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氏要的就是這句話,她在下面也看出來了,公堂下坐著的幾位就是個陪襯,趙中玉真正忌憚的就是這個馮先生。
“小婦人在這提前多謝諸位的相助?!?p> 說完又行了個禮,拿著知府寫的和離書心滿意足的走了。
家丑都揚在外面了,知府拱手苦笑道:“讓諸位見笑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趙大人,后院起火可不利于仕途??!”
“夫人正在氣頭上,過兩天就會想通的。”
“女人嘛,好好哄哄就好了?!?p> 眾人七嘴八舌的安慰知府,正在這時公堂外面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大人,我們出版社愿意協(xié)助富貴錢莊出來退錢事宜?!?p> 眾人一看,一個身穿青色儒衫的男子正朝這邊走來。
“你是?”
世子爺?shù)闹\士,知府也就只見過馮夫子,因此并不認識王不屈。
王不屈施禮后道:“鄙人王不屈,是向日葵出版社的總編,我們出版社可以在報紙上刊登這個消息,然后讓所有借過富貴錢莊錢的前來核對以便大人盡快結(jié)案?!?p> “那麻煩王總編,隨后我會派人和你商量下怎么刊登?!?p> 知府正愁如何找這些人呢,瞌睡有人送來個枕頭,他求之不得。
馮夫子突然想起昕姐兒的話,拱手道:“大人,晚生有些題外話,想和大人報備一下?!?p> 知府現(xiàn)在腦子都要炸了,感覺到身心疲憊,仍強打精神道:“馮先生請講?!?p> “不知大人注意沒有,丁家財之所以欠債是因為他賭博,而且這個人屢教不改,為了他賭博的事兒,他們家已經(jīng)賣了兩畝地了。他父母對他賭博的事兒是深惡痛絕,放下話,就是這個兒子不要了也要讓他戒賭。由于我們幫他戒賭的時候,可能會用府衙的牢獄,因此和大人提前報備一聲。”
“先生要用盡管用,到時候和牢頭說一聲就行?!?p> 不是什么大事兒,知府也樂意做個順水人情。
“大人愛民如子,晚生在這替丁家財?shù)母改钢x謝大人?!闭f著朝他施一禮。
“義不容辭,不必言謝”,說完扶著額頭對眾人道:“諸位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如果沒有的話,請容本府先走一步?!?p> 眾人也看出知府大人的疲憊,有眼色的請他先走。
知府大人一走,公堂內(nèi)外的人一會兒也都散來了。
昕姐兒走到排隊挨打的張三面前道:“富貴錢莊的差事肯定沒有了,如果找不到事兒干,可以來疙瘩村找我,不說工錢多高,管吃管住絕對是沒問題?!?p> 張三愣愣地看著她,好像在確定是真是假,就在昕姐兒扭頭要走時,張三開口問:“我能帶我的兄弟去嗎?”
昕姐兒停住腳步,看著他道:“去可以,如果不守規(guī)矩,犯到我手里,我可不會輕饒?!?p> 張三也想起了猴子的挨打的事兒,連忙保證道:“這個你放心,如果他們真有什么,不用你動手,我自會料理?!?p> “希望你說到做到?!?p> 昕姐兒說完立即朝催他快走的跑去。
“你和他有什么話可說的?”穎姐兒不解地問。
“張三這個人良心未泯,而且有孝心、講義氣,值得幫一把?!标拷銉哼呑哌吔忉尩馈?p> “哦?你打算怎么幫他?”穎姐兒好奇地問,隨后自言自語道:“跑新聞,他不識字,難道還讓他做打手?”
昕姐兒揉揉她的腦袋笑道:“想什么呢?他肯定不能做那些,我準備讓他搬磚。”
“搬磚?”
穎姐兒吃驚地看著她,像是在確定自己是否聽錯。
昕姐兒點點頭:“確實是搬磚,春種結(jié)束后我要在疙瘩村建一個書院,到時候肯定要蓋房子,需要的人手比較多。”
“建書院?我怎么沒聽你說過?什么時候的事兒?”
昕姐兒一瞪眼:“誰說我沒說過?年前我不就和你說,我爹給了我五百兩銀子,我準備建書院?!?p> 穎姐兒一拍腦袋:“你看我都忙糊涂了,把這事兒給忘了。不過,就五百兩,能行嗎?”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話我都撂出去了,不能反悔了?!标拷銉赫f完摟著穎姐兒的肩道:“我說姐們兒,我們的分紅有多少,你算算我該分多少,先支出來唄,姐們是個窮人,急等錢用?!?p> 穎姐兒白她一眼數(shù)落道:“我就不說你了,花錢如流水,就是不往自己身上花,整天干些沒用的?!?p> 昕姐兒訕訕道:“這不是話趕話給整出來了的嘛,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再說了,建書院怎么是沒用的事兒,沒聽說過嗎?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百年大計教育為本。這可是功在當(dāng)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兒。”
“行,你有理,錢呢?你區(qū)區(qū)五百兩銀子就想建書院,做夢吧!”
穎姐兒知道自己嘴皮子沒有她利索,直指核心。
“這不正在求你這財神爺嘛!”
看著她那無賴的樣子,穎姐兒又好氣又好笑,努力忍笑,假裝生氣地數(shù)落:“像你這樣大手大腳,就是有金山銀山也不經(jīng)花啊?!?p> 昕姐兒摟著穎姐兒的胳膊撒嬌道:“就這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不沖動了?!边呎f還邊搖頭。
“就你?”穎姐兒表示懷疑。
“我一定說到做到,要不然你做我的財務(wù)總管,我每花一筆錢都要向你報賬,這樣行了吧?”昕姐兒妥協(xié)道。
“沒那么嚴重,大額的開支我?guī)湍惆殃P(guān),要不然要不了多久你就變負翁,哦,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負翁了?!狈f姐兒毫不客氣地點明事實。
“穎姐兒,你傷害了我,一箭穿心!”說著還捂著胸口。
馮夫子看她們說的差不多了,出聲道:“好了好了,別耍寶了,知府夫人今天上公堂是不是有你們的手筆?”
昕姐兒、穎姐兒對視一眼,知道瞞不過,穎姐兒示意昕姐兒說。
“也不算是我們的手筆吧,知府夫人肯定對他早已不滿,我們只不過提個醒兒。”昕姐兒看著夫子的臉色小心翼翼道。
馮夫子看她們雖然怕他生氣但仍沒悔意氣結(jié)道:“你們還真謙虛,架秧子看戲不嫌事大,要是讓知府知道是你們倆搞得鬼,不恨死你們才怪呢!”
“他還有臉恨我們?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他自己辦事兒不地道,還怪別人反抗?難道知府夫人就該一輩子圍著他轉(zhuǎn),為他奉獻一切?好大的臉!”昕姐兒毫不客氣地懟道。
“就是啊,夫子,我也認為知府夫人與其在內(nèi)院耗一輩子,還不如早早的離了呢?!狈f姐兒也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跳池塘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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