的這一消息,剛好幫了唐璽的忙。
當唐璽來到翰林院,吳天策正在奮筆疾書,看到唐璽到來,吳天策將手中的筆一扔,起身說道:“唐璽兄弟!今日怎么有時間到我這來?”
唐璽微微躬身,道:“多日未見吳大人,關于大陸上的一些問題,在下特來請教!”
吳天策“哈哈”一笑:“這一次恐怕不是單純?yōu)榱藖砜次野?!?p> 唐璽見吳天策心知肚明,兩人相互一望,同時“哈哈”笑了起來。
“殿下駕到......”
翰林院的眾人和唐璽紛紛下跪迎接。
“眾愛卿快快起來,最近《彥·國書》的編纂甚是繁忙,你們每日加班加點,忙碌至深夜,實乃彥國社稷之楷模,你們理應受到封賞!”羽青一進門,便開口說道。
眾人紛紛起身,吳天策上前說道:“此乃臣等分內(nèi)之事,封賞實在愧不敢當!”
唐璽看到,此次只有羽青一人前來,隨行的宮女和大總管曹仁盛皆在門外等候。
“吳大人最近每天工作到深夜,受累了!”羽青上前拍拍吳天策的肩膀。
“對了,吳大人,這《彥·國書》編纂道哪里了?還有,內(nèi)容上你們是如何編纂的,此事關乎我彥國千秋萬代,切不可馬虎??!”羽青接著說道。
“殿下放心,臣等一定謹小慎微,絕不出任何差錯!”吳天策回道。
“既然這樣,那趕快拿來,由我查閱一番......”
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一任帝王都希望史書中關于自己的記載都是褒獎的,羽青自然也不例外,之前羽青在驪姬面前受盡冷眼,如今榮登大典,自然不希望翰林院按照原來驪姬指示的去記錄。
“這個......這個......”吳天策面露難色:“之前殿下來之前,太后已經(jīng)讓黃公公來下達旨意,《彥·國書》修訂完之前,誰也不準拆封檢閱?!?p> “難道,朕也無權嗎?”羽青面色極為難看,憤怒,屈辱,還有不甘。堂堂一朝天子,竟要忍受如此待遇。
“太后駕到......”
正在吳天策不知如何回答之時,黃騰的聲音傳來,驪姬在黃騰,以及多名宮女的簇擁下,強勢,霸氣的踱進房間內(nèi),與羽青的孤身一人形成強烈反差。
吳天策等人剛要下跪,被驪姬揮手阻道:“免了......”
“母后......”羽青雖然如此稱呼,但言語中卻能聽出一絲不情愿。
驪姬并未回應羽青,而是冷眼看著羽青,道:“《彥·國書》的內(nèi)容完全是根據(jù)彥國發(fā)展所真實記錄,也是我夫君與哀家共同商議的結果,此事關系彥國的世世代代,決不能胡來......青兒,你聽懂了嗎?”
越到最后,驪姬一字一句的頓開。
羽青低著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黃騰上前,質(zhì)問道:“太后問你話呢!你雖為殿下,但也是晚輩,真是目無尊長,視長輩的話不顧!”
見羽青不說話,驪姬故意提高了嗓門:“之前我已經(jīng)派黃公公前來傳達,因為放心不下,故此親自走一遭,現(xiàn)在看來是來對了,還真有人妄圖篡改史書中的記載呢!”
“青兒......明白?!庇鹎嗪薜靡а狼旋X,卻只能遵從。
驪姬冷“哼”一聲,道:“清楚就好,翰林院事務繁忙,哀家走后,閑雜人等也速速離開吧,免得影響《彥·國書》的編纂進程!”
“走......回長樂殿?!斌P姬說完,朝門外走去。
“恭送太后娘娘?!北娙苏f道。
驪姬一行人離開,羽青獨自嘆息一聲:“哎!連驪姬身邊的宦官都不把朕放在眼里!我這皇帝做的真是......”
說著,羽青向門外走去。
唐璽見時機成熟,湊到羽青的耳邊,低聲道:“殿下也有親生母親尚在宮中!”
羽青微微一愣,回首一望:“你是......唐璽?”
唐璽和羽青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那一次唐璽給羽青的印象極為深刻。
“半個鐘頭之后,到彥盛宮來找我......”
留下這一句,羽青離開了翰林院。
半個鐘頭過后,唐璽來到彥盛宮,此刻,彥盛宮除了門口的羽林衛(wèi),宮女太監(jiān)已經(jīng)全部被羽青支走了。
來到彥盛宮內(nèi),羽青已經(jīng)在正殿等候了。
“朕恭候你多時了,唐璽。”羽青開口道:“如今這皇宮內(nèi),連朕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都是太后的眼線,朕在皇宮,無時無刻不受著束縛,若是讓朕再選一次,朕當真不如和大哥羽墨一般,做個游山玩水的閑散之人舒服?!?p> “殿下若真是這般想法,也不會讓唐璽來了,更不可能救出現(xiàn)在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靈妃。”唐璽如是說。
羽青嘆息一聲:“母親受辱,我又何嘗不想將其救出,只是如今太后強勢,朕勢孤難以招架,不過,朕正在積極培植自己的勢力!”
唐璽望著羽青,低聲說道:“等到殿下養(yǎng)成自己的勢力,或者太后老去,這兩者都不是短時間內(nèi)可以達成的,恐怕靈妃娘娘等不到那一天!”
羽青沉默了,唐璽所言不虛,但他卻沒有立時解決的辦法。
“彥城以及周邊,坊間的歌謠殿下可曾聽說?”唐璽問道。
羽青微微皺眉:“歌謠?什么歌謠?”
“歌謠大概是這樣的,女一皇,男一皇,彥國朝堂不尋常,老一皇,新一皇,朝時政令昔時亡。”
羽青深吸一口,道:“說了這么多,唐璽兄可有什么好的對策!”
唐璽目光變得陰冷,道:“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殿下與太后之間必然有一戰(zhàn),為何不速戰(zhàn)速決?時間拖得越久,實則對殿下越不利?!?p> “速戰(zhàn)速決?”羽青冷笑一聲:“皇宮之中,我無半分勢力,連信得過的宮女太監(jiān)都沒有,朝堂之中的重臣,多數(shù)受太后的管制多年,也一時半會難以更改,朕如何與太后斗?”
羽青接著說道:“如今在前朝后宮,朕一張口,往往都是反對之聲連連,朕如何以己之力斗太后?”
唐璽自信的說道:“朝中的重臣能將殿下推上帝位,顯然已經(jīng)多數(shù)站在殿下的一邊,但是,殿下與太后爭權他們卻無法言過多,因為這是國事,更是家事。宮女太監(jiān)都是服侍主子的人,更不可能實質(zhì)性的幫到殿下,真正可以幫到殿下的,唯有一人!”
羽青目光緊緊盯著唐璽,說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