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宮殿前廳的茶扉與碧海,兩人一路上都沉默著
茶扉突然停下了腳步“說吧,什么事?你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我”
碧海跪在了茶扉的面前“請師傅去請斐然帝尊,洛河傾舞陽有事找他”
茶扉輕聲一笑,轉(zhuǎn)身看著碧?!八惺虏蛔约喝フ倚珠L,要你來請,你們關(guān)系何時變得如此好了?”
這話讓碧海心中一驚,一時間聽不出茶扉話里的意思
到不是她真的想幫傾舞陽,而是她需要找個理由去太虛境
所以前幾日傾舞陽到女媧族去求她的時候,她答應(yīng)了幫她來求求茶扉
她想去去四方夢境中看看,她也去求過自己的母君說她想去四方夢境
可是女媧大神說‘女媧一族不管世事,你的機緣是無法從四方夢境中得到的’
碧海是斷然不信的,憑什么女媧一族,無法得到天地機緣
她想變強,她急需變強!
只要茶扉叫她去跟白澤打聲招呼,或者她跟著茶扉一起,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太虛境了
這樣女媧大神知道后,就不會責(zé)怪她了
只見她抓著茶扉的手急急地說“是白澤,不讓舞陽去見帝尊”
白澤的脾氣茶扉是知道的,可是翎羽斐然此時是斷然不能被打擾的
他做的也沒有錯“她若是有事求人,就請她自己來找我,若是沒有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若不是今日碧海過來求她幫傾舞陽,茶扉都險些忘了
上次她來請自己的時候
自己正在秋水長歌那處,為衍炔了傷呢
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兩月有余,是時候去魔界看看他了
碧海還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師傅……”
奈何茶扉就是不為所動“你若是樂意跪,你就跪,但她若是有事求我得親自來”
兩人為此僵持著,婉兒跑了過來,俯身在茶扉的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茶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叫她過來吧”
筱黛確實是聽到了茶扉跟簿靈司的對話,可是她又不傻
這么明顯的一個坑她才不會去跳呢
她真正不跳坑的原因,還是她把小狐貍收進(jìn)了自己的發(fā)簪里,如若不然
小狐貍看上了那涂山狐,她也只能去搶肉身
畢竟誰讓她承諾了小狐貍,要什么都可以給她,用此誆了小狐貍僅剩的靈力
而且這小狐貍對她還有大用,所以能慣著的時候,她便慣著
慣不了的時候再處理了唄
婉兒叫了筱黛來的時候,碧海還扯著茶扉衣角的“真的不去嗎?”
茶扉伸手拉開了碧海的手“真的不去”
見已經(jīng)走到面前的筱黛,茶扉對她招了招手“走,隨我去魔界。婉兒去跟莫離說一聲,白洛璃差人來請他了,再讓長嘯好好照顧褚兒”
婉兒聽了直點頭,行了一禮便向越褚那處走去
筱黛看著碧海,張了張口還是選擇了不跟她說話
“主子,我不想去魔界”
“哦?”只見茶扉歪著腦袋看著她,手中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自己的手
“不想去啊,那就不去吧”說著茶扉自己就要走了
筱黛沒料到茶扉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心中覺得不對
趕緊跟了上去
然而到了魔界,筱黛才知道主子為什么是主子
套路太深,猝不及防
今日來竭澳,碧海沒有想到茶扉會拒絕自己的請求,心中十分的疑惑
又想到了自己被白澤那死書呆子攔住了,心里有些不開心
但還是忍著心里的不悅,向洛河跑去
衍炔躺在龍溪泉水里,手中拿著一盞酒杯,對著秋水長歌手上的杯子重重的撞了上去
這一撞酒水四濺,他杯子里的酒毫不客氣的往秋水長歌的杯子里跑
秋水長歌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放下了酒杯
兩個受傷嚴(yán)重的病患,倒是特別會享受
泡在龍溪泉中,喝著茶扉釀的果子釀“你說你,沒事跑去管那閑事做什么,現(xiàn)在受傷了吧”
衍炔喋喋不休的,換來的卻是秋水長歌的無視
只見他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周圍的靈氣在不斷的凝聚著
任憑衍炔如何說話,都不搭理他
些許是真的太無聊了,衍炔端著酒杯,向秋水長歌又靠近了一點
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邊哈了一口氣,然后放在了秋水長歌的腰上“啊…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秋水長歌沒有反應(yīng)
衍炔依舊不依不饒,雙手都放在了秋水長歌的腰上
這下秋水長歌皺了皺眉頭,開始收斂靈力
于是茶扉跟筱黛二人,穿過一路的長廊岔路之后
來到龍溪泉旁,就看到這么辣眼睛的一幕
“你……”茶扉一時半會兒,實在是想不出來該怎么形容這一幕
在看到茶扉之后,衍炔這才明白已經(jīng)在水里泡了三天的秋水長歌
怎么會在剛才突然開始收斂靈力了,這一下覺得很氣啊“你大爺?shù)模⌒“啄?,我忍你很久了,每次都讓我這么丟人”
茶扉“……”
筱黛“……”
秋水長歌終于開口說話了“自己不注重形象,你怪誰?”
衍炔哀嚎一聲,這才注意到茶扉身后跟著的筱黛
尖叫一聲“啊啊?。》嵌Y勿視!”說著手忙腳亂的從泉水里站了起來
扯了一件衣物將秋水長歌擋了起來
然后對著筱黛傻笑著
筱黛愣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你你你…!”
茶扉倒是很淡定,‘唰’的一聲打開了折扇,擋在了眼前“老不死的,要臉不!”
衍炔反應(yīng)過來,臉紅的跟蝦子似的
慌亂的將衣服蓋在了秋水長歌的頭上,自己套了一件外套,一溜煙的跑了
聽到衍炔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后,茶扉拿開了折扇
就看到秋水長歌給自己遞來一個赤凝果,紅彤彤的煞是好看“今日怎么來了?”
茶扉接過赤凝果,用秋水長歌懷里的手帕擦了擦,咬了一口道“聽墨允跟我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
秋水長歌寵溺的看著茶扉,整理著被她拿去的擦果子的手帕
走到了一旁的石桌旁坐了下來,順手將手帕收進(jìn)了衣袖中“莫不是真聽那丫頭瞎說,我與她都多久沒見過了”
又咬了一口赤凝果,茶扉笑道“你們多久沒見過了我哪里知道,你只需要將手伸出來我探探脈,不就知道真假了?”
秋水長歌只好笑著回道“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倒是你今日怎么有空前來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來看看衍炔恢復(fù)的怎么樣了,隨便來看看你的傷到底礙不礙事”
說話間,茶扉伸出手去拉秋水長歌的手腕,被他躲了一下
秋水長歌笑罵一聲“你這小白眼狼,我對你那么上心,你到只是隨便來看看我”
茶扉搖頭,依舊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我要真不上心,連隨便看看可都沒有呢”
秋水長歌又躲開了“就你有些歪理”
兩人你來我往,實在抓不到秋水長歌手腕的茶扉,最后生氣了手中的折扇往桌子上一甩“手給我!”
這一吼倒是顯得,秋水長歌的模樣有些委屈巴巴
心不甘情不愿的將手伸了過去
自覺的將衣袖拉開了“真的只是小傷,不礙事的”
茶扉將手腕號住,時而皺眉,時而凝重“沒有傷及根本,恢復(fù)的還不錯,倒真的不用我操心了”
秋水長歌收回了手,放下了衣袖“何時讓你操心了”
筱黛站在一旁,眼神到處看著“主子”
茶扉擺了擺手“去吧”
可是秋水長歌未曾開口,筱黛不敢亂動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
所以茶扉說完后,她還是站在原地未動
“你剛才說墨允告訴你的,你們何時見面了?”
茶扉拿著折扇無聊到敲桌子“就昨日跟我說的,你到跟我說說,你無端端的去蠻荒做什么?”
“前些日子我派到蠻荒的人,送了信來,說是在蠻荒見到了青丘的人跟冥界的人,又說封印出現(xiàn)了破洞,我便去看看”
他說話間看到筱黛還站著沒有走,便揮手喚來一名宮娥“帶筱黛仙子去找衍炔”
宮娥對著筱黛行了個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仙子,請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