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那么穆亦漾

第508章 策馬狂奔

那么穆亦漾 楓楓珊欣 5270 2021-10-23 21:07:06

  兩位牛高馬大的大老爺們騎溫順的母馬,于面子上過不支,有損門面。楊宗眉頭一皺,正想著用什么借口拒絕,朗世又說了:“這樣吧,如果您二位不介意,我挑兩匹結實的馬,您二位和我們共騎?!?p>  即使是再溫順的母馬,對于不懂騎馬的人而言,心里還是會有負擔,萬一在馬上真的不小心摔下來,蹭破點皮折個骨什么的,很不好。

  楊宗一聽,好主意,與人共騎總比自己單騎好:“我贊成?!?p>  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給大炮,就這么簡單粗暴地做了決定。

  他徑直走到穆亦漾騎的那匹大紅棕馬旁邊,伸手扶著馬鞍:“小妹,牽住馬,別讓它亂動?!?p>  如果馬突然發(fā)動,在他還沒坐上馬背就撒腿跑,把他甩下來,他豈不出糗。

  早已坐在馬背上的穆亦漾牽著韁繩:“放心,宗哥,你上來吧?!?p>  瞧他上鞍的動作,干脆利落,不像是不懂得騎馬的人。朗世看了點頭:“姿勢可以?!?p>  “那當然,花架子還是有的?!背晒ι像R的楊宗坐在穆亦漾身后,雙手摟著她的腰,“小妹,待會你讓馬跑慢點,我的馬術比不上你。大炮,你也趕緊的,上馬吧,咱們今天跟著蹭一回馬?!?p>  心累的大炮不語,心里很是拒絕。你與美女共乘同一匹馬,帥哥與美女,看著賞心悅目??墒牵麉s要和一個大老爺們共乘,兩個大男人擠在同一切馬兒上,詭異又別扭。

  唉,如果這時,他以保鏢身份要求與小祖宗共乘,宗哥也不同意吧。算了,朗世那小子都沒意見,他一個客人也不好意思嘰嘰歪歪。

  在馬場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他好不容易才翻上馬。坐上去往下一看,老天在上,他沒有懼高癥,這馬才多高,他竟然覺得腿軟。此時此刻,他什么也顧不上,雙手緊緊摟著坐他前面的朗世:“哥們,今天勞您受累了?!?p>  好在朗世體諒他不懂騎馬,自己的腰被人緊緊摟住,他也不惱,還很貼心地安慰著:“兄弟,你不用太緊張,在馬背上顛一會,很快就會習慣的?!?p>  但愿吧,大炮心里祈禱著:“借您吉言?!?p>  這還只是東北呢,小祖宗就要策馬狂奔,將來到西北,在那一望地垠的大草原,她肯定以馬代步。不懂騎馬的他,怎么跟在她身邊。不知此時的他,想抽空學騎馬,是否還來得及。

  驅馬來到朗世身邊,心情很好的穆亦漾的聲音特別輕快:“朗子,帶路。”

  “姑奶奶,咱們沿著這路,一直往北走?!?p>  朗世雙腿一夾,驅使馬兒慢走前行:“咱們離開馬場,順著道往前走。這條大道幾乎不行車,我們稱它為馬道?!?p>  說話就說話,喊什么姑奶奶,把好好的小孩都叫老了。楊宗聽得特別刺耳:“我說小子,能換個稱呼不?!?p>  “那可不行,我家老祖宗交代了,讓我們幾個都得管您喊姑奶奶?!崩适老肫鸺依锢先说亩?,笑了笑,“你們也別惱,我們這邊,姑奶奶不是老年長輩的尊稱?!?p>  一個稱呼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穆亦漾不覺莞爾:“沒事,反正我在老家也習慣了被人喊姑奶奶?!?p>  朗世的馬與穆亦漾的馬并駕齊驅:“金家老祖宗和我家老祖宗說過您,然后我家老祖宗和我說了,算起來,咱們兩家也是親戚,我家和你家,比天子和你家的親戚還要親近。”

  姥姥姥爺那邊的親戚太多,祖上的婚親更是多得一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傊痪湓?,天下一家親。穆亦漾和他嘮著家常:“你家也是弱水這邊的吧。”

  “那是,我們這一族,基本都是起源于弱水一帶。只不過,我們住在弱水的西邊,天子他們一家在北邊,還有禮子和佟子,他們住在不同地方。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大家各據(jù)一方?!?p>  “你一直都在家里生活?”

  “是的,基本沒離開過弱水。讀大學的時候,本想到外地讀書,可是當時老祖宗不讓,于是就選弱水的學校。不單是我,禮子他們也和我一樣,生于弱水,長于弱水?!?p>  巧了,和我的生活經(jīng)歷差不多,從小到大一直在家里生活。穆亦漾有點好奇:“家里舍不得你們到外地去?”

  “是啊,一開始我們有點不理解,我們的父輩,他們天南地北滿世界跑,到了我們這一代,卻一個個地把我們拘在家里。不過,后來我們也習慣,畢竟從小生活的地方,離開也會不習慣?!?p>  朗世說完自己,然后問起穆亦漾:“我猜,您和我們也差不多。”

  奇怪,你怎么知道?穆亦漾好奇地打量著:“你聽誰說的?”

  “這還用得著聽。”朗世哈哈大笑,“只要是老祖宗帶大的孩子,基本上不會跑到外地生活。一來老人舍不得,二來孩子被嬌縱得過于戀家,到頭來也不想離開。”

  他用馬鞭指著身后的馬場:“那個馬場是我家的,自從我畢業(yè)之后,一直在照料著馬場。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卻是個養(yǎng)馬的好手。所以,我家老祖宗就把馬場交給我打理?!?p>  那是弱水最大的馬場,里面的好馬令所有懂馬的人眼紅。行內人都知道,一匹好馬的價格是多少。朗世的那個馬場全是好馬,有人開玩笑說,如果實在沒錢,跑到朗世的馬場里,隨便順走一匹馬,都能對付著過好一陣子的逍遙日子。

  這不,聽到馬場是他的,楊宗雖然不懂馬,但他懂馬的價格。他不禁認真地看了朗世一眼:“行啊你小子,原來你是一顆移動的搖錢樹?!?p>  “謝謝您的抬起,和我那些伙伴比起來,我還是差了點?!焙┖竦睦适佬α诵?,撓著腦袋上的黑發(fā),“我只有馬場,佟子有好些個山頭,禮子家里有大片的土地。”

  呵,一個個都是不差錢的主。這四人聽著,像是京城里紋身那四個小伙伴一樣。楊宗從身后貼近穆亦漾的耳朵,悄聲附耳:“小妹,你咋地到哪都碰到些富二代。”

  “你們才是富二、三代?!蹦乱嘌÷暤鼗亓司?,“人家是富了不知多少代,那些都是祖?zhèn)鞣e累下來的?!?p>  好吧,你說的沒錯。楊宗不自覺地挺直后背,覺得有點不太舒服:“背有點酸?!?p>  馬兒才走幾步路,這就覺得背酸。穆亦漾看向旁邊的大炮:“你呢,也覺得腰酸背疼?”

  這倒沒有,大炮搖搖頭:“還好,除了剛開始覺得有點顛,現(xiàn)在我已習慣?!?p>  看看,這就是差距。穆亦漾右手反手扶了一楊宗的后腰,他猛地打一個激靈:“干嘛,別動手,癢。想害我跌下馬?”

  “我不會趁機下黑手。”穆亦漾覺得楊宗全身神經(jīng)繃太緊,怪不得他說不舒服。“你覺得累的話,靠我背上吧?!?p>  你那小身板,扛不住我這座大山。楊宗懶洋洋地說:“你的腰跟我大腿一樣細,我可不敢靠你肩上,萬一兩人一起摔下馬,那可不行?!?p>  同為不懂馬術之人,大炮好心地建議著:“宗哥,騎馬沒那么復雜。你放松,慢慢感受馬的節(jié)奏,跟著它起伏,慢慢的你也就沒那么累?!?p>  說的輕巧,你是掌握了技巧,我卻沒有。楊宗沒好氣地抱怨著:“飽漢不知餓漢饑,我不像你們這些年輕人,學什么都手到擒來?!?p>  只有在這種時候,楊宗才承認自己年紀比他們大的事實。朗世看不出楊宗的年齡,覺得他與自己大不了幾歲:“兄弟,您貴庚?”

  呸,年輕人就是不懂事,還貴庚,你怎么不問我老人家高壽。楊宗臉上的黑線肉眼可見:“客氣,虛長你代溝而已?!?p>  不明真相的朗世看著大炮和穆亦漾兩人爆笑到難以自控,不明白為何他們是這個反應。穆亦漾知著揭穿楊宗的謊話:“至少也得三、四條代溝吧。”

  臭丫頭,當著外人的面也不給哥哥一點面子。楊宗的臉快要黑成包公,魔掌一伸,擰住穆亦漾白嫩圓潤的耳垂:“丫頭,再說一遍,剛才風大,哥哥沒聽清楚?!?p>  氣得不輕呢這是,剛才還嚇得緊摟著我不放,如今氣到竟然放開雙手來扭我的耳朵。穆亦漾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男人也會在在意別人說起他的年齡。若不是擔心他一動一乍的,搞不好真從馬背上摔下去,穆亦漾真不想放過他:“代溝,代溝,這是您老人家自個說的?!?p>  這才滿意地松手,楊宗扶著自己的老腰,在馬背上又顛簸了一小會,實在受不了,他只能整個人靠在穆亦漾的背上:“這馬道忒長?!?p>  出門玩還嫌路遠,穆亦漾提醒著他:“要不,我們叫一輛車來,你和大炮開車,我和朗子騎馬。”

  不好,麻煩。楊宗立即拒絕:“這點苦你哥受得住,別把我當病號對待?!?p>  行,既然你都這么說,那我就不客氣。穆亦漾手里的韁繩一緊:“我讓馬兒慢慢地跑起來,你受不了的時候再吱一聲?!?p>  “得咧。”

  結果,馬兒撒起腿來狂奔,一路向北,到了松林之后,也沒見楊宗吭一聲。只不過,下馬之后,楊宗整個人都壓在穆亦漾的肩上,腳步浮夸。

  穆亦漾好心地拍著他的后背,既想笑又擔心楊宗會覺得丟臉,只能強忍著笑容:“大少爺,您還好吧?”

  黃鼠朗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楊宗對著老天翻白眼:“我的小姑奶奶,您老人家哪只眼睛覺得我可好?”

  沒吐出來,狀況算可以。朗世走過來,扶著楊宗一把:“兄弟,咱們進去喝一杯,會舒服一點。”

  我在馬背上顛得快吐出來,哪能喝得下酒。楊宗還想著拒絕,卻被大炮和朗世兩人一左一右地給架進去:“都是爺們,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的,難看?!?p>  只怕我們手一松,你會像一只軟腿蝦一樣趴在地上。兩人當沒聽見他說話一樣,攙著他繼續(xù)往松林里走。朗世招呼著穆亦漾:“咱到里頭吃飯去,這家飯館不錯,我們經(jīng)常來這里打牙祭。”

  ??蜕祥T,服務員麻利地在前面帶路:“朗少,這邊請,您的包廂早給您留著。”

  飯館開在松林里面,環(huán)境很安靜。空間大,沒有設堂桌,全是包廂,隱秘性很好。然而,才走兩步,朗世就停住了腳步,連帶著楊宗和穆亦漾也停了下來。

  原來,朗世碰到了熟人,而且還是家里的親戚兼長輩。而且還是長輩先瞅見他,叫了他一聲,他才發(fā)現(xiàn)的。

  朗仲謙看著侄子,眼里有點詫異:“你不在馬場,怎么跑這來?”

  “我陪朋友游玩,順便過來吃飯。”

  待他定睛一看,咦,怎么侄子身邊的兩位朋友有點臉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只是,究竟在哪里見過呢,腦子一下子想不起來。朗仲謙努力回憶著,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此時,朗世把站在身后被他們粗壯身板擋得嚴嚴實實的穆亦漾拉到身邊:“她是我新認識的姑奶奶烏希航阿。姑奶奶,這是我阿牟其?!?p>  侄子在哪里認識的天仙一般的女娃,朗仲謙順口問一句:“哪家的姑奶奶。”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算哪家的,穆亦漾還沒來得及回話,朗世倒是主動回答:“金家的,呃,赫家的。”

  “究竟哪一家?”朗仲謙對侄子的介紹不滿意,笑著問,“姑奶奶總不能兩家都占齊?!?p>  可不是兩家都占齊嘛,朗世鄭重地點著頭:“兩家都是。”

  那可不行,我得報上自己真正的名號,穆亦漾笑著自我介紹:“我叫穆亦漾?!?p>  “朗仲謙?!崩手僦t伸出大掌,與穆亦漾握了握手,“瞧你有點面生,第一次來弱水?”

  “正是,來這里玩?!?p>  “讓朗子好好陪陪你,吃好喝好。”

  他摸了摸穆亦漾的小腦袋,沖著眼熟的楊宗和大炮微微點頭,然后和身邊的人朝另一個包廂走去。走遠之后,他問著身邊的秘書王笑林:“剛才和我侄子一起的年輕人,你可曾見過?”

  作為資深秘書,王笑林那雙毒辣的火眼金晴閱人無數(shù),可是,他對楊宗等人卻不熟悉:“我應該是第一次見到他們?!?p>  他覺得年輕人眼生,因而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沒有見過他們。實際上,他說的也沒錯。

  為何自己覺得他們似曾相識,朗仲謙甩了甩腦袋:“或許我認錯人?!?p>  “也不是你認錯人,你經(jīng)常接見那么多的人,見過也不奇怪?!?p>  其中那個狂放不羈的年輕人,從他的衣著打扮、氣勢和氣場來看,說不定是某個有錢人,自己的頂頭上司在某次招商引資的大會上見過也不奇怪。

  回到包廂,包廂里早已坐著三個人。朗仲謙一愣,趕緊小步走上去:“我的老領導,您怎么早來了?不是我在狡辯,我真沒遲到,是您早到來著?!?p>  說完,他還責怪身邊的秘書:“怎么回事,老領導提前來,也不通知我,害得老人家久等。”

  無辜被罵的王笑天也不知道有這回事,他只有賠著笑臉:“我也不知道老首長突然提前?!?p>  呵呵一笑的曹太爺拉著朗仲謙坐下:“罵他們做什么,是我不讓他們說的?!?p>  除了老領導之外,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現(xiàn)成的大領導,他哪敢隨便坐下。朗仲謙趕緊跟大曹哥說:“不管怎么說,我是來得最遲的那個。待會我一定自罰三杯?!?p>  以朗仲謙的海量,三杯酒不過小菜一碟,三杯哪夠,起碼得三樽。大曹哥笑著說:“自己貪杯直說,知道你小子什么德性,老找借口偷酒喝?!?p>  大人說話,小輩做事。曹之敏倒了四杯酒,一一放到太爺爺、老爹、朗仲謙、還有他自己面前,走過去把朗仲謙按到椅子上會座下:“朗叔,您別客氣。酒已滿上,您放開肚皮喝。”

  論起酒桌文化,曹之敏不亞于別人,倒酒,戲酒,斗酒之類的,他很是在行。起碼大曹哥覺得,自己的小兒子在勁酒這方面,做得比大兒子體面又出息。

  有眼色的王笑林見人已到齊,他早就悄悄地離開去吩咐廚房上菜,把空間留給曹家人和朗仲謙好好敘舊。

  另一頭的包廂,楊宗斜躺在沙發(fā)上,形象全無,說話的聲音都是虛的:“如果吃的讓我不滿意,今晚回去好好收拾你。”

  他舍命陪君子,總不能讓他光受累沒好處,那樣他太吃虧來著。穆亦漾走過去,把他從沙發(fā)上拉起來:“躺著也沒法減輕你的腰酸背痛?!?p>  睡著總比躺著的好,楊宗身子一歪,重新倒向沙發(fā):“不應逞強的時候,真不該逞強。我的老腰啊,今晚怕是睡不著啰。”

  瞧他那可憐樣,穆亦漾慈悲心大發(fā),輕輕地給他捏著腰:“還說您不是老人家,你好歹自稱有一些騎馬基礎,馬背上坐了沒一會就腰酸背痛的。瞧瞧人家大炮,他一點基礎也沒有,然而人也一點事也沒見??纯?,歲月不饒人,年齡開不了玩笑?!?p>  來到桌邊坐下的朗世瞧著楊宗那副熊樣,很是懷疑:“您真的學過騎馬?我看,您連大炮也比不上?!?p>  “我覺得你說的一點也沒錯?!蹦乱嘌执妨藥紫?,一把將楊宗從沙發(fā)上拉起來,“我看,待會給你叫輛摩托,你騎著小摩托跟在我們馬后吃灰塵。”

  “我臉還要不要,不干?!睏钭趫詻Q反對,“我開前面,你們跟我車后?!?p>  就你要臉,我們不要,德性。穆亦漾輕揣了他一腳:“讓我們灰頭土臉,你真好意思。”

  “餿主意是你出的,現(xiàn)在你又來怪罪我,好話丑話都你說,怨來怨去都怪你?!睏钭谝黄ü勺聛?,吆喝著,“來,兄弟,酒滿上,咱不醉不歸?!?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