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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狼行天下

神女無心

三國之狼行天下 彥頁非文 2143 2019-03-23 12:24:08

  呂小樹一日之內(nèi)連升五級,朝野上下為之震動。御史言官紛紛上表,彈劾大司馬丁原任人唯親,假借皇帝之名培植黨羽。

  丁原百口莫辯,這許多決議都是由尚書省共同擬定,皇帝年幼,又受了驚嚇,大病未愈,皆交由何太后預覽批復的。

  如今朝臣卻都來指責自己未免讓人寒心,想自己南征北戰(zhàn)數(shù)十年,此次更是挽狂瀾于既倒,救大漢于水火之中。到如今卻只落得一個權(quán)臣的稱謂,何其諷刺!

  呂小樹卻不會客氣,欣然領(lǐng)了授命,至于西征董卓之事,還需慢慢籌劃,調(diào)撥大軍,籌集糧草皆需大量時間,沒有兩個月怕是難以成行。

  如今呂小樹身處高位,住所自然是舊貌換新顏,朝中宦官盡數(shù)被誅,名下房產(chǎn)金銀無數(shù)皆收沒歸公。

  呂小樹獲賜房產(chǎn)一座,三公之一的盧植親手題扁:安邑侯府。

  安邑侯可是縣侯,安邑富庶,人口眾多,這可是實打?qū)嵉娜f戶侯,可襲三世。

  呂小樹如今貴為侯爵,需開府設衙,故征辟司馬朗為侯府長史,高順為司馬,楊修為從事中郎,幫助他處理日常軍政事務。他又向丁原舉薦了陳琳,丁原和他一番暢談后,大為滿意,任命陳琳為議事郎中,有監(jiān)察百官之權(quán)。

  丁原見大局已定,便命人從并州太原接回了眾多將領(lǐng)家眷,別駕張松也被調(diào)往洛陽,改任洛陽尹,任命新晉之秀的河間太守黃盛為并州牧,張揚為并州刺史。

  一切都似乎向好發(fā)展,然而天不遂人愿。

  昭寧元年,九月,皇帝惡疾難愈,不治而亡,年僅十四歲。尚書省理政大臣共同推舉陳留王劉協(xié)登基為帝,改元永漢,史稱漢獻帝。

  因新帝登基,原本計劃本月出征的西征計劃暫時擱置,推遲到下月初。

  近來嚴秀麗厭食之癥日甚,每每吃得幾口,便又盡皆吐出,自己難受,呂小樹看了也很是心疼。

  于是他便常在家中陪伴愛妻,不讓她太過煩憂。閑來無事,每日以筆墨紙硯為伴,這讓呂小樹的書法大有長進。

  這日,許久不見的蔡琰突然到訪,尋嚴秀麗敘舊。那日她偷偷外出甚久,回去后便被禁足,后來又逢洛陽大亂,人人亂成一團,只好在家避禍,直到如今大局稍穩(wěn)才被放了出來。

  除了敘舊她還帶了請柬,下月初她將大婚,請呂小樹夫婦前去觀禮,嚴秀麗自然滿口答應。

  臨走時見呂小樹猶在奮筆疾書,苦練書法,不由大感興趣,湊上前去細看,只見滿篇紙張,歪歪扭扭大大小小數(shù)十字,字體卻是時下比較少見的楷體。

  呂小樹一氣呵成,寫完曹操的短歌行,正要感嘆自己書法大有進步。忽見蔡琰正俏立觀望,不由大窘。

  這種字自己看看尚能勉勵自己奮發(fā)圖強,可讓一個大才女看了去,實在臉紅。

  蔡琰倒沒注意呂小樹的臉色,拿起桌上紙張念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斠钥叮瑧n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蔡琰讀完若有興趣的贊嘆道:“恩公這幾句詩很有意境,可為千古絕句!”

  呂小樹老臉一紅道:“這可不是我寫的?!?p>  蔡琰詫異道:“那是何人所作?如此才情胸襟,當為一代英豪!”

  呂小樹道:“這首詩是議郎曹操所作,后面還有我記不得了。”

  蔡琰神往道:“我知道他,此人素有才名,如此氣魄,果然不負盛名!”

  臨走又提醒呂小樹一定要前去觀禮,呂小樹自然是滿口答應。就這樣,曹操的短歌行被提前泄密,不知道曹操聽說了后,會是什么表情。

  蔡琰走后,呂小樹又寫了幾個字,或許是因為仔細認真,這幾個字寫的格外端正。凝視良久,心中厭煩,忽然對書法全無興致,一時索然無味,將手中狼毫隨手一丟,任由墨汁浸透紙張。

  呂小樹欺騙不了自己,自從第一眼看見蔡琰的時候,他就被她優(yōu)雅知性的氣質(zhì)俘虜,在此后無數(shù)個夢里,幾曾相會。

  直到后來成婚,才漸漸淡忘,到后來再次相遇,心中壓抑的情緒又慢慢升騰。只是落花心有意,流水總無情。

  蔡琰與衛(wèi)覦從小一起長大,早已情根深種,再加上衛(wèi)覦本來就才情出眾,相貌不凡,更是讓她傾心,至于其他缺點,在愛情面前又算得什么呢?

  受前一世的影響,呂小樹始終認為自己應該感情專一,如今面對自己的心猿意馬,深深自責不已,覺的自己有負于嚴秀麗,所以才故意疏遠蔡琰,兩個月來都未見過一面。

  嚴秀麗腹部已有輪廓,出來廳堂,卻不見了呂小樹人影。桌上狼毫筆隨手丟在案桌上,紙張被墨汁浸濕了一片。不由心中嗔怪夫君,下手整理,卻見紙上八個大字赫然醒目,拿起細看,輕聲念道:“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嚴秀麗手持薄紙,一時茫然無助,靜靜出神。被一陣風兒吹進,薄紙隨風飄落,猶不自知。

  侯府花園,秋意漸濃,樹草枯黃,飄落一地。

  呂小樹與司馬朗在園中涼亭的石桌旁相對而坐,石桌上一壺美酒,兩個酒杯。呂小樹字斟自飲,司馬朗卻顯得古井無波,雙目炯炯有神,顯然并不想喝這樣的悶酒。

  呂小樹有喝了兩杯,才幽幽問道:“伯達可有娶妻?”

  司馬朗笑道:“尚未娶妻,這將軍知道的啊”

  呂小樹點頭又問道:“可有心儀之人?”

  司馬朗笑道:“從前有,現(xiàn)在沒有了。”

  呂小樹疑惑道:“此話怎講?”

  司馬朗道:“從前是有的,后來她嫁人了,也就沒有了?!?p>  呂小樹嘆息一聲道:“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司馬朗笑道:“將軍錯了,我知道她如今過得很好,她的丈夫?qū)λ侔銓櫮?,我未必能夠做到,所以我為什么要悲傷呢??p>  呂小樹又道:“有些事你錯過了就不后悔嗎?”

  司馬朗微笑搖頭道:“將軍啊,人生如此短暫,世界如此瑰美,我又何必感懷昨日的風景,而忽略眼前的風光呢?”

  呂小樹心頭一驚,心道:是啊,人生苦短,山河壯烈,我重生而來,豈是為了經(jīng)營茍且?這般大好年華,又逢兵戈四起之亂世,怎能辜負了這一身本領(lǐng),浪費了這大好時光?

  隨即長嘯一聲,盡飲杯中酒,雙目熠熠發(f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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