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這邊商量著要低調(diào)一點撐過這幾個月,可似乎是命里帶了玻璃碴一般。他們不找麻煩,麻煩卻自己找上來了。
一個紋著兩條大花臂的男人身后跟著十來個人浩浩蕩蕩的走到了陳昊東三人的面前,大喝一聲:“陳昊東?!?p> 昊東三人看著面前這一群殺氣騰騰的人,面面相覷,疑惑的問;“你是哪位?”
大花臂冷笑一聲:“我是你龍哥,今天是來替你送行的,你想死在哪?自己挑個地方,我成全你。”
昊東站起身來,走到龍哥面前,笑著說:“我不記得跟你有過什么過節(jié),不至于一上來就要我死吧?”
“呸,你讓我向你磕頭求饒的時候那么硬氣,這會怎么就慫成這樣了?”龍哥朝著昊東的腳下吐了口口水,然后一揮手,他身后的十來個小弟就把昊東三人圍了起來。
昊東環(huán)視一圈,看了一眼對方的人數(shù)后對著大江和家豪低語道:“擒賊先擒王?!?p> 說完便帶頭沖了上去,先是一個抱頸鎖喉,龍哥受制。大江的拳頭也及時跟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招呼在龍哥的臉頰上,一口鮮血帶著兩顆后槽牙飛了出來。家豪攻下盤,飛起一腳踢在了龍哥的下體,那一瞬間,龍哥似乎聽到了自己蛋碎的聲音。
這三人出手極快且猛,待龍哥帶來的手下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龍哥已經(jīng)捂著蛋蛋癱倒在自己的血和尿之中了。
遠處的白少琪撇了撇嘴,臉色變得灰暗,而娃娃臉更是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下體,仿佛被踢了一腳的不是龍哥而是他自己。
另一邊,臉上淤青未散,頭上也還包著紗布的王志剛扯著嘴角笑了笑,對身邊的人說道:“這幾個小子真夠可以的,處事不慌心態(tài)穩(wěn),知道對面人多打不過,就對著他們領(lǐng)頭的下死手?!?p> 龍哥的手下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行的老大慌了神,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是該進還是該退。
突然,一陣急促又嘹亮的哨聲響起,一隊獄警圍了過來,用手中的警棍指著他們厲聲喝道:“按照監(jiān)獄條例,犯人在監(jiān)區(qū)打架鬧事者,每人仗責(zé)20,三日不準進食?!?p> 不管牢里的犯人私底下裝的多牛逼,但在這里真正有說話權(quán)的還是這些監(jiān)獄的管理者。于是,除了龍哥依舊昏迷不醒被抬了出去以外,陳昊東等人和龍哥那些不成器的手下全都脫去了上衣一排排的站在操場上。而那些獄警手中拿著一米有長,成人手臂粗細的木棍站在了他們的身后。
大江看著那么粗的木棍臉色大變,沖著家豪嘟囔道:“家豪,你是你們家親生的么?你叔就拿這么粗的棍子敲你???這二十棍打下去,在餓個三天,我這條命就差不多能交代在這了?!?p> 家豪臉色也不好看,竟有點腳底打顫的感覺,但心中還是抱著希望,畢竟是親叔叔,從小看到大的,在怎么樣也該給自己留條命的吧。
直到第一棍生生的打在了自己的后背上,疼的自己腳下一軟,在看看身邊的大江和昊東,也是被那一棍打的臉色發(fā)青,面容扭曲。
但奇怪了是除了這第一棍是真的疼之外,之后的每一棍卻是越來越輕,身邊那群阿龍的手下被打的之哇亂叫,甚至還有幾個不中用的已經(jīng)倒地。
打到最后幾下之后獄警小聲的在三人耳邊提醒:“趴下去?!?p> 家豪瞬間就懂了,叔叔還是照顧自己的,于是裝作虛脫的樣子,毫不猶豫的往地上一趴,大江和陳昊東也緊跟家豪一起趴了下去,隨后被獄警拖去了禁閉室。
一直在旁觀看的白少琪撇嘴一笑,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心中那叫一個爽,陳昊東是吧?惹了我白少琪,今后還有你苦頭吃。
操場的另一頭,一個扎著長發(fā),面容清秀俊俏的男人看著陳昊東被拖走的背影露出邪魅一笑,捏著蘭花指說道:“這個小哥哥真有意思,身材也不錯?!?p> 他身旁一個帶著眼鏡的矮個男人也伸頭看了一眼陳昊東的背影,先是挑了挑眉,然后又笑著點了點頭,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
監(jiān)獄長方晉民的辦公室里,他把手中的香煙狠狠地在煙灰缸里面按滅,然后氣急敗壞的對著面前的人說道:“這三條粉腸才剛進來就給我找事,張院長,我告訴你,其他的你也別說了,趕緊準備好棺材給他們?nèi)龡l野收尸吧!”
張院長一邊從口袋掏錢一邊陪著笑臉說道:“我也知道這事讓您特別難做,但是這打也打了,罰了罰了,就讓這事趕緊翻篇吧。我保證,從今往后,這三人一定會老老實實,安分守己的待到出獄的?!?p> 方晉民依然皺著眉頭,連聲說道:“難辦呀,難辦呀!好彩他們這次得罪的是個不成大器的阿龍,這要是不小心搞到了其他幾個老野身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p> 張院長一臉疑惑的問道:“您說的其他人是指?”
“你知道我這里關(guān)的有誰么?九龍會的詭神算蕭飛揚,還有會長的小舅子孫超逸。這兩人都是九龍會最扎手的存在。別看人關(guān)在這里,但只要九龍會不散不倒,他兩就是我都要客氣點對待的存在啊?!闭f道這里,方晉民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張院長放在桌上的錢票,長嘆了一口氣后才又繼續(xù)說道:“眼下只希望就像你說的那樣,這件事到這里就可以翻篇了?!?p> 張院長離開沒多久,剛剛負責(zé)處理監(jiān)獄暴動的一位獄警走了進來,對著方晉民敬了個禮后說道:“已經(jīng)按照長官您安排的處理下去了?!?p> 方晉民點了點頭,面色凝重的說道:“家豪他們沒什么事吧?還有,切記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他跟我的關(guān)系,知道么?”
獄警點點頭說:“放心吧長官,按照你說的前面打的重些,后面打的輕一些,對外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方家豪三人也得到了一些小教訓(xùn),身體上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負責(zé)動手的那三個兄弟也收了錢,只當(dāng)外面有人花錢保他們,并不知道方家豪和您的關(guān)系。”
方晉民又深深的嘆了口氣:“誒,盯緊孫超逸和蕭飛揚,阿龍是九龍會的人,要小心他們報復(fù),其他兩人我不管,切記,一定要把方家豪給我保住了。好了,你出去吧!”
待獄警出去后,心中煩躁的的方晉民又點起了一根煙,心中卻愈發(fā)的不安起來,自己打了自己的親侄兒二十棍,也算是給九龍會一個交代了,只希望他們能夠不在追究,否則,侄兒的這條命他還能保得住,可是另外那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同學(xué)的兩條命也就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