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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往哪跑

第十六章 老鼠愛大米

同桌往哪跑 Mr凌滄洲 4126 2019-04-18 09:58:28

  第二天英語早讀,一個西裝革履的高瘦男人立在門口沖老師說道:“郝老師,找一下你們班張揚!”

  “張揚,校長找!”郝紅梅喊到。

  書聲朗朗的教室一下子鴉雀無聲,大伙全都看向我。我就在大伙的目光注視下從座位走向校長。有的人小聲議論,有的人用一種憂慮的眼神看著我,這感覺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游街示眾,渾身不自在。

  副校長說了句:“張揚?”

  我點了下頭。

  “跟我來!”他說完后朝前走去,而我就像個失寵的小狗,乖乖跟在后面。

  副校長把我?guī)У搅怂霓k公室。

  “坐!”校長說道。

  “謝謝校長!”我露出禮貌的微笑。

  “這是我第一次接到檢舉信!”校長開門見山。

  “這他媽也是我頭一次寫檢舉信!”我心里想到。

  “麻煩您了!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我客氣地說道。

  “你是語文課代表?”校長問道。

  “不,我是班長,這信是同學幫我潤色了一下。”我說道。

  “難怪,文筆還是不錯的!”那是了,陳默可是我的同桌,怎么會差呢?

  “謝謝!”我客氣地點了下頭。

  “你把具體情況說一下……”校長說道。

  于是,我就簡單地陳述了高升是如何對待超哥的,以及我們的請求。

  不知不覺,我倆聊了一節(jié)早自習的時間。

  很快,馬超停課的處分取消了,高升雖然沒受影響,但他對我們班也很少再管了。

  王立宏課間開了個短會,對我們說道:“你們這是要起義呀?既然這么舍不得馬老師,以后就好好學習政治!張揚,這次賊頭兒是不是你?”

  “我這也是宋江上梁山——官逼民反呀!”我說道。

  全班哄笑。

  “老師,你不罵我們?”江鶘問道。

  “罵?罵你們簡直對牛彈琴,我也懶得管了。哎,我這回可真是上了賊船了,你們呀就沒有一天消停時候!”王立宏今天和藹的讓人想哭。

  這時候,上課鈴響了。

  王立宏問:“這節(jié)是不是音樂?快上課去吧!”

  大家忙跑到音樂教室。老師上周說音樂課今天提前考試,所以我特意在家練了嗓子。

  考試形式很簡單:每人選一首流行音樂,獨自清唱,不許伴奏??荚嚨耐瑢W站到教室中央,先報姓名,再報考試曲目,然后開始唱。

  我選了一首前兩年最火的《老鼠愛大米》:我聽見你的聲音/有種特別的感覺/讓我不斷想不敢再忘記你/我記得有一個人/永遠留在我心中……

  因為我正前方正好是陳默,她聽著歌臉紅得緊,她對一旁的丁湘說道:“要不咱倆換一下!”

  丁湘可不愿意,她說道:“張揚對你放的一般都是1000伏以上的高壓電,我可不想被電成灰!”

  很快輪到高明了,他毫無意外地唱了一首《丁香花》。丁湘也跟著小聲哼了起來。

  不知怎么的,我聽著歌想起了小時候做的蠢事——

  當時電視里總愛放手機移動彩鈴的廣告,尤其鐘愛馬天宇的《該死的溫柔》,我突發(fā)奇想,便拿起老爸的小靈通打了168xxxxxxx的電話,點了這首彩鈴,連聽了七八遍,聽完之后便掛了電話,沒想到晚上老爸查話費,竟欠費80元!老爸知道原因后,狠狠揍了我一頓。

  從此我再不相信廣告。嗚嗚嗚,馬天宇,還錢!

  好了,言歸正傳,拉回現(xiàn)實——

  “這哪里是考試,分明是赤裸裸地調情!”江鶘嘀咕道。

  陳默因為嗓子不舒服,很遺憾申請了緩考。

  丁湘一曲《青藏高原》嚇了老師一跳,她的高音高到嚇人,可是她音準不好,調都從青藏鐵路跑到珠峰上去了。

  “真是白瞎了這么好的嗓子!”江鶘搖頭道。

  很快,期中考試就要到了,江鶘卻非常高興,整天哼著小曲。

  “江鶘,一提期中你怎么這么高興???”苗唐問他。

  “那當然了,期中一考完就是五一啦!我真盼望著快點考試!這樣我就又能去香港銅鑼灣吃Tsuta蔦拉面店的日本拉面了,它們那兒的松露醬油可真是一絕!這回可要一飽口福?!苯栒f著右嘴角竟然涎下了口水。

  “咦!竟然流口水了,臟死了!”苗唐一臉嫌棄。

  四月二十九、三十號,我們熬過了期中考試。

  總覺得春天太短暫了,一眨眼,日歷就撕到了五月。

  還記得放假前,王立宏曾對大家說:“馬上就五一了,給自己買個地球儀吧,世界那么大,你不但可以看看,還可以轉轉!”

  “喂!陳默,你怎么了?”見陳默發(fā)呆,我問道。

  “今天是不出成績???”陳默問道。

  “上次記得你考完后不是挺高興地嗎?別擔心,一定沒問題的?!蔽野参恐?,可是自己心里也沒了底。

  “你又怎么了?”陳默見我突然安靜,問道。

  “不知怎么的,剛安慰完你,我的心又七上八下的跳個沒完,跟心律不齊似的,不信你摸!”我說道。

  “是嗎?”陳默下意識地要來摸我的左心房,她手停在半空突然意識到了我在逗她。

  陳默面露嬌羞說道:“流氓!”

  很快上課鈴打了,第一節(jié)數(shù)學課。

  打“香飄飄公主”從門口起,大家就一臉期待。

  “香飄飄公主”一眼就知道大家在關心什么,她問道:“怎么?都覺得自己考得很好是嗎?卷子還沒改出來,先讓你們過兩天太平日子!今天繼續(xù)上新課……”

  大家剛提起來的心又落了下去。

  “哎呀媽呀,我這顆心臟呀!”丁湘摩挲著胸脯,不小心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說來奇怪,沒出成績前,我們都盼望著。但當真要出來時,我們又都充滿了忐忑。這就叫自虐,考試虐我千百遍,我待成績如王八蛋,哦不,是如初戀。

  整節(jié)課,我們大家都心不在焉,陳默也一直攥著手心。我一摸她的左手涼的像塊冰。

  下午,各科成績陸續(xù)出來了。各科課代表領相應的試卷在花名冊上登分。

  “哇噻!142!張揚,你數(shù)學咱班第一!”高明喊到。

  “別,別……別翻亂了!”數(shù)學課代表穆斕沖亂翻卷子的同學發(fā)了飆。

  大家灰溜溜的走開,隨后就有嘴欠的男生開始背課文:“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胸’(zhǎng xiōng)……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穆斕每聽到這話,就會“蹭”地一下站起來,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他質問道:“你說誰呢?”

  “我又沒說你,我背課文呢!”于是又重復著“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胸’(zhǎng xiōng)……”那幾句詩。

  穆斕不分青紅皂白,照著他的后背就“啪啪”打。直到男生求饒,穆斕才罷休。

  而一旁的毓靈見到這一幕就又“滄海一聲笑,地震加漲潮”嘍。

  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蟄伏了一冬的青春,伴著綠蔭蟬鳴又再度與我們相遇。

  十點大課間的音樂從五月天的《溫柔》換成馬天宇的《該死的溫柔》現(xiàn)在又換成了大張偉的《窮開心》。

  聽著這動感的音樂,我們要下去做“第八套廣播體操”了,是不是聽上去毫無違和感?你如果要說是,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三分鐘,全校所有年級的師生就在綠茵場上站好了隊。

  “第八套廣播體操,原地踏步,走……”嘹亮的男聲回蕩在操場。

  做操時,我分明聽到江鶘的膝蓋,就像破破爛爛的躺椅快被搖得散了架似的,咯吱咯吱地響個沒完。

  “我說江老大爺!您悠著點兒!小心別散架了!”我打趣道。

  “切!我這叫自帶BGM!我要是真散架了,你也跑不了!”江鶘說道。

  “怎么,你還打算‘碰瓷兒’,訛我?”我問道。

  “張揚,別說話!高升在后面呢!”體育委員韓旭走過來對我小聲說道。

  “整理運動,一~二~三~停!”廣播戛然而止。

  三十分鐘的課間操就讓江鶘虛了。

  “我說江鶘,您是林黛玉嗎?怎么運動一下就這么虛了?”我問江鶘。

  “林黛玉可比我命好,至少她不會遇到一群愛整人的領導!你說校領導抽的什么瘋?非得做這破操!”江鶘喘了口勻乎氣說道。

  “能讓咱做操,你就知足吧!我聽說去年也不知哪個喪心病狂的,向學校提議跑步,于是大夏天的,全校學生圍著操場跑圈都累成了狗……”我偶爾也說幾句接地氣兒的俗話,以便搞好群眾工作。

  很快,學校要舉辦運動會。為了方便訓練,全校學生都強制住到了宿舍樓。

  因為大部分學生本身住校,所以學校特意為我們這些走讀生安排了新宿舍。

  舊宿舍六人一間,而新宿舍四人一間,并且有空調,只是那空調就是個擺設——學校不準大家開。

  歐陽、高明、韓旭與我住一起。江鶘非得要和歐陽換。

  歐陽自然巴不得離我遠點,于是欣然同意。

  晚上八點,陳默、丁湘她們打電話來,說是要找我們玩。

  大家來到了操場,果然還是夏天好,大晚上的都這么熱鬧。

  “沒想到住校生的夜生活這么精彩!看得我也想住校了。”江鶘感慨道。

  我與陳默背靠背地坐在草坪上,陳默聽著MP3,望著夜空突然哼了起來:“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聽聽音樂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謝謝我?guī)阏业教焯?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后坐著搖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里的寶……”

  “哇,張揚,你看!好多星星??!真美!”陳默抬頭看繁星滿天,驚呼道。

  “走,我?guī)闳€地方!”我拉著陳默說道。

  “去哪?”陳默問道。

  “全‘臨川’最適合看星星的地方?!蔽覔P起嘴角說道。

  我?guī)е搅诵姓琼數(shù)奶炫_,這兒可是全區(qū)第一高樓。

  站在樓頂,仿佛蒼穹觸手可及。

  我喜歡五月夜空中墨藍深邃的靜謐和那些亮的耀眼的繁星。夏夜的星空,仿佛一整條流淌的銀河,有一種矜貴的浪漫。我很慶幸自己生在五月的夏夜,我一直認為這是一種天賜的福氣。

  “陳默,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陪我看星夜的人?!蔽覜_她說道。

  “你也是第一個陪我看星星的人!”陳默一臉驕傲。

  我們倆肩并肩坐在天臺上望滿天群星璀璨。時間仿佛靜止一般,晚風拂面而來,只有樹上蟬翼翕動,應和著蟋蟀。

  “天荒地老,不過如此!”陳默說道,而后腦袋靠在我肩上。

  “張揚,BJ在哪個方向?”陳默問道。

  “那個位置。”我指著北方說到。

  于是陳默站了起來,她拉起我,然后沖著北方大聲喊到:“BJ,我們來了!”

  我也喊了起來:“BJ,我們來了!”

  那一刻,整片蒼穹都回蕩著我們的呼喊。

  我始終相信星空下、年少時許下的承諾未來一定會實現(xiàn)的,別問為什么,我就是相信——而且還是那種毫無道理地、毋庸置疑地、永不妥協(xié)地、源自靈魂深處地相信。

  倔強的人(Such as 張揚 and 陳默)都很可愛,因為他們有一個最大的優(yōu)點,那就是——可愛的倔強。

  “對了,張揚,我一直很好奇,你前額的卷發(fā)是燙的嗎?”陳默兩眼放著光。

  “不是,我才沒那么無聊去燙頭呢。小爺這是打娘胎里就帶來的。純天然無公害!怎么樣,天生的‘離子燙’,羨慕吧?”我說道。

  “小卷毛!切!我才不稀罕呢……是不快到你生日了?”陳默問道。

  “下周二,23號!過不過都無所謂……”我說道。

  江鶘突然給我打電話。

  “喂……馬上到!”我接了電話。

  “怎么了?”陳默問道。

  “快走,教練要選人準備運動會的訓練了?!蔽艺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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