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上輩子死得冤,這輩子也要就這么玩完了嗎?伯恩心想。
來硬的顯然是沒戲了,看這群人的打扮十有八九是傭兵,雖然這個時代傭兵算是合法的,但也不能保證他們只干合法的事,何況在這個不法之地。
再看看自己身邊的戰(zhàn)斗力,兩個失去魔力的姑娘跟平常人差不多,艾貝爾那細胳膊細腿的根本算不上戰(zhàn)斗力,溫迪不到一米五的小矮子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兩個人加起來勉強算得上一個人的戰(zhàn)斗力吧。
再看看眼前這群人,少說也有二十個精壯的漢子,再加上外面沒有進來的,現(xiàn)在這局勢恐怕是二對幾十,絲毫沒有勝算啊,何況這群傭兵手里可都抄著家伙呢。
在這里呼救?看鎮(zhèn)民們會不會聽到來搭救?
這個念頭在伯恩腦子里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否決了,且不說教堂離最近的民房少說有個兩三百米遠,加上此時已是深夜,大部分鎮(zhèn)民在這個季節(jié)早就入睡了,這樣做只會讓這些惡徒狗急跳墻,說不定死的更快,即便來了鎮(zhèn)民,這些人身上可都是有些功夫的,只怕只是徒添傷亡而已。
眼看著眼前這群傭兵呈扇形包圍,越靠越近,伯恩突然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是平時用來分割草紙用的,剛才他推翻木案的時候正好落在他腳下,一把把溫迪攬在身前,閃著寒光的餐刀抵在了她白嫩的脖子上。
一眾傭兵看到這一幕都忽地怔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這是玩那一處?
艾貝爾一臉不解瞪著他道,“伯恩?你這是干嘛?”
伯恩沒有理會他而是對著那個光頭道:“你們不就是沖著她來的嗎?我如果殺了她,死掉的惡魔種可賣不上好價錢吧,哦,對了,我忘了,死掉的惡魔一個銅盾都拿不到?!辈髯旖锹N起一抹邪笑。
從剛才的對話中顯然那個人高馬大的,唯一一個身穿全套板甲的光頭就是這幫人的首領。
被他勒在懷里的溫迪皺了皺眉,厲聲道,“伯恩,你瘋了嗎?放開我?!?p> “別動!相信我,再動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老實點或許你還能多活一會兒?!彼ь^看著那個光頭繼續(xù)道:“怎么樣?做筆交易吧?”
岡瑟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驚訝,“那要看合不合算,如果不合算的話我一點也不介意白跑這一趟。”
“但愿你說的是真心話,很簡單,你要的不過是這個惡魔種,抓到她就可以到貴族或者教會那里還上一筆不菲的報酬,而我跟那位看著不怎么樣的小姑娘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帶我們?nèi)タ墒且粋€銅盾都得不到,說不定還會惹怒那些貴族跟教徒,認為你是耍他們的?!?p> 伯恩接著說道:“我要的很簡單,我要活命,而且我還要錢,我可以跟你們合作把她賣給貴族,或者教會,隨便賣給誰行,只要愿意付錢,我想你不介意分給我一些吧?”
“你要多少?”岡瑟把重劍柱在地上問道。
“五五分怎么樣?”
艾貝爾帶著哭腔怒斥道,“伯恩,你這個混蛋,你會下地獄的,你會被地獄的烈火燒折磨至死,我不要你這個混蛋救我!”
“滾開!你以為我愿意救你啊?要不是看在你長的還有幾分姿色,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不過現(xiàn)在還不舍得讓你死,還得留著你是讓你好好伺候我呢。”伯恩甩開艾貝爾的手兇神惡煞對她咆哮道。
艾貝爾漲紅了臉,但她卻說不出更多難聽的詞匯去罵人,只能重復著,“混蛋,你這個混蛋,你會下地獄的?!?p> 伯恩不再理會她,轉而對那光頭道,“怎么樣?這對你很劃算,要不然咱們就魚死網(wǎng)破,我只是賤命一條,你殺了我對你也一點好處都沒有?!?p> “你小子夠黑的啊,五五分?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
“那要看籌碼在誰手里不是嗎?”伯恩說完,把手上的匕首更進了一寸,溫迪脖子上已經(jīng)鮮血涔出,她咬緊了牙,眼神中無盡的沮喪與失望。
“人類這一千多年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膽小怕死,見利忘義,卑鄙無恥?!彼萋暤馈?p> “罵吧,盡管罵,等我得到這筆錢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到一個繁華之地過快活日子,這鬼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地兒。”
岡瑟看著眼前這家伙絲毫不像是在演戲,真的有可能會狗急跳墻,要是搞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到時候就真的白忙一場,即便洗劫了這個小鎮(zhèn)得到的東西也不是一個惡魔種的價值可以相比的。
“三七?!?p> “五五。”
“四六”
伯恩堅持,“五五”
岡瑟咬了咬后槽牙,“媽的,成交!”
伯恩聳聳肩,“這不就好了,皆大歡喜?!彼抗饴舆^那些還是虎視眈眈的傭兵們,“現(xiàn)在咱們是一條船的人了,是不是讓你那部下放輕松一點,反正你們這么多人,我又逃不掉,難道你這部下不堪用嗎?”
有禁魔銘文在,再加上這次帶來的都是老手,岡瑟料想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樣便沖著那幫手下?lián)]了揮手,那些個傭兵們放下了武器,一個個放松了下來。
“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p> “我這個樣子像能耍出花樣的人嗎?何況你這些部下一看就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傭兵,自信點伙計?!辈髡Z帶嘲諷的說道。
“咱們就這么僵持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后邊有酒有肉,我不介意你們敞開了吃喝,反正這一趟下來我都要離開這里了,留著也是便宜那些賤民?!彪p方就維持這個局面僵持了一會兒,伯恩率先開口道。
這伙傭兵奔波了一天,又在寒風里凍了大半宿,早就疲累不堪,聽說有酒有肉,眼里立刻泛起了貪婪的光。
作為傭兵團的首領自然明了他手下這群不爭氣的禍害心里在想些什么,而且在這個教堂中廳太過顯眼,萬一被路過的鎮(zhèn)民發(fā)現(xiàn)的話,說不定會節(jié)外生枝。
“那就勞煩你帶個路?!?p> “好說?!彼稚系牟偷妒冀K沒有離開過溫迪的脖頸,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到了后院。
在他的示意下,岡瑟讓他的部下取出了柴房里放的幾桶優(yōu)質的濃啤酒,在院子里生了火,分出了幾個人負責警戒,其他的就圍在一起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取暖。
而伯恩三人則被夾在眾人中間,容不得他們有半點逾越。
“這小子還挺會享受的啊,這酒真不錯?!逼渲幸粋€傭兵喝了一大口啤酒說道。
“當然,要不然誰愿意在這鬼地方當這個破落教堂的主教,還不是沖著這里鎮(zhèn)民這些供奉?!辈鹘z毫不介意說上幾句小教堂的壞話。
眾傭兵聽到這話都微微怔了一下,要知道作為一個神職人員詆毀自己的宗教是多大的罪過,顯然眼前這個年輕主教不這么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