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抵達圣域
”我根本就是白白挨打嘛。這份怒氣該往哪里發(fā)泄才好??？“
”很吵喔，你這個駕駛，別在意那種小事啦，本大爺都道歉了“
”你幾時道歉啦？該不會是剛剛那句”不好意思啊，傻子，情急之下就動手啦“就算是了？那不叫道歉，叫更進一步地罵人吧？“
坐在再度開始行駛的龍車駕駛臺上，奧托怒氣沖沖的說道
“原來在我出來之前還有這些事嗎，我以為你們是才發(fā)生爭執(zhí)呢”
月星把玩著手里匯聚而成的風元素匕首，疑惑的看向奧托
“才不是！車廂發(fā)光后，愛蜜莉雅大人就暈倒了，隍先生和菜月先生不見了！可以想想我到底被逼到什么絕境嗎？尤其后面又被一個活脫脫是山賊的人給抓到！”奧托仰天長嘆道
“我被傳送到了不遠處，回來的時候就被打劫了”昴無奈的聳了聳肩
“不過呢，那個活脫脫是山賊的人，該不會是在講本大爺吧？”
“還有其他人嗎！硬生生停下龍車，打暈了菜月先生后用爪子威脅著我，硬是要我駕龍車到隍先生那邊……”
“對了，你們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
被傳送后的位置也么出現(xiàn)什么明顯的標記，那么他們是怎么準確的找過來的？
聽到月星的疑問，一同搭上龍車的嘉飛爾用手指搓了搓自己的鼻子
“那個啊~只是本大爺嗅到外來者罷了，沒想到竟然讓人跑進墳墓里頭，老實說俺可是很著急”
“氣味？我身上應該沒有什么特殊的氣味吧，倒不如說我的“氣味”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硬要說的話，只有昴的身上才有著特殊的氣味——“魔女的余香”
“本大爺只是順著沒聞過的氣味找過去而已。就所謂的“梅伊梅伊也會有繁忙期”啦”嘉飛爾搖著頭說道
“……對不起，我跟你之間的語言翻譯機能好像出現(xiàn)了Bug耶？”
接連跑出來的神秘俗語讓昴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但嘉飛爾卻皺起鼻子像在質(zhì)問昴在講什么
“——啊、呼”
微微吐氣后，睡在簡易床鋪上的少女睜開眼睛
“啊……愛蜜莉雅！”
愛蜜莉雅撐起上半身，眨眨藍紫色雙眸，昴趕緊過去，牽起她的手，像要確認她的體溫和存在
“你沒事就好。不對，我真的以為你怎么了……”
“昴……？奇怪”
仰視安心的昴，愛蜜莉雅一臉不知發(fā)生什么事的表情，不過，當她環(huán)視車廂發(fā)現(xiàn)有陌生男子后，就立刻跳了起來
接著將昴推到背后，與嘉飛爾對峙
“——你是誰！？事先聲明，我不會讓你碰昴一根手指頭的！”
“等一下等一下，愛蜜莉雅醬！我很高興但內(nèi)心很復雜，總之沒事啦！”
“哼！還以為你只會睡覺，醒來還挺敢吠的嘛，有意思……！”
“你也是不要突然就干勁十足好不好！冷靜點！坐下來談！”
出人意料擺開備戰(zhàn)架勢的愛蜜莉雅，激起了嘉飛爾的斗爭心，導致形勢一觸即發(fā)
“安靜點嘉飛爾，這樣對你沒好處”
月星懶散的倚靠在車廂內(nèi)，對著躍躍欲試的嘉飛爾說道
昴連忙抓住愛蜜莉雅的肩膀說道
“放心吧，愛蜜莉雅醬，在你睡著的期間發(fā)生很多事，但已經(jīng)塵埃落定，那家伙是嘉飛爾，這樣你懂了吧？”
“嘉飛爾……他就是？法蘭黛莉卡說的那個人？”
聽到名字后，愛蜜莉雅眨眨眼，盯著嘉飛爾看，結(jié)果嘉飛爾挻起胸膛說：
“沒錯，本大爺就是嘉飛爾，世界最強的男人”
“沒錯沒錯，世界最強的……咦？你剛剛說什么？世界最強？你沒醉吧？”
“我是說啦，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你連旁邊的這位仁兄都打不贏，也好意思厚著臉皮稱自己是世界最強嗎？”
本來只是想跟愛蜜莉雅說明，卻沒想到出現(xiàn)意料之外的夸大言論，嘉飛爾不滿的撇了撇嘴
“容我重新整理一下，你是住在“圣域”的嘉飛爾，跟羅茲瓦爾有關(guān)，拉姆和阿拉姆村的人也都在圣域里，我們可以這么相信吧？”
“要懷疑是你的自由，不管怎樣，你們都越過結(jié)界了，事到如今可沒法回去了，對吧？”
“咦，我們已經(jīng)穿越結(jié)界了？什么時候？”
說穿越了結(jié)界卻毫無真實感，愛蜜莉雅驚訝得張大雙眼，順帶一提，昴也同樣驚訝，但嘉飛爾朝兩人繼續(xù)說下去
“喂喂，饒了大爺我吧，不就是因為接近結(jié)界才會睡著嗎”
“也就是說在穿越結(jié)界的那一刻，石頭就隨即產(chǎn)生了反應的意思咯”月星指了指昴懷里的輝石
“是在同一個時間點，所以說，這個會對結(jié)界產(chǎn)生反應啰！”
昴把玩著從懷里取出的石頭，愛蜜莉雅看著后也用力點頭，然后——
“——？你怎么了，嘉飛爾？”
愛蜜莉雅疑惑出聲，頓時，就看到視線盡頭的嘉飛爾用復雜的表情看著輝石
簡直就像那個藍色光輝讓他有不好的回憶似的——
“八成是因為這顆石頭而倒霉遭殃過，而且我也很在意為何通過結(jié)界時只有愛蜜莉雅醬昏過去，其他人卻都沒事”
“跟那石頭無關(guān)啦，結(jié)界只對愛蜜莉雅大人有反應是正常的，畢竟結(jié)界是用來測試污穢血統(tǒng)的”
“——呃”
“喂，嘉飛爾，你說污穢血統(tǒng)是怎樣！”
嘉飛爾的話讓愛蜜莉雅的臉頰抽搐了一下，對此感到憤怒的昴質(zhì)問他那么說的用意
“不要讓我說那么多遍，你對半妖精……”
“哼！只有你們才那么咬文嚼字，本大爺可沒說過愛蜜莉雅大人是特別的吧，污穢血統(tǒng)又不是只有半妖精，俺和其它人也是呀……就混種啦”
“混種……你是說混血嗎？”
愛蜜莉雅問，嘉飛爾無聲肯定，聽到這里，昴才理解到事先所聽到的“圣域”特殊性，以及“有問題”的亞人族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說，“圣域”是給混血亞人族居住的地方啰”
“正確答案……不過說起來，你們既然要來“圣域”，怎么沒聽法蘭黛莉卡提起這些事啊”
“不能講得很詳細，她很堅持這一點，所以只在能說的范圍內(nèi)叮嚀我們……你的事也是因為那個誓約，所以我們只知道你的名字”
“誓約、誓約……呿，哼！真好聽的借口，跟她的飼主一個樣”
嘉飛爾咂嘴說的話，與其說惡意，更像是在罵人
他和法蘭黛莉卡有血緣關(guān)系是毋庸置疑，但感情似乎不是很好，法蘭黛莉卡會拒絕告知他的事，說不定是——
“你跟法蘭黛莉卡，感情不是很好喔？”
“愛蜜莉雅醬！？”
“如果是問感情好不好，答案是不好，還有待會的事跟那家伙沒關(guān)系，接下來的事是我們和穿越了結(jié)界的你們這些家伙的事”
愛蜜莉雅直接了當?shù)奶絾枃樀搅岁?，不過出人意料的，嘉飛爾很冷靜地回答，他坐滿座位的同時，用下巴示意窗外
看這動作就知道——目的地“圣域”已經(jīng)到了
“歡迎蒞臨，愛蜜莉雅大人和三位”
有加敬稱的歡迎場面話——但語調(diào)中卻不含一絲一毫的敬意和好感，而這么說的嘉飛爾惹來昴和愛蜜莉雅的詫異視線
于是他敲擊牙齒，有如要表示周圍這一帶似地將雙手攤開
“羅茲瓦爾裝模作樣地取了“圣域”這個名字……不過這里跟那個名字并不相稱，只是廢物聚集生活的地方，不管用的實驗場”
“實驗場……？”
“——廢物？”
聽到不妙的單詞，昴和月星同時皺眉
見兩人如此，嘉飛爾不像法蘭黛莉卡，毫不遮掩嘴巴就露齒笑了
“本大爺啊，覺得這里要叫“強欲魔女”的墳墓才對啦~”
“——強欲魔女?。俊?p> 聽到這話，“沒聽過這個人”的昴歪頭表示疑惑，不過取而代之反應夸張的人，是聽見車內(nèi)對話的奧托
他狼狽不堪地從駕駛臺望向車里頭
“請、請、請、請問……這里真的跟“強欲魔女”有關(guān)系嗎……？”
“等等慢著等一下！因為你驚訝過頭我才反應慢半拍，不過“強欲魔女”是什么人啊？魔女不是就是指“嫉妒魔女”嗎？”
讓世界陷入恐怖深淵，如今也依然被畏懼的最可怕災厄“嫉妒魔女”
昴所知道的只有那位冠上了“嫉妒”名號的魔女，除此之外的都沒聽過，意想不到的單字出現(xiàn)，最壞的可能性掠過昴的腦海
“該不會，每個魔女都有一個魔女教吧？魔女有七人，大罪司教也各七個？拜托不要，光是打倒一個你們知道就有多幸苦嗎??？”
那是肯定的吧，月星在心里暗暗說到
“那也是很可怕的事，不過用不著擔那個心，只不過，在這兒提到“嫉妒”以外的魔女，是大問題中的大問題……”
最惡劣的猜想被否定，讓昴松了一口氣，但奧托的擔心沒有消失
對此昴大感莫名其秒，于是身旁的愛蜜莉雅替他說下去
“其實呢，在很久很久以前，不過也才四百年前啦……那時候除了“嫉妒魔女”之外，還有六名魔女，不過所有人都被“嫉妒魔女”殺掉了……”
“應該說被吃掉，事實上，被“嫉妒魔女”吃掉的其他魔女幾乎沒有留下記載，不過，也是有例外啦”
“這里就是例外之一嗎？所以才說出現(xiàn)其他魔女的名字很麻煩？”
愛蜜莉雅說，嘉飛爾補充，而昴最后的疑問由奧托負責，他嘆口氣，就著不想說的口氣不情不愿地說：
“我實在不想聊這個話題，其實就是魔女教徒的習性啦，如您所知，他們信奉的只有“嫉妒魔女”……完全不承認其他魔女的存在，光是聽到其他魔女的名字，就會無法接受而激動地大肆破壞”
“無法接受就搞破壞……”
“在南方的佛拉基亞帝國，就曾有“嫉妒魔女”之外的魔女之名甚囂煙上，說是出現(xiàn)跟魔女有關(guān)的“流星”，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南方帝國，魔女教——在記憶中，這兩個線索可以交集在某件事上，那是在討伐貝特魯吉烏斯的時候，同行的由里烏斯他們所說的話
“該不會是在說，大罪司教毀掉一個都市的那件事吧？”
“正是如此，到底“流星”的傳聞是真的，還是只是想沾光而胡說的……不管哪一種，代價就是整座都市滅亡，之后，魔女的話題在各處都成了禁忌”
奧托將討厭的話題歸納起來，昴也深有所感而點頭
“那種等同禍害的話題，跟別人說不會太危險嗎？”
“俺又不是在外頭講的，講這里是“強欲魔女”墳墓的是里頭的老太婆，“從聽到的那頭就開始爛的佩羅米歐”，煩死了”
聽到這里，月星手上的手鏈產(chǎn)生了不安的振幅，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我對是什么爛掉很有興趣啦，不過你也不知道詳情啰？”昴說道
“想知道詳情，就抓著羅茲瓦爾的領(lǐng)口問啊——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能不能說啦”
“——？什么意思？羅茲瓦爾怎么了……”
“不好意思打個岔，似乎到村……算村莊嗎？好像抵達部落了，可以直接進去嗎？”
嘉飛爾的話別有含意，愛蜜莉雅本想追問，但駕駛臺的奧托搶先一步報告一行人已經(jīng)抵達目的地，于是大家看向外頭。
“這里就是“圣域”……”
愛蜜莉雅低語，昴也吐出同樣感嘆，并瞇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