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過后的清晨,大地被沖刷得異常的干凈,空氣都顯得那么清新,就連鳥叫聲都悅耳了許多。
冷懷剛起就有人通報,“小姐,等會兒老夫人親自送您去攝政王府?!币戎煌?。
冷懷伸了個懶腰,哈欠連連回答道,“我知道了?!笨赡芩麄兡缸臃謩e多日,應該是想她兒子了。
冷懷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誥命夫人已經(jīng)備好馬車,在大門外等候著,“娘,讓你久等了。”冷懷看娘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
誥命夫人招呼她上車,“娘也是剛剛上的車,并沒有久等,昨夜睡得好嗎?”誥命夫人今天頭戴碧玉,更是彰顯她華貴的身份。
等冷懷坐好,車夫駕馭著馬前進,到底是車比人快。不一會兒就到了,誥命夫人吩咐冷懷先回屋里。
說是她要去看看王爺,冷懷就只好一個人先回屋了??茨锏臉幼?,像是有著什么事。
令狐戰(zhàn)巡剛剛用完早飯的樣子,佛了佛袖走出屋外,正好看到他娘來了,驚訝了一瞬,很快恢復神態(tài)。
“娘!您怎么來了?”令狐戰(zhàn)巡把誥命夫人請進屋,“娘!您用早飯了嗎?”這大清早的確實是早了點。
令狐戰(zhàn)巡坐在他娘對面的位置,觀察著誥命夫人的神色,令狐戰(zhàn)巡知道自己的娘一定有著什么事,但他卻意想不到。
誥命夫人抿了一口茶,似是在醞釀著怎么說,“巡兒,近來準備得怎么樣了?”
“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中,您來就是為這事嗎?”令狐戰(zhàn)巡依然是嚴肅的表情,只是少了對別人的那種冷凜。
“呵呵!娘還能有什么事啊?!闭a命夫人故作輕松一笑。
“巡兒!娘想跟你商量個事。”誥命夫人拿著手絹擦了擦嘴角的茶漬,動作優(yōu)雅。
不一會兒母子倆卻爭執(zhí)起來,令狐戰(zhàn)巡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任何事都好,唯獨這事,孩兒絕不同意?!?p> 誥命夫人從他眼里看出了那種堅決,固執(zhí),四面八方地堵住了她想說的話。
“可是巡兒,她不情愿你也要逼迫她嗎?”誥命夫人試著追問,她就想試探兒子心底的那根弦。
令狐戰(zhàn)巡靠坐在椅子上,捏著拳頭咯咯作響,“由不得她情不情愿,養(yǎng)了她這么些年,當初不是你們硬把她掛在我的名頭嗎?如今又要幫他人養(yǎng)女兒,我可不做善事?!?p> “娘!您年事已高,往后這些事您就別操心了,孩兒還有要事,娘請回吧,孩兒會回去看您老?!绷詈鼞?zhàn)巡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即使這是他親娘。
“好!往后你的事為娘的可以不管,但有一件事,為娘的絕不會坐視不管。倘若你傷害了懷兒……”誥命夫人也算是撂下狠話。
然后起身憤然離去,就在她快走出大門時,回頭看了一眼。眼里摻雜著些無奈,“懷兒,娘已經(jīng)盡力了。”
一面為著自己從來視為己出的冷懷,而自己卻也藏著另一個私心,她希望兒子能處理好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