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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劍刺血

第五章 惡斗

殘劍刺血 陳延之 6770 2019-06-23 15:58:00

  朝日初升,李暮清行走在街上,伸了伸懶腰,似有疲倦,他想了想昨日英萬年和朱彪、候文的對話,越發(fā)覺得之前得到的羊皮圖內(nèi)藏玄機,還有他是不是應(yīng)該將這件事情告訴孟公九或是費存義,好讓他們有所提防呢,究竟他們有什大陰謀呢,這些事情糾結(jié)到一起搞得李暮清頭都大了。

  李暮清去了城西,也就是廖雪峰遇害的地方,他站在當時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閉眼冥想,隨后又揮舞手臂使了幾招武功。忽然見到山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整個金陵,便想登高望遠,一觀景色。當即使出輕功,一個縱身便躍到了一丈高的巖石上,如猿猴一般輕靈,少許時刻便到了半山腰上,此時向下望去以能看見大半個金陵,于是將內(nèi)力運到腳上,加快步伐,這次一跳竟然跳了足有三丈多高,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到了山頂,李暮清坐在山崖邊上的巖石向遠方眺望。只見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果真虎踞龍盤之地,難怪為六朝古都,太祖也難怪會定都于此。此時一陣微風(fēng)吹過李暮清頓覺涼爽無比,心情也是十分的暢快,便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壺酒飲了半壺。此時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便從身上掏出一物,原來是之前的羊皮卷!他將羊皮卷鋪在巖石上只覺與金陵的地形似乎有些相似,但又看不出個所以然,看了一會兒便收了回去,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當然除了孟公九,他總覺得如果別人知道了可能會引來什么災(zāi)禍。李暮清轉(zhuǎn)身起來,只見身后有一廟宇,風(fēng)格像是前代的遺跡,門上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寫的文字已經(jīng)看不太清楚了,他也懶得去辨認,這座廟宇看上去有些殘破,李暮清大步地走了進去,正廳有六枝大圓木做支撐,屋頂有些漏洞,看樣子下雨天定會往里漏水,大殿正前方座著一尊觀音像,手持經(jīng)書,做的是栩栩如生,這應(yīng)該是三十二觀音之中的持經(jīng)觀音了。李暮清上前向這觀音像叩幾個頭。忽聽后方傳來幾聲蒼老的咳嗽聲,李暮清回過頭來只見是個身穿藍色破舊道袍,手持拂塵的一個老道士。那老道疑惑道說道:“你是什么人啊,在此處作甚啊?!崩钅呵搴芤苫蟮目粗南耄骸斑@老道士年紀老邁,山間又沒有道路可以行走,他是如何上山的呢,想必也是一個武林高手?!崩系揽蠢钅呵逯豢此徽f話便道:“你這小朋友,怎么這么無禮,老道問你話你不回,還緊盯著我看,老道士又不是黃花閨女有什么好看的?。 崩钅呵迕Φ溃骸氨副?,我是上山觀景的,我叫張老三,不知道長是哪家道觀的啊,怎么也到這來啊?!崩系朗克α怂κ种蟹鲏m道:“我本居茅山九霄萬福宮,后來下山濟世,現(xiàn)在嘛住在這座廟里?!崩钅呵宓溃骸霸瓉硎敲┥缴系牡篱L啊失敬,失敬??墒悄菐煶龅澜?,而這里是佛教廟宇,您住這里好像有些不合適吧。”老道士說道:“沒什么合適不合適,道在心中,住在哪里都是一樣的,沒什么分別。你闖入我的居所還不快快下山,留在這里做甚?!彼f這話好像這寺廟是他建的一樣,但李暮清聽這幾句話只感覺中氣十足,想來是個練家子,但也沒必要和他發(fā)生沖突,便道:“如此的話,打擾了,我這就下山?!眲傄怀隽碎T口,便感覺到身后一股勁風(fēng)襲來,李暮清來不及多想,連忙拔劍回身一刺,只聽“?!钡囊宦?,寶劍正好擊中了拂塵中間,果然是那老道士,李暮清怒道:“你這老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襲擊我!”那道士也不回話,將拂塵揮擺起來,如一條銀龍一般攻向李暮清,李暮清大怒反手猛刺十三劍,如疾風(fēng)驟雨一般,“叮叮叮叮......”兩只兵器如兩條銀龍一般纏斗在了一起,那老道將拂塵時舞、時劈、時掃、時抖、時纏,運的如行云流水一般,轉(zhuǎn)眼間又斗了三十余招,沒想到竟在此荒山野嶺遇到如此敵手,李暮清望見道士咽喉有一空檔,剛要提劍刺去,不想那道士將拂塵繞了幾圈便將李暮清寶劍纏住,然后向其猛擊一掌,掌力帶著強風(fēng)刮的臉生疼,暮清大驚隨即將內(nèi)力急運手掌,砰地一聲巨響,雙掌已然想接,李暮清只震的胸口一陣疼痛,虎口一麻,但并不是這人武功高出李暮清一籌,那老道士的臉上也微露痛苦之色,想來也是震的不輕,李暮清將劍身一轉(zhuǎn),便將拂塵鬃尾削斷,刺向老道手腕,老道連忙將拂塵剩下的鐵桿回旋,格住長劍,隨即又使出一招青龍出海直擊李暮清胸口,李暮清大驚一個鷂子翻身向后連越數(shù)步,直退到了山崖邊上,險些就摔了下去,那老道一個大鵬展翅便躍到空中,隨即又使出一招開天辟地,將鐵桿砸向李暮清頭上,這老道內(nèi)力深厚,開天辟地又是猛招,再加上下墜之力,這一招任何人都接不下來,李暮清向后一個空翻,跳下山崖,將內(nèi)力運于五指之上,在空中用力一抓便抓住了崖邊的一塊巖石,這一招當真是兇險,連他自己都忍不住冒出了冷汗。只聽砰地一聲老道落了個空,鐵桿砸落到了地下,直砸出一個大坑。老道以為李暮清跳下了山崖想必已經(jīng)摔了個粉身碎骨,就朝崖邊走去,想確認一下,李暮清見他過來,提劍猛刺其左腿,道士大驚慌忙躲閃,一個踉蹌也跌下了山崖,但他也是個猛人,掉落山崖之時也像李暮清一樣將手指抓向巖石,但他這一抓竟將手指深深插入巖石之中,可見其指力要猛于李暮清,二人懸掛之處正好僅隔數(shù)尺,李暮清提劍刺去,老道運桿格擋,在半空之中又斗了十余合,李暮清見此人武功精妙,便使出自己自創(chuàng)的劍法之一,清風(fēng)拂柳二十三劍,這套劍法全憑手腕發(fā)力,恰巧此處懸空,地勢上有利于他這套劍法,登時手腕左搖右晃,劍身直刺斜劈,已向那老道攻了十五劍,老道全無還擊之力,只得拼命抵御,待到第二十一劍時,老道頭上已冒起了大汗,顯得非常吃力,李暮清登即使出清風(fēng)拂柳二十三劍的第二十二招春風(fēng)化雨,向老道猛刺一劍老道橫桿一檔,李暮清隨即將手猛晃,一劍變?yōu)槎?,老道大驚,招架不住,慌忙從巖石之中拔出手指,身體立時向下墜落。待到落到離地面十丈之時老道在半空中用腳猛踢身邊巖石,身子便躍到山巖間斜長出的一枝粗樹枝上,然后使出一招越鳥南棲,直接向地面飛去,此處離地面還有還有十丈,李暮清心想他這一跳豈不是要斷送了性命,哪知就在他要落地之時在空中運起掌力朝地面拍去,按理說掌力傳入地下頓時會被消解,不想他這一掌拍在地上,掌力竟然反彈回去,就在此時他又出掌朝剛才的方位打去,這次掌力比剛剛要輕柔許多,兩股盡力碰撞在一起,較弱的一股便被化解,余下之力,打到那老道身上,此時掌勢已去大半,老道功力深厚自然傷不了他,但卻能減輕他下墜的力道,只見老道一個空翻,落到地上身體竟然完好無損。然后施展輕功,腳踏草尖而走,不一會的功夫便從李暮清的視野中消失了。李暮清身子向上一縱跳上崖邊,躺在地上些了一會,心想這老道的功力竟然不下于武當?shù)男L(fēng)道長,招數(shù)精妙尤過之,他能將一把拂塵使成如此地步,也可以說是江湖罕見,再加上他那一手輕功,天下更是無人可比,剛才險些被他所害,現(xiàn)仍有余悸。不知此人究竟是誰?

  城南一家棺材鋪,費存義和英萬年正與一穿藍色長袍的老者交談,費存義坐在座椅上對那老者吩咐道:“棺木的話我看還是用金絲楠烏木吧,剩下的事情你看著辦,總之我?guī)煾瞪矸葑鸪?,地位顯赫,你一定要弄得妥妥當當。老者道:“此時您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薄班?,那就好,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定金子扔給那老者,然后二人便起身出門。老者連忙相送,此時費存義在前,英萬年在后,費存義道:“英師弟,近來門中動向如何?。靠捎凶h論我接任掌門之事為英師弟抱不平的啊?!坝⑷f年道:”我已安排了人,密切注意流星堂那幫人的動向,看樣子是不會有什么事情,既然掌門之位已定,他們也不好隨意更改,等大師兄的地位穩(wěn)固之后,再將羅英恒和他的心腹拆開,分散他們的勢力,再將他明升暗降,升他做長老,到時候您再派一心腹接管流星堂,這樣一來他也就沒什么實力了,老虎沒了爪牙也就傷不到人了。”

  費存義道:“好,我看到時候就由你,提領(lǐng)靈蛇、流星兩堂吧。”英萬年道:“大師兄如此信任,師弟豈能不鞠躬盡瘁,輔佐大師兄!”費存義道:“好好,若是你能為我盡心竭力,這掌門之位以后也自然是你的?!庇⑷f年恭敬地說道:“師弟怎敢由此非分之想呢,我也不是當掌門的料。大師兄不要說笑了?!辟M存義聽后哈哈大笑了幾聲道:“師弟不用客氣,但是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幫我當上掌門呢?我見羅師弟平日待你也不錯??!”英萬年道:“我與羅師兄雖無仇,但我看不慣他平日發(fā)號施令的那個樣子,師傅還在的時候他就趾高氣揚的,不把各位師兄弟放在眼里,他以為掌門之位一定是他的,論入門先后,人品武功,大師兄哪樣都比他要強,可他平時竟也對大師兄大師兄指指點點,我是實在看不下去啊?!辟M存義笑道:“嗯,羅師弟平時確實是自大了一些,是有些不對。但師傅平日里對他最好,我們這樣做,豈不是讓師傅寒心嗎?”英萬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師傅會體諒我們的?!辟M存義道:“哎,我也當真是不容易啊,如今事務(wù)繁忙,我升你為神刀門的右長老兼任靈蛇堂的堂主,統(tǒng)領(lǐng)十八個下屬分舵,以后你就好好為我分憂吧。”英萬年連忙斜道:“屬下多些掌門抬舉,以后必然竭盡全力輔佐掌門,除死方休!”

  李暮清此刻坐在秦淮河畔邊上的石椅上,飲著一壺秋露白回味著,剛剛所發(fā)生的事,他發(fā)覺這些事情背后肯定有一個幕后的操縱者,那老道也絕不會平白無故的襲擊自己,很有可能那老道就是朱彪、侯文請來的,也有可能是殺死廖雪峰的那些人察覺到了他在插手此事,怕他查出事情的真相,所以先下手為強。當然這些都是推測,但據(jù)他估計也逃不出這兩種結(jié)果。突然耳邊響起了一首熟悉的小調(diào):摘得新,枝枝葉葉春。管弦兼美酒,最關(guān)人。平生都得幾十度,展香茵。

  酌一卮,須教玉笛吹。錦筳紅蠟燭,莫來遲。繁紅一夜經(jīng)風(fēng)雨,是空枝。

  李暮清不自覺的站了起來,沿著這首曲子的指引穿過了幾條街市,來到了一條小巷子,此處花草叢生,柳樹遮陰,不時還有幾只黃鶯清唱令人心曠神怡,巷子的盡頭有一座大宅,大門敞開著,兩側(cè)寫一首古詩:開簾見新月,便即下階拜。細語人不聞,北風(fēng)吹裙帶。

  李暮清剛剛進入府內(nèi),正巧迎面碰上了一個身穿紫色圓領(lǐng)長袍的中年人。那人見到李暮清愣了一會兒,隨即拱手致禮道:“相必這位一定就是李公子了吧,我家主人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崩钅呵宓溃骸安恢慵抑魅诵丈趺l,怎么知道我會來此?!蹦侵心耆诉肿煨α诵Φ溃骸肮右豢幢阒!闭f完也不再答話,徑直的走出了門外,將大門帶上。

  李暮清深入宅內(nèi),見四處栽種了許許多多的蘭花,院內(nèi)充滿清香深幽之氣,他自己也很喜歡這種氣息便深深的往肺里吸了幾口,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個池塘,池塘旁邊有一個涼亭,建的清幽古樸,涼亭下坐著一女子身穿紫羅輕紗,正在撫弄著一把古琴,聲音清幽寧靜,令人頓時將所有煩惱拋棄,一心只想聽完這首曲子。李暮清將這首曲子靜靜聽完,心中不順之氣少了許多。只聽一聲輕柔嬌媚的女聲傳入耳中:“公子,請來亭內(nèi)敘話?!崩钅呵迓劼犅曇羲圃谀睦锫犨^便走上前去,只見那女子眉如柳、眼如杏、朱唇小小,渾身透著一股撫媚,但眼睛又散發(fā)著清純。

  “云娘?你怎么會在這里呀?”原來這女子正是昨日與他把酒言歡之人,只不過她今日的妝容比昨日淡了不少,不如昨日艷麗,但卻更可人。那女子緩緩而道:“這些畫舫本來就是我的,我昨日見公子獨自端坐,身上透露著一股英雄之氣,便起了傾慕之心便想主動認識一下公子?!薄澳悄隳蔷褪牵俊迸有α诵Φ?;“不錯我就是新月齋的主人,我的名字叫做蕭若云,云娘這個名字只不過是我的化名。”李暮清道:“好啊,想不到被你這小女子騙了!”蕭若云道:“你不也騙了我嗎?其實你的名字根本不叫張老三,而是叫李暮清!”李暮清非常驚奇,不知這女子從何得知他的姓名。女子看出了他的疑惑便道:“李公子的名字我是早有耳聞的,幾年前我就在太原附近見過李公子,那時你除了太原一害土龍金波地,被很多人簇擁著,我在那時就已經(jīng)知道你,見過你的長相了?!崩钅厩迕嗣^笑道:“是嗎?當時我怎么沒看見你呀?”蕭若云道:“我只是一個小女子,李公子又怎那么能記住我呢?哎!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崩钅呵逦⑿Φ溃骸叭〈位▍矐谢仡?,半緣修道半緣君?!笔捜粼菩Φ溃骸肮诱f笑了,我不求什么,只求公子心中有我一席之地?!崩钅呵逍α诵Φ溃骸白匀皇怯械?。不過云娘你此次引我前來,不只是為了敘舊情吧?”蕭若云哀嘆一聲道:“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呀,不錯此次確實是有要事想請公子相助?!崩钅呵宓溃骸澳悄憔驼f吧,若是我能幫得上的一定會幫?!笔捜粼频溃骸叭绱吮愣嘀x公子,我找公子來是為了找出殺我父親的兇手,好讓他在天之靈能得到安息?!崩钅呵鍘е蓡枂柕溃骸澳遣恢滥愕母赣H又是哪一位呢,是如何被害的?”蕭若云哽咽說道:“小女子的父親便是神刀門的掌門廖雪峰!他是怎么被害的想必李公子也大概知道了?!崩钅呵迦f萬沒想到這女子是廖雪峰的女兒便道:“原來是廖掌門的女兒,我也和神刀門的幾位堂主,也認得,為何從來沒有聽他們說過廖掌門有妻室子女?。俊迸拥溃骸案赣H母親是在二十二年前相識的,他倆一見鐘情,便生下了我,但母親在我出生不久后便因病去世了,家父便造了這間宅子,請了乳母來照顧我,后來我漸漸長大,家父也不時來看我,因為家父在江湖有不少仇家,他怕將我的身份公布,會將危險引到我這里來,他這么做是為了保護我,所以他沒告訴過任何人,就連他那幾個最親密的徒弟也全然不知。”李暮清道:“原來如此!照你這么說,廖掌門對你也算是愛護有加了。”蕭若云道:“是?。「赣H如今已去,身為子女自然是要找出兇手,給他報仇的了!久聞李公子機智過人,劍法無敵,這事情也只有交給你去辦,我才能放心?!?p>  李暮清道:“其實這件事情羅英恒、費存義、英萬年他們也托我去做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查出兇手是誰的!”蕭若云道:“哦?費存義英萬年他們不是十分怨恨師傅嗎?怎么也會找李公子查詢真相呢?”李暮清問道:“哦?此事是怎么回事,請你告訴我?!笔捜粼频溃骸笆虑槭沁@樣的,家父生前經(jīng)常來看望我,也會說些他在門派中發(fā)生的事情還有一些他的煩心事說給我聽。有一次家父來到這里一臉憤怒,我問他是怎么回事,他說費存義和英萬年這兩個小子,不聽他的號令,因為家父屬意羅英恒接替掌門之位,所以二人心中不服,頂撞了家父,家父一氣之下就打了他們兩巴掌,沒想到那英萬年竟然做出還手的舉動,而且眼神中充滿怨恨,家父跟我說他是個沒心肝的白眼狼,遲早會給神刀門帶來一場大災(zāi)難。所以剛剛公子說到他倆,便有此反應(yīng)?!崩钅呵宓溃骸斑€有這件事啊,我真是一點都沒有想到,看他二人的樣子不像是會頂撞師父的人啊。”蕭若云道:“我聽說他倆聯(lián)合起來,為你了家父生前的意思,把本來家父要傳給羅英恒的掌門之位給奪了過來。他們這種人還談什么尊師重道。”李暮清道:“說的也是有理,這件事你就放心吧,包在我的身上,定會查出真兇,還神刀一個公道。”蕭若云道:“如此多謝公子了,公子若能辦到,小女子一定相報。公子若是需要財力或是人力配合,知會一聲便是,我新月齋一定竭盡所能?!崩钅呵宓溃骸澳壳翱磥硎怯貌坏降?,要是我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自然會來這里找你,你要是有什么線索也可以知會我一聲。”蕭若云道:“若有線索,一定知無不言。公子凡是也要小心,若是因此丟了性命,小女子也絕不茍活。只盼公子平安歸來?!崩钅呵逍α诵Α?p>  李暮清走出巷子口,走了幾條街,見一黑衣老者行徑詭異,走路時不時往后看去,像是觀察有沒有被人跟蹤,李暮清是個喜歡見到疑問就想揭開的人,自然而然的就跟了上去。那老者走到一條空巷子內(nèi),李暮清小心翼翼的上了屋頂,從上面觀察他的動向,老者忽然停了一下,只見他的前方站著一個頭戴黑色帷帽之人,紗罩將那人的面貌遮住,看不清楚。只見那人和黑衣老者說了幾句話,黑衣老者邊答邊做手勢,猶豫距離太遠,李暮清不能聽請他們說的什么,沒一會兒那二人談話結(jié)束,那人便翻墻走遠,那黑衣老者轉(zhuǎn)過身來李暮清仔細一看看清了他的面貌,原來就是那位金算盤錢老板,只是他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來這里呢?李暮清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xù)跟著金算盤,一個是跟著那戴帷帽之人。李暮清選擇了后者,施展輕功,半步不停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看到了那人的身影。李暮清一躍而起,跳到他的面前,那人身軀一震,顯然是吃了一驚。隨即一掌向李暮清左肩推去,李暮清斜身閃過,五指成爪,抓向那人紗罩,那人伸出食指,點向李暮清手腕,李暮清變爪為拳一拳擊向那人食指,想要一拳將其擊折,那人見此情景手臂向后一縮,同時伸出左掌,擊向李暮清拳頭,拳掌相碰,李暮清只感覺此人內(nèi)力精純,似乎和出手襲擊他的老道內(nèi)力同一路數(shù),只比之稍弱一籌。此人必定是那老道的同黨,二人有可能師出同門。李暮清一個翻身雙手扶地,雙腳蹬向那人手腕,將那人打了一個踉蹌。然后又一個翻身抽劍斜劈,那人急忙向后幾個空翻,隨即雙掌推出,只見一陣銀光閃過,正是上次見到的唐門暗器,李暮清使出一招春風(fēng)化雨,一劍變?yōu)閿?shù)十劍,將暗器一一擊落,但那人此時已經(jīng)掠出數(shù)丈,沒了蹤影。李暮清撿起地上的銀針,確實是唐門慣用的那種暗器。此人的武功路數(shù)和山頂?shù)睦系?、客棧的青衣人武功路?shù)相似,看來出自同門,三人必有關(guān)聯(lián),而且這人會唐門暗器,武功又比朱彪、候文高,要是他行刺廖雪峰,恰恰正合適,難道他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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