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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別話

第十八章 故事和酒

春秋別話 安在旭 2929 2019-05-15 13:22:08

  其實,生活中不是單單只有愛情和生命容易被催折,現(xiàn)實的劇情也是。

  關(guān)于那個在幾千年年之后依然被不斷地挖掘她信息的女人,她的出現(xiàn)活生生的讓歷史在某一瞬間開啟了加速時代。

  但也有人可能會說,總是會有時代的弄潮兒出現(xiàn)的,即便不是她,也可能出現(xiàn)像如另一個她,可是我覺得再也不會有她這么一個多情的女子,在坎坷曲折后的磐涅重生讓她活成了另一個人,如果沒有遇見曹云,她會不會是另一個統(tǒng)一江湖的東方不敗,誰也不知道。

  正因為有無數(shù)的猜測還有假設(shè),原本死板而腐朽的歷史才變得活泛起來。

  公元前635年,是菅刄出現(xiàn)的時間,也是她從此走上時代舞臺的一個時間,我們權(quán)且在這里記好。

  那一年她二十五歲,剛好處于一個人最為綻放的年紀,我們也這樣想。

  但是很久很久以后我們才會知曉并發(fā)覺,屬于她的那個年紀,早已不知在何時已經(jīng)流逝。

  那個地方,以及那個旅館,是屬于武王管轄的地方,即便它靠近邊緣,但是在江湖上每一個王的統(tǒng)領(lǐng)區(qū)域都有著分明的界限,而不像列國那樣有著無盡的空白區(qū)域。

  記載中,就是那個地方,菅刄把武王的唯一的兒子殺了,干脆利落,沒有什么猶豫,幸存的目擊者在聽到了幾聲撕心裂肺的救命聲時,急忙趕了出來。

  “血像是噴涌的泉水,澆滅了爐子里僅剩的點點薪火,那個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裙子,與黑夜融在了一起,她的頭發(fā)是白色的,月光里,那白色就像是盛開在地獄里的罌粟花,嬌艷而又危險?!?p>  但是目擊者說完這句話就急急補充:“雖然她的頭發(fā)是白色的,但是,她卻一點也不老,那覆蓋著半面的白色甲面面龐卻是極為驚艷,像是..像是....”

  說到這里,他陷入了沉思,在想著究竟用什么來形容這個不凡的女子。

  “像是仙女,也像是魔鬼”他再一次陷入呆癡,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么。

  良久之后,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酒葫蘆,大口大口的飲著,那酒度數(shù)很高,是從曹國那面?zhèn)鬟^來的,很烈,也很得江湖人的喜歡。

  酒名:冷暖。酒過愁腸,冷暖自知。

  “好烈的酒,像我們里,就沒有這么烈的酒,這酒燒的人心肺都疼”

  他醉眼朦朧,帶著無盡的惆悵看向外面,月光如水,嬌柔而冷寂。

  “可是吶,我的心卻是冷的厲害,像是冬天的寒霜吹過,怕死怕的要命?!?p>  聽話的人愣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說的又跳回了那夜。

  “屋子里一聲一聲的催命聲音響起,叩擊在我的心上,不像這酒,她在一寸一寸寸寒了我的心?!?p>  “我沒有跑,不是忘記了,而是拾不起,拾不起那個心”

  “我呆呆的看著她,沒有求饒,沒有磕頭”說到這里,他沒有驕傲的說:看我還能這樣堅持著我微不足道的驕傲。

  他是沉默了片刻,這樣的時刻在這場對話中出現(xiàn)了數(shù)次,但是那個傾聽的人并沒有感到不耐煩。只是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看著這個經(jīng)歷了那場被無數(shù)人所猜想的歷史的黑洞。

  此刻,他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著酒,癱坐在地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她蔥白的手指上染著血,當時的燈都熄滅了,我只是借著月光曲抬頭看她,臉上還殘留著血跡,可能是被噴灑的吧,澆在了白色的面具白色的臉還有白色的頭發(fā)上,儼然一個魔鬼,剛吃完人的魔鬼?!?p>  “一瞬間,我都做好了去死的準備,死在這樣一個人手里,也算不白走了這一遍江湖,但是她沒有殺我,只是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p>  說到這里,他的眼里依然平靜,也沒有被人無視后的憤怒以及不甘。

  “我的江湖就這樣結(jié)束了,結(jié)束在一個不知名的黑夜,也結(jié)束在那浩蕩風(fēng)波涌起的一天?!?p>  “當初帶著夢想,推翻這該死的現(xiàn)實,殺光那些惡人,一把劍蕩平一切不平事,做一個劍客,做一個游俠,哪里有不平事哪里就有我的身影。

  或許會有一天,也能尋得仙人,得一個長生,做一個傲游天地的劍客,讓我的名字如雷貫耳更甚那江湖六王?!?p>  “但是吶,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要不然那么多人都聚在這里干什么,都去做夢好了。”

  說道這里,他已經(jīng)醉的不成樣子了,倒在床上。

  屋子外面,傳來一聲嘹亮的嬰兒哭泣聲,孩子的母親在喃喃的哄著。

  傾聽者轉(zhuǎn)身,準備出去,卻在此時聽到了倒在床上的人傳來的一聲醉語。

  “一朝夢醒劍猶在,付諸流年醉眼人。”

  他停頓了一會,返身,把酒放在了床頭,在沒有言語。

  此后的江湖再也和這個人沒有關(guān)系了,不平事有人看見或者看不見,去管或者不管,那個江湖還是那個江湖,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離去而停止轉(zhuǎn)動。

  它冷酷而又熱血,讓每一個親身參與他的人都在哪些流動的情感中搖擺,沉浮。

  這之公元前635年,那個不可名狀的江湖,以及那個不可名狀的女子,在無視了那個幸運的人之后,從公子申的尸體上拔走了長戟。

  身后,血水從尸體上染紅了整個江湖。

  歷史上在這一天的記載是這樣的:635年三月十五,圓月,菅刄拔戟,旦日,江湖風(fēng)亂始。

  三月十六,武王山行喪,凡其子弟,凡其門人,皆臂挽白色長條,人稱武王山喪家軍。

  懸賞,緝菅刄。

  這一日起,江湖不在安穩(wěn)了,眾人的心也跟著亂了。

  武王常年習(xí)武,但極其約束門人弟子,武王山也是個低調(diào)異常的異數(shù),不像其他五王,高調(diào)的宣布著屬于他們的領(lǐng)地。

  但這個一次,好像觸動了某個人的逆鱗。

  武王懸賞,天下行蹤,誓斬菅刄。

  但是事情卻遠沒有那么容易結(jié)束。

  三月二十日,白水河畔,二十多喪家軍身死,尸體順著白水河流到了山腳下。

  三月二十一日,落皇山,一百二十人全軍覆滅,不見菅刄身影。

  及至四月,有人看見,在易水河畔看見一面覆白甲,身穿黑色長裙的的白頭發(fā)女子。

  易水,戰(zhàn)國時燕國所在地,那是屬于北方,是北地槍王方振宇的地盤。

  消息傳得飛快,不多時已經(jīng)傳到武王山。

  令下,追兇,依舊白色。

  白色,成了這一年的主色調(diào)。

  四月初,易水邊上,一個小的房子里,菅刄依舊在那里,有人在時刻追蹤著,但絲毫不敢與之碰面。

  方振宇出現(xiàn),給原本就不平靜的江湖在添上了一把火,沸水滾燙的很。

  在那個小的房子里,兩人具體談了些什么,已無人知曉,只是在這之后,喪家軍于北地縱橫,無人攔截,很快便找到了那間小的房子。

  依舊是那樣平淡不驚,結(jié)果還是相同,并沒有什么改變,只是死亡的人數(shù)增加到了二百人。

  武王還是沒有下山,武王山上,尸體擺滿了整地。

  四月十五日,碧落書生華語一襲白衣北上,三千人,全都是統(tǒng)一的白衣長劍。

  直逼北地,方振宇出面質(zhì)詢,無果,很快,戰(zhàn)斗交響。

  這一件事的發(fā)生遠遠地壓過了武王對于菅刄的追殺,他們的事反而成為了陪襯。

  沒有人把這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只是當做王與王的對決,即便是這種事情很少發(fā)生,但是也不是絕對不存在,關(guān)于原因沒有人去討論。

  但是,第二天發(fā)生的事卻是讓這兩件事情有了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

  方振宇被刺殺,但是沒有成功。

  江湖所有人愕然,那是屬于武力的高峰,代表著極致,卻事被人刺殺,這種事情誰能做到,誰人又敢做。

  來不及愕然,武王下山,白甲軍亦北上,同行的還有蠻王楚驚天,以及他的手下。

  將近一萬人出行,這是足以覆滅一個國家的武力,但是沒有濺起一點浪花。

  列國無人響應(yīng),都保持著沉默。

  有人說,這是列國的私下的武力值,原本就和他們息息相關(guān)。

  默許的結(jié)果,無人再論。

  所有人都匯聚到了北地,這里成了風(fēng)云匯聚的場所。

  然而此時眾人的目光還有一部分停留在水龍王游勇的身上,但毫無反應(yīng),也毫無動作。

  天府劍圣柳白,遠在深山無人知曉。

  四月二十日,方振宇出面與武王還有蠻王會談。

  碧落書生華語現(xiàn)身易水河畔,走進了那個小屋,湖邊,柳樹剛吐新芽,湖面一片綠色,不到一分鐘,華語走了,留下了一地的疑惑,還有猜測。

  四月二十二,天氣,有風(fēng),太陽被烏云遮住了臉,菅刄離開了易水河畔,向北地中心涼山走去。

  史書在這一刻略微停留,墨浸透了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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