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元成眼中快冒出火光,蹙眉直視著對面的女孩,余光里,一個小女傭捧著一束插在花瓶中的紅玫瑰走了過來。
他脊梁一寒,立刻站直了身軀,握緊了拳頭白了凌蔓一眼。
“悅悅小姐,衣服和花都拿來了。”
耳畔是小女傭如蚊子般的聲音,凌蔓掃了一眼,趾高氣揚地端起那束紅玫瑰,故作優(yōu)雅地閉上眼睛聞了一下,不懷好意道:“真香,很可惜有的人聞不了?!?p> 費元成用手捏住鼻子,那眼神避之不及,往后挪動幾步。
昨天被她害得花粉過敏在病床上躺了一天,小丫頭片子又想故技重施!
見凌蔓將花瓶擱回去,他這才垂下手,一張俊臉沉得能滴出水來,下一秒瞥向那扇半敞的門。
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傳來,夾雜一聲低低的問候聲:“二少爺好?!?p> 凌蔓轉過身,皺眉,費譯陌來了?
男人悠然地挑動濃眉,隨即噙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竟大步流星往凌蔓身邊走去。
不料費元成竟靠過來,瞪大了雙眼,“你還想做什么?”
慌亂中腳一崴,半邊身子失衡往一側栽了下去。
“?。 ?p> 費元成眸光一緊,手臂一伸,立馬環(huán)住了凌蔓的腰。
本能地閉上了雙眼,然而沒有那種摔倒的疼痛,她驀地睜開了雙眼,費元成那張臉瞬間放大,凌蔓滿臉驚愕地看著他。
費元成:“……”
搞不懂她怎么是這種見鬼一樣的表情。
直到,小女傭惶遽地喊了一聲:“二少爺!”
凌蔓腳底竄起一陣寒意,騰地扭過臉去。
費元成隨著她的目光一轉,對上了那道冷冰冰的視線,唇角微微彎起。
門邊,挺拔地站著一個身高至少一米八五的男人,身材比例極好,那身深藍色西裝穿在他身上有種清冷的禁欲系氣息,鏡片后漆黑冷冽的雙眸就像鷹一樣注視著他們。
剛毅而英俊的五官流露出這種審視的神情,凌蔓生生打了個寒顫。
“……”
為什么有一種很微妙的不妙的感覺?
費元成忽然被猛地推開,瞧著臉紅耳赤的凌蔓,嘴上笑意泛開,轉頭瞥向費譯陌,開玩笑說:“我只是來看看悅兒恢復得如何?!?p> 費譯陌盯著兩人看了幾秒,邁開長腿。
凌蔓咬了咬唇,他不緊不慢走過來時,氣場真真是冷中帶傲,王者風范,不知為何呼吸快了幾拍,好像做了什么壞事一樣不敢正眼瞧他。
“她恢復得如何不需要你來關心?!?p> 男人停下步伐,冷且沉的嗓音透著疏離,分辨不出此時他此時到底是什么心情,但冷面無情是寫在臉上的了,只看了費元成一眼便扭過臉去。
不過他越是這樣,費元成就笑得越深。
“我就關心關心未來的弟媳?!?p> “關心則亂?!?p> “……”
“見面第一天她能送你進病房,第二天她能送你進ICU。”
“……”
“費譯陌!”
“嗯?”
表面上這兩人關系好著,弟弟可關心哥哥了!
“你為什么不能好好說話,非要挖苦我?我有那么壞嗎?”凌蔓本不想跟他計較了,可說著說著他又把矛頭又對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