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出現(xiàn)了破洞,怎么回事?少帝壽宴過后兄長不是才去加固了封印嗎?”
只見秋水長歌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瓶子“你聽聽這傳音”
接過瓶子的茶扉,在兩人周圍布下結(jié)界,打開了瓶蓋,念了口訣開始聽了起來
片刻過后,茶扉面色沉重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六界的人,都跟蠻荒的封印扯上了關(guān)系?就沒有一個人能獨善其身?”
秋水長歌搖頭“我倒不是怕受到誰的懷疑,而是在想到底是誰,能夠破開你兄長設(shè)下的封印”
這話讓茶扉也陷入了沉思,翎羽斐然乃是六界都要尊稱的帝尊,守著太虛幻境
天地間因為機緣得道成仙的人,多半都是在太虛境得到的機緣
能夠執(zhí)掌太虛境的翎羽斐然設(shè)立下的結(jié)界,居然被人破開了“難道是因為兄長的仙力散盡的原由?”
翎羽斐然仙力散盡的事情,秋水長歌是不知道的,所以此時聽茶扉說起此時
臉上的驚訝是想掩飾都掩飾不了“他做了什么大事,仙力都散盡了”
做什么大事?茶扉想著都覺得不能理解“傾舞陽回來了,兄長扛了天罰給她重鑄了仙身”
若是可以試一試,秋水長歌的嘴巴現(xiàn)在肯定放得進一個雞蛋“所以帝尊這是怒發(fā)沖冠為紅顏了?”
茶扉‘呸’了一聲,伸手捏住了秋水長歌的臉“你倒是說說哪里怒發(fā)沖冠為紅顏了,我看他就是腦袋抽瘋”
這次傾舞陽能回來就有問題,他還二話不說為她重鑄了仙身
為她續(xù)命的方法何其多,為她穩(wěn)定肉體的方法何其多,偏偏選了這么一個對傾舞陽一勞永逸
但自己卻不得半點好處的法子,非但沒有半點好處,還搭上了自己的修為
秋水長歌拉開了茶扉的手,伸手揉了揉被捏疼了的臉頰“那你說,他這是為了什么”
這一問茶扉被問懵了,頓時覺得整個人很頹廢“你知道吧,像我哥這種人,已經(jīng)到了天天跟我說,一切自有天道的地步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為了什么”
可能就是愛的太深沉
相對翎羽斐然為了傾舞陽散盡仙力這事,秋水長歌更好奇她對于蠻荒這事不慌不急的看法“你去過蠻荒沒?”
“哪里啊,一直沒去過”
倒不是她不想去,而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一直沒有時間去
“哦,對了,你見過我兒子沒?”茶扉一只手撐著頭,一只手拽了拽秋水長歌的衣袖
只聽秋水長歌說“好好說話,動手動腳的干什么,你那兒子我是一次也沒見過,到是好奇的緊”
茶扉換了個姿勢撐著自己的頭“那我送過來,給你瞧瞧?”
一聽要將越褚送過來,秋水長歌臉色一變“你倒是不怕我把他玩死”
茶扉歪頭看著他“你認真的?”
他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真經(jīng)都沒有這么真”
茶扉“……”
跟著宮娥穿過了一個又一個彎彎曲曲的長廊后,筱黛終于見到了衍炔
原以為他是不想見自己,所以跑了
誰知道他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xù)泡澡
只不過這一次是在一個木桶里,看這情況他是真的不想見自己
直到筱黛推開房門之前,衍炔還在舉杯酌酒
自己一個人喝得挺開心,所以在看到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
手中的酒杯差點沒驚掉“小花花!不是跟你說了,不叫你不許進來的嘛”
站在門口的宮娥背對著房門,正在給筱黛施禮“奴婢沒有進來,是筱黛仙子來了”
衍炔當(dāng)然看到了是筱黛站在門口,笑呵呵地看著自己
可是這一切怎么就顯得那么不真實
若不是自己及時找到了茶扉,若不是最近一段時日,魔尊一直在幫著控制自己體內(nèi)的魔性
她還能這樣見到我嗎?
我還能這樣平靜的面對著她嗎?
“悠然公主,許久不見”衍炔心中想了無數(shù)的話要說要問,可是臨了了開了口卻是這樣一句話
筱黛對著一旁的宮娥道了聲謝,提步走了進去
隨即轉(zhuǎn)身要把門關(guān)上
衍炔急了,手中酒杯直直地打了過去
命中筱黛的后背,酒杯應(yīng)聲落地“你想做什么”
筱黛愣了一下,對著門外的宮娥笑了笑,將門關(guān)上了
門口站著的兩個宮娥就聽到一怒吼“你給我把門打開,男女授受不親!”
“親了就要成親?”說話間,筱黛已經(jīng)走到了衍炔的木桶旁
俯身看著衍炔,一頭的青絲,飄撒在衍炔的臉上
伸手抬起了衍炔的下顎,輕巧地吻住了衍炔的雙唇
衍炔愣了一下,手掌運力,一掌將筱黛打開了“公主,請自重”
筱黛吃痛連退了幾步,回過頭看向衍炔
只見他已經(jīng)套好了衣衫,一頭秀發(fā)滴落著水珠
‘吧嗒吧嗒’地落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筱黛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地向衍炔走去“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不信!本兇獸不信!
筱黛哪里會管衍炔信不信,直接向衍炔跑了過去
跳到了衍炔的身上,衍炔反手抱住了她
她樂呵呵的笑著,衍炔此時放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真想給自己兩巴掌‘衍炔啊衍炔!你不是英雄,怎么也還是難過美人關(guān)’
衍炔鐵青著一張臉“你給我下去”
筱黛伸出一雙手,從衍炔敞開的衣衫伸了進去,一雙手不安分的在胸膛游走著
頓時衍炔覺得自己有些憋屈“別亂動,我揍你啊”
“你打啊……”筱黛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衍炔感覺自己是沒有辦法跟她好好溝通的,索性直接放開了雙手
筱黛驚呼一聲,一雙手快速得勾住了衍炔的脖子
兩只腿纏在了衍炔的腰間“你!”
衍炔攤了攤手“千年不見,沒有想到公主已經(jīng)這般輕薄了嗎”
“當(dāng)真那么恨我?”
“當(dāng)真!”衍炔回答的咬牙切齒
“那你還留著這鳳翎釵做什么”筱黛從衍炔懷里探出了手,手中緊緊地握著鳳翎釵
衍炔將筱黛從身上推了下去,身手拿過了鳳翎釵“你說我留著做什么!”
跌坐在地上的筱黛沉默不語,愣了片刻后從對著衍炔伸出了手
衍炔還是將她拉了起來“我當(dāng)時就說了的,讓你不要后悔!”
說完這句話后,衍炔化作了狐貍的模樣,縱身一躍從窗口跳了出去
一路上走得昂首闊步的
直到走近龍溪泉旁,被茶扉一扇子給扇得飛了起來“為什么打我!”
茶扉拿著扇子故作驚訝“哎呀,怎么是你??!”
不是茶扉真的想欺負他,只是看他走路姿勢太騷氣
接受不了
衍炔在地上滾了兩圈后,委屈巴巴的向茶扉走過去
呼哧呼哧的爬到了茶扉的腿上,乖乖巧巧地趴著
秋水長歌神色有些不悅,伸出一只手將衍炔提了起來“放開我!”
衍炔四只小短腿不斷的掙扎著“你怎么好意思躺扉兒身上,你要不要臉你的老臉啊”
衍炔被放在了桌子上,一臉疑惑的舉起了自己的一個小爪爪看了看“你看,這不是很可愛的嗎?”
茶扉“……”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人的年紀大了,臉皮會有多厚
衍炔離開后,筱黛從房里走了出去,一路上回避著宮娥
向秋水長歌宮外走去
約莫著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筱黛的面前出現(xiàn)一座新的府邸
她伸出手敲了敲門,片刻后大門打開了
一位頭長犄角,面容黑青的藍衫老者走了出來,對著筱黛作了個揖“主人已恭候多時,仙子里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