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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劍刺血

第四章 驚聞

殘劍刺血 陳延之 6566 2019-06-21 16:57:22

  “這盒子看上去那么大,怎么就放了這點的東西啊?這幾人也當(dāng)真是奇怪?!泵瞎挪唤獾卣f道。

  原來偌大的盒子里只不過是放了一張羊皮圖,不!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半張!因為羊皮圖上有很明顯的痕跡,顯然是被人用手扯掉了一半。李暮清將圖拿了出來平攤到桌面上,是半幅用墨汁匯成的圖畫,只見上面寫了幾行看不懂的文字,不知道是用番邦語言所寫,還是胡亂繪的,總之讓人琢磨不透,還有一些山川,上面印著許多的紅點,李暮清用手摸了摸,然后放在鼻子邊聞了聞,應(yīng)該是血跡,許多地方的墨水有些渾濁,所以不能完全辨認上面繪的是什么。就像一個三歲頑童所畫一般。

  孟公九道:“這幅圖怎么那么奇怪,毫無章法可言,可見畫這幅圖的人也是個白癡,這簡直是胡寫亂畫嘛。”李暮清道:“但是唐門山豬、猴子還有那青衣人都如此重視這張圖想必不是一副普通的圖,也可能是欠缺了另一半的原因,如果將另一半圖找到拼接在一塊,應(yīng)該就能揭開這幅圖的謎底?!泵瞎诺溃骸翱礃幼铀麄兩砩系牧硪粋€盒子應(yīng)該就是殘缺的那部分圖!只是不知道他們?yōu)楹文敲瓷衩?,還要將完整的圖撕開。”李暮清道:“聽那幾個人的談話,這幾日應(yīng)該還會有事發(fā)生?!泵瞎诺溃骸笆前?,那三人也很可能就是殺害我?guī)煾档恼鎯?。?yīng)該速速擒拿他們?!崩钅呵宓溃骸皠倓偱c那幾人交手時,發(fā)覺他們武功均不弱,尤其是那青衣人招數(shù)精妙,且內(nèi)里雄厚,當(dāng)真可算是個可怕的對手了,若是他們剛剛聯(lián)起手來,三個攻我一個想必我也是招架不住的?!泵瞎诺溃骸耙f那青衣人的武功到還可以,只是那朱彪、侯文似乎并沒什么可懼,連李兄幾招都頂不住,可見他們對李兄而言也是酒囊飯袋、無用之輩!”李暮清搖了搖頭道:“不然,依我看來他們是由于輕敵的原因,才被我所制,若是一開始就施出唐門的毒藥、暗器,勝負便猶未可知了,當(dāng)他們受了傷之后,已無心戀戰(zhàn),氣勢上便弱了不少,再用暗器阻擊我們,亦屬無用了。對了,那暗器!兇手不也是用銀針嗎!?”孟公九拍了下下桌子道:“對呀,我們可以將朱彪施放的銀針和那黑衣人施放的銀針對比一下,看看尺寸、外觀是否一樣……”

  “是嗎?趕快叫人把收起來的銀針呈上來,給四爺和李大俠一觀!”費存義右手捏了捏椅子上的扶手驚喜的說到。此時的他已經(jīng)坐在神刀門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上,語氣也比之前顯得莊重不少。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一個弟子,端著一木質(zhì)托盤,送到幾人面前。李牧請仔細一看,只見托盤上陳列這些許長約四存的銀針,還有一根較為粗長的鋼針。

  孟公九道:“聽玄風(fēng)道長說這較長的鋼針是襲擊師傅時所放的,師傅曾被此針穿透手掌,而這些細小的銀針則是那人和金算盤對招時所放?!崩钅呵鍙膽牙锾统鲈诳蜅r拾到的暗器,和托盤里的銀針一一進行對比,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尺寸竟然一模一樣。于是向幾人點了點頭。孟公九道:“行兇之人和唐門用銀針一樣,照那么看來殺害師傅的兇手一定就是唐門中人!”李暮清道:“先不用下結(jié)論,事有蹊蹺,唐門下手慣用毒藥,若是唐門下毒手這針上應(yīng)該淬有劇毒。可在驗證一下。”費存義道:“唐門以制毒聞名,所制之毒藥必定無色無味,豈能輕易驗出。”孟公九道:“那咱們可以用動物試毒啊,牽一頭狗或是抓一只雞,然后以銀針試之,便可知曉?!辟M存義點了點頭道:“孟師弟說得有理,好!讓下人牽一只狗過來!”

  李暮清搖了搖手臂打斷道:“這倒不必,我有一物,只需片刻便可知曉答案!”“哦?是何物?”費存義和孟公九齊聲說道。李暮清從懷中拿出一青花瓷瓶說道:“此物乃當(dāng)代神醫(yī)農(nóng)安民所制,我與之有故交,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恐我行走江湖被奸人下毒暗害,故贈之于我,此物需倒在水中,然后再將懷疑之物浸泡于水中,若其物有毒水的顏色便會改變,憑此物一看便知?!闭f著便將瓶塞拔下,朝著面前一盞冒著熱氣的凈水杯子里倒了一滴。倒入水中那一刻茶水忽然變綠,但隨即又變回原色,李暮清又在托盤中拿拿了一枚銀針放置在水中。眾人皆圍了過來,想看看是不是由他所說的那么神奇,過了一會茶水依然是原色,李暮清便道:“這針上無毒!”孟公九疑惑道:“會不會是這藥,久不使用,因而失效?!崩钅呵逖赞o堅決道:“斷然不會如此?!闭f著又將在客棧中收集的銀針放入水中,茶水立刻變得漆黑渾濁,二人這才相信李暮清所說之言。孟公九道:“這兩件器物,可以說是一母所生,為何那黑衣人放的無毒,而朱彪、侯文放的有毒?這真是讓人琢磨不清,那黑衣人既然想害師父,為什么不在上面淬毒呢,這樣豈不是更保險一點嗎?”費存義道:“或許兩件物品只是相似而已,那黑衣人可能不會制毒之法?!崩钅呵宓溃骸皵嗳徊粫@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這兩件暗器碰巧都是銀針,又碰巧尺寸外型也是一樣。對了,不是還有些弟子中了此針斃命嗎?我們可以去驗一下尸體看一下!”費存義道:“既然那人對付師傅和金算盤的暗器無毒,剩下的那些又豈會有毒呢!”李暮清道:“萬事無絕對,還是驗一下比較好?!泵瞎乓餐饫钅呵宓淖龇?,這可能是由于當(dāng)差,斷案的原因吧,不想出現(xiàn)任何漏網(wǎng)之魚。

  李暮清在孟公九和費存義的指引下,穿過了一片花園,來到存放尸體的地方。兩間石屋坐落在那里。費存義道:“這兩間便是存放尸體的地方,是兩個冰窖,左邊一個用來存放食物,右邊一個用來存放易壞的器物?!辟M存義向右手邊的石屋走去,推開石屋的大門,李暮清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氣襲來,直凍得打了個哆嗦。費存義掏出火折子把屋內(nèi)的火燭點著,屋內(nèi)頓時通亮。李暮清一眼望去,見屋內(nèi)的墻壁擺滿了冰塊,中間堆放著大約六十幾幅冰床,大多數(shù)的冰床上都放著一副尸體。費存義道:“這里的冰都是從極北之地運來的千年玄冰,可千年不化,是師父在世時命人建的。”費存義走到其中一具尸體面前道:“他們都是神刀門的好兄弟,希望你們可以在他們身上找到線索,這樣的話我想他們應(yīng)該會瞑目的?!崩钅呵蹇拷w仔細觀察了一下尸體的脖頸,發(fā)現(xiàn)咽喉部位插有一銀針,半截扎進肉里,半截露在外面。于是并起雙指夾住露在外面的那半截,由于尸體放在冰窖不過一兩天而已,沒有太僵硬,銀針也沒被寒氣凍住,所以只輕輕一用力便拔了出來。將銀針放在燭火一觀,發(fā)現(xiàn)與之前的一樣,便收了起來,就這樣反復(fù)檢查了十幾副尸體,孟公九也一樣。

  此時李暮清又來到了一具尸體的身旁,發(fā)現(xiàn)他的咽喉并沒有銀針,想來跟那些不是同一批遇害者。費存義道:“這是本門的一位舵主,是師傅的收的第三十個徒弟,他是隨師傅追兇時,被另一幫人所殺!”李暮清仔細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傷口有五處:前胸一處、右腿一處、左臂兩處、脖頸一處。孟公九道:“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是個人正面發(fā)生爭斗,你們看他的背面并沒有任何的傷口,而導(dǎo)致他喪命的便是脖頸這一處傷口,直接切斷了他的血管,失血而亡。”李暮清也比較同意他的看法。

  李暮清道:“從他的傷口來看,應(yīng)該是被好幾種兵器所傷,所以傷口有的嚴重,有的輕微。這兩件事不知道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還有這里怎么不見廖掌門的遺體?”

  費存義道:“有的,你看那邊?!闭f著向石屋的盡頭一指,只見有兩塊的玄冰,比其余的冰床要大些,只是上面沒有停尸,原來仔細一看的是兩幅用玄冰做成的冰棺,李暮清道:“這兩座冰棺里就是廖掌門和萬崇海兄弟?”費存義點了點頭,將兩幅冰棺的棺蓋推開,果然是他們兩個,萬崇海的樣貌還和李暮清第一次在城西見到時差不多!而廖雪峰的面部則鋪上了一張金銀絲繡的手絹,雙手佩戴著一雙金絲編織而成手套,身上穿著還去之前一樣,只不過換了一套新的。李暮清道:“冒犯了!”隨即摘下了他一只手套,然后將一根無毒的銀針刺入腐爛的手中,隨即抽出。然后再將手套幫他穿上。

  至于萬崇海的尸體,李暮清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實只有脖頸一處,這招從傷口來看應(yīng)該快如閃電,萬崇海估計連一招也沒來得及出,就被殺死。幾人調(diào)查了一番便走出了石屋。李暮清將這些事情結(jié)合到一起想了一下,始終想不出答案于是道:“好了,我也要歇一歇了,這些事情想的我頭都大了。兩位可知道應(yīng)天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費存義道:“是啊,李兄這兩日也為我神刀門操心不少,本應(yīng)陪你游玩一番盡地主之誼,奈何有孝在身,也不便在外面走動。不如我讓孟師弟陪你游玩?!崩钅呵宓溃骸斑€是別了,孟兄怎么說也是公門之人,還有案子等著他去處理呢,哪能一直麻煩他。只需要告訴我玩樂之處便可,我一個人也挺逍遙?!辟M存義笑了笑道:“好吧,那李大俠自便,我還有些事情處理,先走了?!闭f著變朝正廳方向走去。孟公九道:“李兄若飲酒就去十六樓,若是想找些樂子就去夫子廟附近的秦淮河畔?!崩钅呵宓溃骸俺忻上喔?!”

  是夜,李暮清來到秦淮河畔,但見燈火闌珊、火樹銀花,燈光將河水照的色彩繽紛。兩側(cè)人群涌動、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各種買賣均可見到,像賣藝雜耍、街邊小吃、酒館食鋪、測字算命、青樓畫舫……包羅萬象,讓人目不暇接啊。街上也多有美婦佳人、青年才俊、文人墨客,還有些恩愛情侶結(jié)伴游玩。李暮清此時腹中有些空了,便來到一處做小吃的街邊小攤,要了一碗鴨血粉絲湯裹腹,老板是個湖南來的外鄉(xiāng)人,穿麻布短衣、裹頭巾,聽他說已經(jīng)來了五六年了,本來想在應(yīng)天做點買賣,如今也算如愿,總算存了些錢,就在當(dāng)?shù)赜懥藗€老婆。李暮清和他閑扯了一會,問東問西,他也是言無不盡,像是交了個好朋友似的,李暮清邊吃邊與他交談,忽然見到河水中漂來些許船舫,四周皆懸掛彩燈,上下各兩層,船頭均有一女子,或穿羅紗長裙或著彩色霞帔,或彈弄琵琶或輕撫瑤琴。李暮清道:“這就是花舫吧,大哥可知道上面有什么好玩的?”那老板道:“舫上均是富貴之人,有美酒、歌妓,公子可在上面聽曲賞月,縱情飲宴。這些船大多數(shù)都是新月齋的?!薄芭??新月齋是什么地方啊?”“這新月齋呀,是專門經(jīng)營船舫生意的,秦淮河上大多數(shù)的船只都由他們控制,聽說老板是個大美人?!崩钅呵宓溃嚎礃幼拥萌ヒ娮R一下,才能不虛此行啊。”說完便用結(jié)了帳,來到一座石橋上,正巧有一艘花舫經(jīng)過,李暮清縱身一躍便跳到船頂,船竟沒發(fā)出半點搖晃,然后又躍到船板上,船頭的歌妓見突然空降一人,登時嚇得大叫跌倒。李暮清見到連忙上前攙扶。

  “姑娘不必害怕,在下只是想上來喝酒賞月,因為不知道從哪里登船這才如此?!蹦桥訃樀弥鴮嵅惠p,過一會兒才平復(fù)了心情。但她的呼聲卻引來了幾個身穿黑衣的大漢。其中一個呼喝道:“你是哪家的,是不是想開犯事啊。”李暮清道:“在下只是想上來游玩一下,驚擾之處還請見諒?!蹦谴鬂h道:“既然是來光顧,那就是客人,好朋友了,只需交了銀子便可隨意?!?p>  李暮清于是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金子交于那人,然后說道:“不知道這些,可曾夠使。”那人見李暮清出手如此的大方登時變了個態(tài)度:“剛才在下出完魯莽請勿見怪,原來公子是位貴人啊,請進,請進?!薄岸嘀x!”李暮清甩了甩衣袖走了進去,發(fā)覺里面果然是別有洞天,船內(nèi)擺放著許多楠木座椅,桌上擺滿了菜肴美酒,飲宴之人大都身穿綾羅綢緞,身戴金銀飾品,身旁有一衣著單薄的艷麗女子陪飲。

  這時一個身穿紫綠輕紗衣裙的女子手拿一把花鳥團扇上前說道:“這位公子好面生啊,可是第一次來啊?”這女子眉毛彎彎,一對大眼睛,容貌甚美。李暮清對其笑曰:“是啊,外地來的,常聽秦淮風(fēng)光,今日特來見識一下。不知如何稱呼?”女子道:“你就叫我云娘吧,他們都是這么叫我的。公子是來喝酒的嗎?”“是的。”“那公子跟我來吧?!闭f完領(lǐng)李暮清上了二樓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云娘也靠在李暮清肩膀旁,李暮清隱約感覺她身上散發(fā)一股幽香之氣如蘭花一般,沁人心肺。

  那女子道:“不知公子可需要歌妓陪你飲酒?我好叫她們出來讓公子挑選。”“我看不用了,由你陪我就很好了?!崩钅呵逡艘恢豢倦u、一只西湖醋魚、一甌兒宋嫂魚羹、一盤梅花蒸糕兒還有一壺葡萄酒。二人飲了幾杯忽然見一胖一瘦從過道走過,李暮清一眼就認出那二人就是朱彪、候文。朱彪的手腕上還纏著繃帶,想來是昨天受傷所致。二人徑直往東走去,李暮清坐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他們的動向,只見他們進了一間房,房間不像上次一樣,此次門上沒有窗戶。李暮清想了想抓住云娘的手道:“我現(xiàn)在有點小忙需要你幫一下,不知道你肯不肯幫我?!迸游⑿Φ溃骸澳悄阏f是什么事情啊,如果你想讓我陪你共度良宵,我可不一定答應(yīng)啊。”李暮清道:“不是此事,我想請你幫我去東面第三間房里看一下有沒有人,外面有些吵鬧,我想去那里飲酒?!迸又齑轿⒙N道:“公子喜歡安靜的話,我讓人給你安排就是,雅間有的是,為什么非要那一間啊?!崩钅呵宓溃骸澳阌兴恢?,我小時候有個算命的先生給我算過,我利于東,然后又送了個三字給我,所以我不論走到哪一定要住東面第三間,連我的名字都有個三字?!迸拥溃骸澳敲雌婀职?,好吧,那我就去幫公子看一下有沒有人,要是有人在里面的話我也沒辦法?!薄爸x謝你,快去吧?!迸诱酒饋碚砹艘幌乱路缓笳罩钅呵宓恼f法推開了東面第三間房門,進了進去。李暮清便獨自飲了一杯,剛飲完那女子便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回到身邊。李暮清道:“怎么樣啊,房間里有沒有人???”“是啊有三個人呢,個個都兇神惡煞的,我推門進去的時候有個胖子把我罵了一頓呢,我便說走錯房間了,我看公子還是換間房吧!”李暮清道:“那三個人都長成什么樣子啊,你可以描述一下嗎?改日我多叫幾個兄弟逮住他們揍一頓,替你出氣?!薄澳堑共槐亓?,反正也沒把我怎么樣,那三人一個胖的像頭豬,一個瘦的像一個猴子,還有一個長的更滑稽,他的嘴上留了胡子,眉骨上卻偏偏不長眉毛,真是好笑?!崩钅呵蹇偢杏X這人的面貌在哪里見過,心下有些疑惑,便道:“那可真是好笑,就沒有了,你去幫我拿一壺吧?!迸拥溃骸昂冒?,公子稍后?!崩钅呵鍖⑺ё吆蟊阌窒裆洗我粯油低档谋平?,將耳朵附在門上聆聽。只聽一個聲音傳來李暮清記得那是朱彪的聲音,“上次的事被那龜兒子給搞砸了,可真是惱人,現(xiàn)在連地圖也丟了,我們兩兄弟實在是愧對先生啊。”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也和上次一樣“事發(fā)突然,始料不及,兩位也不必自責(zé),況且那人武功高強不敵也屬常情?!薄澳侨司褪抢钅呵澹俊薄皩?,江湖上幾乎沒有人能戰(zhàn)勝他,你二人也可說是雖敗猶榮?,F(xiàn)在想辦法將東西偷回來便是?!薄坝⑾壬橇紊竦兜牡谌茏?,聽說他最近經(jīng)常出入神刀門,不知先生有何妙計可用?”他此話一出李暮清頓時大驚,難怪剛剛云娘描述那人樣貌時,自己覺得在哪見過。只是不知道這英萬年為什么會和唐門勾結(jié),這中間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大陰謀呢?于是李暮清便繼續(xù)聽了下去?!艾F(xiàn)在還沒有想到,等我想到了自然會通知你們的。”朱彪道:“好吧,聽聞神刀門現(xiàn)在是由廖存義當(dāng)家,先生你怎么不當(dāng)掌門呢?他會不會懷疑到你呢?”“不會,我已經(jīng)有了計劃,先讓他當(dāng)幾天掌門,擺到臺上,我行事也就方便多了,等事情成功的時候,他的命也就算到頭了?!崩钅呵蹇茨翘煊⑷f年擁護費存義奪了掌門之位,還以為他們兩個感情很好,沒想到背地里竟是這個樣子,心里頓時一陣余悸?!澳菆D現(xiàn)在李暮清手中,若是他將此事說與別人聽的話豈不是被人知道。”“江湖之中知道此事的基本上沒有,有的話幾乎我們殺光了。只管放心便是了?!闭劦竭@里他們便不再談?wù)撨@些神秘的事情了。李暮清便回到了原位,云娘此時一個人托著腮在哪里等著,見到李暮清蛾眉倒蹙便道:“公子啊,你剛剛跑到哪里去了,我一回來就不見你人影了,害我一陣好等。”“哦哦,剛剛走動了一下?!薄翱垂訕用灿⒖?,舉止瀟灑,見了那么一會兒還不知如何稱呼呢?”“哦,我姓張在家排行老三所以我娘給我起名也叫老三,你叫我張老三就可以了?!薄肮釉趺磿鹉敲雌接沟拿职。梢稽c都不像。”李暮清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我小的時候生了場大病,求了很多名醫(yī)才撿回一條命,我娘說名字簡單好拉扯就給我改名叫老三了?!痹颇锏溃骸澳呛冒桑俏揖头Q呼你為張三公子吧。公子不知可曾有過婚配?!崩钅呵迕嗣挠袷终Z重心長道:“本是有個青梅竹馬的,后來我娶了她過門,本來是挺恩愛,后來我出門做生意,他便跟一個叫趙二狗的男子勾搭起來,我一怒之下就把她趕出去了,一個人在外游歷?!薄澳隳瞧拍锟烧媸菈驕喌模胖氵@英俊公子不要反而去勾搭野男人,若是讓我見到了她呀定要狠狠扇她幾耳光?!薄澳阏媸巧平馊艘獍 !闭f著親了她臉頰一口。那女子微微一笑,打了李暮清一下叫道:“討厭!”李暮清也笑了一笑隨后又跟她繼續(xù)胡扯,嬉鬧,夜風(fēng)微微吹起,湖面微有蕩漾。那女子彈起樂器唱了一首唐朝時的詞:

  摘得新,枝枝葉葉春。管弦兼美酒,最關(guān)人。平生都得幾十度,展香茵。

  酌一卮,須教玉笛吹。錦筳紅蠟燭,莫來遲。繁紅一夜經(jīng)風(fēng)雨,是空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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