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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往哪跑

第十九章 定格的青春

同桌往哪跑 Mr凌滄洲 4082 2019-04-18 10:05:07

  “彭程!”我剛從教室出來就碰到了高二的學神——彭程。

  “表姐!”背后,陳默沖高二文(1)的女神凌敏打著招呼。

  彭程,據(jù)說自高一起就一直是全校第一。去年的經(jīng)驗交流大會上,他傳授給我們新生的秘決就是——好題本和錯題本。

  這也是我讓陳默寫錯題本的原因。

  “張揚!你沒去打籃球呀?”彭程問道。

  “哦,我最近在準備夏令營的事兒!”我回答道。

  “聽說你之前的物理競賽考的不錯。沒給咱夏令營丟人!”彭程說道。

  這時,凌敏沖彭程點了個頭,準備離開。

  “咱們好像見過!你也是高一的嗎?”彭程沖凌敏問道。

  “不,我是高二文一的,叫凌敏!”

  “凌敏?你是去年的作文大賽另一個一等獎的獲得者。”彭程說道。

  凌敏點了下頭跑走。

  “我說,你這搭訕的方式也太土了!”我對彭程說道。

  “是,論把妹哪兒能跟你比呀?對了,我那兒有夏令營的新題,你要嗎?這可是絕密的?!迸沓陶f道。

  “那就多謝啦。對了你剛才說的作文大賽,是什么?”我說道。

  “是……”這個時候鈴聲響了。

  “以后有時間再說吧,先走了。”彭程說道。

  語文課上,我問陳默:“你認識凌敏?”

  “那是當然的了!女神誰不知道!”陳默說道。

  “女神?你說的是沈婉儀嗎?”高明轉(zhuǎn)過來說道。

  “高明!”老師叫到。

  “你和彭程很熟?”陳默問道。

  “我曾和他在一個夏令營上過課,而且還是室友。”我說道。

  “什么夏令營?”陳默問道。

  “北大夏令營。據(jù)說,他已經(jīng)保送上了,現(xiàn)在就是在等畢業(yè)證?!蔽艺f道。

  “你呢?你也要參加夏令營嗎?”陳默問道。

  “陳默,你怎么突然變這么聰明了!不枉為師的一片苦心!”我點了點頭,笑道。

  說著,一陣風吟,窗外的柳絮打著圈飄進教室。

  我靈機一動,不禁笑出了聲。

  “張揚,肚子里又憋什么壞水呢?”丁湘回頭說道。

  楊樹的柔荑花序長得很像毛毛蟲,在初中的時候我就用它嚇唬過女生,一嚇一個準。

  所以我先拿陳默做實驗,拿著一條柔荑花序扔到她面前,并沖她喊到:“毛毛蟲!”

  果然,她被嚇得大聲亂叫。

  這一招很快就被男生們都學了去,高明拿著它去嚇丁湘,竟也得逞了。

  丁湘一下趴在了高明的懷里,男生們就用這種方式占著女生的便宜,女生們似乎也甘愿用這種方式被男生占便宜。

  “一個花序,暴露出多少‘地下情’啊!”我感慨道。

  夏天越來越熱,女生們都換上了裙子。

  “夏天本來人就火旺,你們穿成這樣是逼我們犯罪呀!”高明說道。

  “借你個膽你也不敢在老娘面前耍流氓,你充其量也就是一文盲?!倍∠嬲f道。

  而且,自從她們都穿上裙子后,我發(fā)現(xiàn)她們的關(guān)系一下子變得特別好。比如,一起牽著手去商店、一起牽著手回教室、一起牽著手去食堂、一起牽著手去廁所。

  但如果兩個男生這樣手牽手去做什么,一定會被認為是幼稚。

  真的是奇怪,小的時候,男生女生牽著手被認為是可愛。

  上了初中,男生牽著男生被叫做兄弟情或;女生牽著女生被叫做姐妹情。

  到了高中,女生牽著女生被認為是友情,可是男生牽著男生卻被冠以幼稚,這簡直是性別歧視??!

  六月,蓄謀已久的離別如期而至。期末考試結(jié)束之后,大家沒有像以前那么熱絡(luò)了。下學期,沒有人期待下學期了。如果相遇的宿命是換來一場分離,那么何必相遇呢?

  畢淑敏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p>  那今生的一次同桌,又需要前世回眸多少次呢?——可能把脖子扭斷了,才能夠?qū)崿F(xiàn)吧。。。

  “陳默,加油!別忘了,我們說好要一起去BJ的!還有,咱倆可是蓋過章的,不許‘水性楊花’!”我對陳默說道。

  “水性楊花?還招蜂引蝶嘞!倒是你,不能把我忘了……”陳默削了下我腦袋說道。

  “你倆這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干嘛呀,討厭……”丁湘說著哭了起來,印象中這是她第一次當著我們的面哭。

  高一的這個暑假無聊透頂,各任課老師生怕我們太閑,所以作業(yè)堆積如山。

  金秋九月,送來一絲涼爽,我終于擺脫了語文數(shù)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歷史地理政治的輪番狂轟濫炸——從沒覺得開學是這么讓人期盼的。

  學校新栽了一片楓樹林,據(jù)報道我們學校的綠化率已經(jīng)高達60%?。?!

  這讓我有種自己是只沒發(fā)育完全的猴兒一直生活在原始森林的錯覺,這些天然的氧吧,讓人覺得比起學習,臨川更適合養(yǎng)老。

  難怪那些老教師不肯退休呢,這兒可比公園養(yǎng)生多了——早起遛遛彎養(yǎng)養(yǎng)鳥打打太極順便再罵罵我們,既享了福又過了嘴癮,兩全其美,妙哉妙哉。

  一進教室,還是熱鬧非凡,似乎陳默和欣越君的離去并沒有人放在心上。

  我一個人坐在最后一排,看著右手邊空著的座位我發(fā)著呆。

  “同學,我能坐這兒嗎?”一個女聲對我說道。

  “不能!”不知怎么的,我也沒看是誰,不耐煩地撂下這句話。

  等等,這聲音——是陳默,我在看到她的時候,一下子紅了眼睛。

  “你——”我激動的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覺得換來換去太麻煩了,在哪兒不是學呢!你說呢?”

  “你,不走了!”我小心確認著。

  “嗯!其實吧,我是舍不得丁湘她們……”陳默口是心非。

  “嗯!”我頭如搗蒜。

  坐在座位上,我倆會心一笑。陽光透過窗戶撒在桌子上,讓我有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韓旭見我回來了,忙跑過來問道:“陳默,你沒去學文?那欣越君……”

  “我在這兒呢!”欣越君在門口叫道。

  “你……”韓旭問道。

  “我來是把這個送給你……”欣越君說著把一個本子送給韓旭,然后跑掉了。

  欣越君到最后還是沒有留下,除了這個本子。

  韓旭打開本子,一行大字赫然在目——《BJ,我不想愛你》(小說初稿)。

  原來,欣越君假期新寫了這部小說,里面虛構(gòu)了一個“遇見高中”,一群失散多年的高中同學終于在BJ重新相遇。

  這多么像現(xiàn)在的我們啊,因為分班而走散,但我相信,我們終究會在BJ相遇。

  雖然高二比高一要忙碌很多,但是必要的課外活動學校還是會讓我們參加的。

  這學期,我們班新轉(zhuǎn)來兩個同學——施展、岳靚。

  據(jù)說施展一直是年級第二,上次總分只比我少了2.5分。

  施展被王立宏安排到了王粲的旁邊。而岳靚與韓旭同桌。

  岳靚人如其名,是個青春靚麗的姑娘。她主動和韓旭握手。

  “你好,我叫岳靚,岳是岳飛的岳,靚(liàng)是靚麗的靚!你叫什么?”岳靚問韓旭。

  “我叫韓旭?!表n旭一邊看書一邊說道。

  “韓旭,請你吃糖!”岳靚從書包里掏出一包彩虹糖給韓旭。韓旭沒答理她。

  岳靚努努嘴,窮追不舍的問道:“你在看什么?”

  “《BJ,我不想愛你》!沒聽過呀!是你寫的嗎?”岳靚問道。

  岳靚被徹底忽視,她轉(zhuǎn)而去和丁湘攀談,岳靚這樣的性格很快就和丁湘打成一片。

  施展卻一直在做著奧賽試題。

  “為了紀念八·一三事變,學校決定舉行合唱比賽,張揚,你去征求一下大家意見唱什么歌曲?!蓖趿⒑晖蝗贿M來說道。

  自習課上,大家民主表決。候選歌有《黃河大合唱》《明天會更好》《義勇軍進行曲》《啊,朋友再見》。

  最后《明天會更好》以49票的壓倒性優(yōu)勢當選。

  班委討論決定,這次演出男生穿西裝,女生穿小禮裙。由江鶘負責和他媽媽溝通。

  “大家報一下自己的衣服尺碼。”

  等到了苗唐,她說道:“我穿M號?!?p>  “M?大家不要因為面子而不好意思說自己真實的尺寸,到時候換起來會很麻煩的。你認真說,到底多大號!”我說道。

  “XXL!”苗唐說完,哄堂大笑。

  “笑什么!胖說明吃東西不浪費。像你們這些吃不胖的,簡直是糟蹋糧食!”江鶘替胖子們辯解道。

  “你呢?你穿多大?”我問江鶘。

  “我跟苗唐一樣!”江鶘說道。

  大家一片哄笑。

  很快,西裝和禮裙就送到了教室。

  “大家把衣服換一下,看一下大小合不合適!”姚菲菲說道,可是大家嘻嘻哈哈,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都安靜點!”我一嗓子下去,大家都靜了下來。

  “大家把衣服換一下,看一下大小?!币Ψ品普f道。

  “這怎么換呀?”丁湘問道。

  “這樣,男生跟我上天臺去換,女生在教室里換。”我說道。

  二十分鐘之后,男生們在門外等著。

  “好了沒有哇,快開門!”高明說道,有的男生想透過門縫看里邊。

  “好了!”丁湘打開了門,我一眼就看到了陳默,不知怎么又再次怦然心動。

  男生們一身黑西裝,女生們一身白禮裙。男生與女生互相看著對方。

  “這怎么有點兒像集體婚禮呀!”江鶘突然說道。

  “我印象中語文書上梁思成與林徽因的婚服好像和我們的差不多?!绷滞f道。

  “我看林童是看上咱班某個男生了,是不是,蘇白?”周爽問道。

  林童和蘇白一下子臉都紅了。

  “好了,別鬧了!”林童嗔怪著周爽。

  “親愛的‘高徽因’,你愿意嫁給我‘丁思誠’嗎?”丁湘單膝跪地,聲情并茂地對高明說道。

  “‘徽因’,你就嫁了‘思誠’吧!”大家起哄著說道。

  “不,徽因!思誠是我‘江志摩’的!”江鶘突然說道。

  “我與志摩是真心的,徽因你就成全我們吧!”“丁思誠”說道。

  大家全部吐了。

  “不對吧,八·一三事變可是關(guān)于抗日的,跟林徽因她們關(guān)系不大!”林童說道。

  “哦,是嗎?同志們,朋友們,日本帝國主義已占領(lǐng)了我們的上海灘,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兄弟姐妹們,讓我們團結(jié)起來……”丁湘突然從“丁徽因”搖身變成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整個一‘丁秋瑾’!”江鶘說道。

  “哎哎哎!吵什么吵!不知道別的班上自習呢嗎?”高升突然進來,說道。

  大家一下安靜,高升前腳剛走,我就喊到:“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大家一齊喊到“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整個樓道為之一震,高升也打了個趔趄。

  換上新衣服后,大家開始了正式彩排。

  “大家跟我去排練室!”我說道。

  “男生女生按大小個各排一隊!”很快,大家站成兩隊,高明和丁湘站在了最后面。

  “從高明開始,男生一個一個上,站到第四排。女生也跟上,從丁湘開始上。”很快,四排長椅上人被碼得整整齊齊的。

  大家先跟著磁帶聽一遍:“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慢慢張開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獨的轉(zhuǎn)個不停/春風不解風情/吹動少年的心/讓昨日臉上的淚痕/隨記憶風干了……”

  “好,從第一句‘輕輕敲醒’開始,單數(shù)句男生唱,雙數(shù)句女生唱,一直唱到傾訴遙遠的祝福。然后從‘唱出你的熱情/伸出你雙手’開始合唱,第二段同樣如此。大家明白了嗎?”我問道。

  “明白!”大家一起喊到。

  “好,我們先完整唱一遍。”姚菲菲說道。

  整體下來,大家唱得還不錯,可是總有幾個不和諧的聲音,比如——毓靈。

  毓靈唱歌老是跑調(diào)。

  “陳默,不然你來教她吧!”我說道。

  “好吧!”陳默答應(yīng)地很干脆。

  “你們班干嘛呢?”牛犇脖子上掛了個相機,突然闖了進來,說道。

  “哪來的相機?”我問道。

  “這是高升讓我下午照相特意借給我的,好像是市教育局領(lǐng)導要來調(diào)研!”牛犇說道。

  “正好,給我們大家照一張唄!”江鶘說道。

  牛犇應(yīng)允,咔嚓一下,仿佛大家十七歲的花季定格在了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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