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叫費遠成將信將疑,這丫頭沒有初次見面的囂張和瘋狂,用這種認認真真的口吻倒叫他不適應。
移開視線,費遠成單手斜插在褲袋中,笑得十分風趣,“小公主,你十八年前過得很苦是因為你離開了鐘家,如今你回來了,生活的質量會以千百萬的倍數提高……要是一直是這種貧苦的思想,你將來如何繼承鐘叔的事業(yè)。還是,你打算交給我弟全權打理?很信任他???”
“……”
凌蔓嘆了一口氣,感覺他們兩人不在同一個頻道,實在沒有什么話好講的。
她只想回到她原本的生活,其他的與她無關,她不是財閥繼承人,也不沒有要嫁給哪個不可一世的大人物。
“是不是不想嫁給我弟才不肯回到鐘家?”
凌蔓白了他一眼,“一直提費譯陌干什么,你有戀弟癖?”
看見費元成臉色驟變,凌蔓想起昨晚小女傭說的那番話,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安撫他。
“怎么被我說中了嗎?我跟費譯陌不會結婚,你別在我身上耗費心神了?!?p> 他應該就是那種不被弟弟喜歡,覺得很惱怒又忍不住關注弟弟的哥哥。
費遠成一聽,臉臭得很,冷漠道:“你懂什么!乳臭未干。”
“惱羞成怒?”雖然是問句,但她的口吻是十分的肯定。
“……”
“被我猜中了吧,你肯定是戀弟癖。”
“……”
費元成繃緊一張臉,涼薄一笑,“可笑,我走我的陽關道,他過他的獨木橋。從他引狼入室的那一天,我早就沒有弟弟?!?p> 引狼入室?雖然不知道他們發(fā)生過什么糾紛,但是凌蔓相信自己的感覺。
凌蔓嗤之以鼻,目不轉睛地看他,“那你一口一個弟弟的干什么?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個早就形同陌路的弟弟?”
費元成往前挪了一步,猝不及防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在凌蔓本能往后退的同時,他瞇了瞇那雙狡黠的雙眼,笑了笑:“鐘家跟費家訂了親的,你只會嫁給我們兩個人其中一個。剛好我那個弟弟愿意娶你。大哥跟弟妹之間不提起弟弟,怎么,你想說點別的?”
凌蔓擰了擰眉,還沒弄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男人雙腿微微一搭,倚在墻邊審視她,冷嘲熱諷:“我不屑跟費譯陌爭東西,尤其是女人。畢竟他看女人的眼光一直有問題?!?p> “……”
“等等,女人這個詞好像不能用來形容你?!?p> “……”
他思索再三,迸出一個詞,“黃毛丫頭。”
是可忍孰不可忍,接二連三地讓她難堪,她忍不了了。
凌蔓怒了,怒氣值蹭蹭上漲,怒吼:“我已經成年了!怎么就不是女人了?”
“你們家瞧不起人是遺傳吧!你跟你弟有仇與我有什么關系,用得著指桑罵槐,連我一起批判嗎!狗眼看人低!”
“……”
狗?
他磨了磨后槽牙,沉了沉目光,說:“你他媽再說一次!”
“我說怎么了!你們家狗眼看人低!”
她這暴躁脾氣就跟上次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