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大白天見鬼。
我惡寒地渾身一哆嗦,看著那獰笑的嬰靈消失在亮光處。
因為我是天生的陰陽眼,從記事起就經(jīng)??吹焦砦?。
那時候,云鶴老頭就對我千叮嚀萬囑咐:“萬物存在于世,都有其原因。我們不能隨便插手,改變其命運軌跡,那是會有報應的?!?p> 什么報應?云鶴老頭講得可嚇人了,輕則折壽,重則喪命。
走出小區(qū)大門時,我看到“哥特女”在公交站臺等車,心里隱隱有點愧疚。
可是帥妹啊,不是姐不幫你,實在是姐大好年華,不想找死呢!
我看到前面有輛出租車駛了過來,立馬招手,就鉆進了車。
剛才收了大紅包,現(xiàn)在我得給雙腿放個假。
我笑瞇瞇對司機說:“師傅,送我去‘三清觀’?!?p> “只能送到斜子坡,而且山路太難開,小姑娘這價錢不能按打表算,得要一百塊?!彼緳C大叔看著我要求加價。
“一百就一百?!蔽液罋獾囊粨]手,“走吧!”
我摸著布包里的紅包,心想現(xiàn)在咱也是有小錢錢的人了,難得豪氣走一回嘛!
這可是本仙姑第一次靠驅邪賺的錢,心里那叫一個興奮,光在紅包外面摸,實在是不過癮,我索性把紅包里面的錢拿了出來。
可把錢拽出來,我傻眼了。
怎么還有五十的、二十的、十塊的?
這張大媽太狡猾了,用兩張一百里面夾上五十、二十、十塊的小錢。
紅包的厚度看起來很厚,可是錢加起來卻很少。
我氣得手指發(fā)抖,一張張數(shù)過去,加起來才六百二十五塊。
連一千都沒有,張大媽你真是張摳摳,連仙姑都敢騙,太過分了。
我氣得把包甩一邊,癟著嘴生氣,心里一想:六百二十五,不就是二五的平方嗎?
這大媽在這兒等著罵我呢吧!
有本事給我二百五的平方啊,你敢給,我就敢承認。馬丹!
為了省錢,我也不豪了,抬頭對司機說:“師傅,送我去18路站臺?!?p> “哎?不是說好去斜子坡嗎?怎么又改了?”談好的生意泡湯了,司機有些不高興地瞅著我,小聲埋怨,“還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呢!”
我扯了扯身上的道袍,看著他:“不打誑語那是和尚,看清楚了,我是道姑?!?p> 我特么也不樂意啊,18路只能到半山腰,我還得走十幾里山路才能到“三清觀”。
等我“哼哧哼哧”爬到“三清觀”門口,大師兄連口氣都不讓我喘,就急匆匆拖著我往里跑。
“師妹,你終于回來了。有緊急事情,快跟我來?!?p> 我用盡全力甩開大師兄的手,氣恨恨瞪他:“你真是我親師兄。就算師父上吊了,也讓我喘口氣吧?”
“師父上吊,干嘛讓你喘氣啊?”大師兄呆愣愣問我。
“我特么不把氣喘順了,哪有力氣去把那老頭給放下來。”
我對他翻白眼,無語極了:“我就是打個比方,就算事情再急,也讓我歇一下,我都快累死了?!?p> 看著我軟著身子,就準備坐臺階上。大師兄一把撈起我,扶著我就往屋里走。
“要歇去屋里歇。還有啊,不要拿師父打比方,那是不敬?!?p> 現(xiàn)在喘氣要緊,我懶得理他。
我剛進屋,一個打扮時髦的少婦就迎了上來:“哎呦,是觀主回來了嗎?”
少婦打量了我一會兒,有點勉強地笑著道:“呵呵,這觀主,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啊?!?p> 大師兄不滿少婦對我輕視,沉聲道:“有志不在年高。項橐七歲為孔子老師,甘羅十二歲就是秦國上卿。”
“這不是做學問,是驅邪啊。我看還是‘姜是老的辣’?!鄙賸D不快地扭過臉,堅決地說,“我還是等云鶴大師回來。”
“當初我爸給了他一瓶酒,云鶴大師說過,以后憑著這酒瓶蓋子來‘三清觀’找他,他一定會報答杯酒之恩。”少婦說著,就把一個酒瓶蓋子重重放在了桌上。
我看著桌上的酒瓶蓋子,氣得一手撫額。
一個酒瓶蓋子還一個恩,誰知道云鶴老頭在外面給了人家多少酒瓶蓋子?
這個老奇葩,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可是,我?guī)煾刚娴脑朴稳チ耍恢朗裁磿r候才回來。你女兒的事能等得急嗎?不是說,已經(jīng)勾引老師了嗎?”
大師兄話里的“勾引老師”四個字,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立刻抬起頭,興奮看向少婦打聽:“勾引老師,這么嚴重。你女兒幾歲了?”
“十八,上高二?!鄙賸D微微垂下眼簾,有點難以啟齒地答道。
“好巧。我也上高二,可教我們的都是冷酷大嬸,還有一個禿頂老頭,實在下不去口?!?p> “對吧對吧,教我家就玲玲的,也是一個油膩大叔,我都看不上他,他還找我,說我家玲玲勾引他。你說怎么可能呢?”
剛才那少婦還因為我年輕瞧不上我,可一談到她女兒,這會兒立馬和我投契地聊了起來。
“玲玲媽……”
“叫我云姐,后面帶個媽,我感覺老了十歲?!笨磥碓平闶莻€可愛的少婦呢。
“那云姐,是什么讓你感覺玲玲被邪祟纏上了,才做出那不可思議的事呢?”
“這是我家玲玲,很漂亮可愛吧?”云姐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我,照片上的女孩坐在草地上,懷里抱著一個毛絨兔子,笑得陽光明媚。
我點頭道:“嗯。是個清秀的小美女?!?p> 云姐的聲音低了下去,包含著不敢置信,又不得不承認的無奈。
“可她現(xiàn)在的樣子,完全像變了一個人。每天臉上像刷墻一樣,雪白的,畫著濃濃眼線,涂著黑色的唇膏。嘴上鼻子上都打上洞,戴上那些奇怪的圈圈?!?p> “這些,我就當她在青春叛逆期,都能忍受。我受不了她濫交,今天一個男朋友,明天一個男朋友,甚至……甚至去勾引中年大叔的老師?!?p> “嗚嗚嗚……她已經(jīng)不是我認識的人了。”云姐崩潰的大哭,抓著我的手問:“小觀主,你告訴我,她還是我女兒嗎?是不是被什么邪祟上了身,才變成這樣的?”
小邪黎
感謝這些天來一直堅持給小黎投票的親親,對于一個才嘗試用第一人稱寫靈異小說的新人,你們的每一個點擊、收藏、評論、票票,都是格外的溫暖。雖然文文有很多的不足之處,小黎會用心改正,并繼續(xù)寫下去。只為你們一點擊的支持,小黎便初心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