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才回去住了一晚上,大清早他娘就親自來跟他要人?!绷詈鼞?zhàn)巡咬牙切齒,胸腔有一股怒火,正在往上竄。
令狐戰(zhàn)巡猛然起身,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左還是往右。他矯健的身影走出門外,正準備往左拐。
“王爺!”霍全叫住了他,若不是霍全稟報說有要事,令狐戰(zhàn)巡保不準會不會對那丫頭怎么樣。
為迎娶瑩公主的事,整個攝政王府忙得不可開交,良辰吉日近在眼前。每日令狐戰(zhàn)巡都是早出晚歸,慢慢的這件事在他心中淡化了。
每日無論多忙,都要聽下人匯報冷懷一日的日常,每次聽完他都心里踏實很多。
自從上次被丫鬟潑了臟水以后,冷懷及少走出她的院子,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沒了那興致。
她更深刻體會到寄人籬下的感覺,因為忙著辦喜。下人們也似乎忘了她的存在,關于這場喜事的安排,她一無所知。
聽下人們的閑聊說,婚房在西院,“怡芳苑”,這名提的真好聽。冷懷從來沒見過婚房的布置,但是她可以想象,一定非常的喜慶。
這府中的忙碌與熱鬧,都與冷懷無關,她閑得無事,鋪開紙,拿起筆練練字。
她吩咐了梅兒去廚房,給她拿些紅棗蓮子羹,可梅兒就是久久不回。梅兒向來麻利的很,做事從不拖拉,今兒是怎么了?
不一會兒,梅兒垂頭喪氣地回來了?!靶〗悖瑢Σ黄?。廚房說這兩日繁忙,沒有紅棗蓮子羹?!?p> 冷懷放下手中的筆,“也罷,那便不吃吧。”既而又繼續(xù)寫起手中的字,梅兒忍不住搶過她手中的筆。
“小姐,他們欺人太甚了,您再這么忍氣吞聲,遲早他們想把你餓死。”
冷懷被梅兒晃得有些暈,真是受不了?!昂昧撕昧?,人家說的也有道理,你沒看這兩日他們正忙著嗎?在且說就為這點吃的小事,而去打擾王爺,咱們不是沒餓死嗎?餓死了再說。”
一句話搪塞了梅兒,啞口無言。梅兒賭氣的不想跟她說話,有些生氣的把筆還給她。
現(xiàn)在令狐戰(zhàn)巡已經禁止她出府了,說是有事外出要稟告他。經得他的允許,方能出門。
就在這時冷懷眼睛一亮,“梅兒你過來。”梅兒得到小姐的暗示,耳朵湊了過去。
“小姐,我們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梅兒還是有些膽小。就光說說,她都情不自禁的哆嗦起來。
“你放心吧,整個王府這么忙,誰會管我們?!笔紫人齻儞Q了一身衣裳,簡約一點的。
兩人躡手躡腳的來到后門,冷懷已經觀察過一番,有多少個后門,她了如指掌。
終于離王府遠了些,梅兒才松了一口氣,冷懷用力拍了她的肩膀。“別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賊了。”
梅兒在心里暗想,“這跟做賊也差不多了?!笨傊穬阂徊饺仡^。
“好了,待會兒我請你吃好吃的壓壓驚。”冷懷安慰她道,冷懷從來不自稱“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