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受了那么多酷刑都不說,如今怎么突然想說了?
東方爍幽幽的望著她,像是看一只無處可逃的小白兔怎么被獵人剝皮破肚,然后吃干抹凈。
“王府十八道酷刑,堪比人間煉獄,你一樣樣挨過來都沒透露半個字,如今怎么就說了?”
聽到此處,秦悠悠不得不給本主豎了個大拇指:牛啊牛啊,你真是牛,牛到我無言以對。
“大哥,額,不對,王爺,是這樣的,我本來吧是喜歡那個七王爺,但是沒想到爹爹讓我嫁給了你,那我自然是不愿意的,然后七王爺說讓我乖乖聽話,他想辦法帶我出府,從此以后,我們一人一馬,快意江湖,
可誰知道,他竟然騙我的,只知道讓我傳遞消息,卻壓根不提帶我出府的事,如今我深陷地牢,受盡苦楚,卻不見他人影,真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說,王爺,你說,就這樣的大渣男,我犯得著替他賣命嗎?嘶……”
說到此處,秦天激動的幾欲起身,可剛娜了下屁股,就牽動了全身的傷口。
王爺皺著眉頭聽完她這番話,也算是聽明白了,只是這大豬蹄子,和這渣男,實在是不知所云。
“你口中的大豬蹄子,和渣男,是何物?”
秦天反應(yīng)過來,這瘋批古代人不懂的現(xiàn)代詞兒。
“害,王爺,這二者,指的皆是鬼話連篇,始亂終棄,拋妻棄子的男子,看王爺這氣宇軒昂,卓越不凡的氣質(zhì),一定不是這樣的人?!?p> 秦天得了個空就開始巴結(jié),希望這位瘋批王爺看在自己嘴甜心美的份上,能繞自己一命。
王爺一只手背在身后,似乎在思考,在他的印象中,秦府的嫡女,秦天,和一個提線木偶沒什么區(qū)別,別人的話,她基本上十句就會聽八句,三言倆語就可哄騙,到是符合她的性子,只是,怎么突然懂得分析起利弊來了。
“你倒是比三個月前聰明了。”
秦天來了精神:
“王爺,您就留我一條命吧,從此以后我給您當牛做馬伺候您,保證讓你滿意,而且我醫(yī)術(shù)高超,專治各種疑難雜癥。留著我,閑著沒事給您看看病不也挺好嗎,若是有什么難言說的隱疾,我也能藥到病除?!?p> 東方朔原本卸下的疑心現(xiàn)下重新提起:
“本王與你成婚三月,為何不知你會醫(yī)術(shù)?”
秦府嫡女秦天,可是個眾人皆知的草包。
她真想給自己這張臭嘴來一巴掌,你說你逞什么能,非顯擺自己醫(yī)術(shù)高明,現(xiàn)在好了吧,露餡了吧,暴露了吧,得死了吧。
她絞盡腦汁的想著措辭,即能打消王爺?shù)囊蓱],又滿足秦府嫡女草包的事實。
“其實吧,我從小呀,就被我爹關(guān)在屋里看書,別的什么四書五經(jīng)我都看不懂,誒,偏偏這個醫(yī)書吧,我一看就會,但是我爹嫌我丟人,不讓我到處說。”
王爺和身后的東籬對視一眼,微微點頭,到也能說的過去,女子學醫(yī),本就史無前例,再加上秦府世代忠良,聲名顯赫,不想惹人非議,倒也無可厚非,更何況,秦悠悠為爹命是從,不到處宣揚,也說得通。
“勉強信你?!?p> 秦天懸著的心,終于算是放下了,可是這一放松,全身的疼痛之感便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長這么大,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哭喪著一張臉,眼角一閉,暈過去了。
天幕之中,驚雷炸起,雨,下的更大了。
王爺彈了彈身上沒有的灰塵,淡淡說道:
“抬回偏殿,找個大夫?!?p> 東籬應(yīng)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