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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演義

第六十三章

冷宮演義 雪穗.0 2092 2019-07-19 10:53:29

  白芍心中雀躍,能幫上他的忙,可是件愉快的事。

  “最近玉明殿一個小宮女伶仃因與人私會被逮進了宮正司聽候發(fā)落,那伶仃乃是個性情中人,死活不肯說出與她私會的男人是誰,宮正大人可查出個眉目來了?”凌鎮(zhèn)風淡淡的聲音問道。

  白芍伸手捏捏額頭:“這種小事,我還真不知曉,待會兒幫將軍查查,莫非與她私會的男人是……”

  “宮正大人想多了,在下只是在巡邏的時候,在他們相見的地方撿到了這個紐扣,想必對查出那個人有幫助,所以便給大人送了過來。”凌鎮(zhèn)風自袖里摸出個小油紙包放到桌子上。

  白芍眸光凝一凝,若有所思。

  今年怪事果然多,連凌鎮(zhèn)風都不正常了。以前他可不管這些小事情。注是求他幫忙查案子,他都是視而不見。

  白芍玩味著他剛坐下時對她說那句話。

  他說是的找她幫忙來的。

  可如今說的這事,分明是幫了她的忙。

  他這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白芍,御花園的牡丹花開了,姹紫嫣紅,很是好看,待落日之后,圣上和嬪妃們不在的時候,我們一起去賞花可好?”

  凌鎮(zhèn)風臉上突然就露出好看的笑容,寒日里第一道春風似的溫柔聲音說道。

  白芍的心狂跳,心里明明知道是個陷阱,卻還是心甘情愿的跳下去,伸手拿起那個油紙包,笑道:“將軍好雅興,那白芍自當奉陪了?!?p>  “在下有事在身,告辭,傍晚再來赴約?!绷桄?zhèn)風不等她揭開油紙包,起身告辭。

  白芍手捏著紙包,送他出門,卻跟不上他的步伐,待她走出殿門,他的身影業(yè)已經消失在遠處。

  她望著他漸漸不見,低頭打開紙包,一顆朱紅色兒的紐扣躍入眼簾!

  白芍手一抖,紐扣落了地,打幾個滾,滾下臺階去。

  朱紅色的紐扣!

  朱紅色不是個普通的顏色,只有皇族至親才可以穿著,而這種樣式的紐扣只有皇子可以使用!

  凌鎮(zhèn)風要她幫的,是個大忙!

  ……

  梁沐錦垂頭喪氣的走來承歡殿,值勤的小太監(jiān)直接將她領到了鄭紅粉跟前。

  鄭紅粉正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模樣。

  “給娘娘請安?!绷恒邋\坐到椅子上,一樣有氣無力的聲音。

  鄭紅粉揮手命眾人退下,從床上坐起來,笑道:“一切如愿以償,你為何又這般模樣?”

  “娘娘,你敢是真病在床上不能動了?發(fā)生這么大的事,竟然無所聞?”梁沐錦問她。

  “你是說我的婢女被中殿太監(jiān)打死的事?”鄭紅粉伸手在炕桌上拿個果子,剝了皮送到嘴里,淡然的口氣問道。

  “你知道那婢女死了?“梁沐錦盯著她的臉。

  “如果不死,怎么能撒出心中那口悶氣,如果不死,怎么能讓我心生恐懼?她想弄死的可不是我的婢女,而是我?!编嵓t粉冷笑一聲。

  “殺雞駭猴?”梁沐錦回一句。

  “本宮如今也有兒子了,而且是正當寵的兒子,她當然恨,圣上不寵她的恨都未必比這個大,女人一旦成為母親,為了孩子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來。”鄭紅粉道。

  梁沐錦咽口口水,未及開口,鄭紅粉便又接著說道:“我如今也是別人的母親,她為了兒子什么事都做的出來,我也一樣?!?p>  “那你打算怎么辦?那婢女的尸首現還在宮正司撂著,把宮正大人唬個半死,不知如何了帳?!绷恒邋\嘆息一聲。

  “我打算什么也不做,由她去?!编嵓t粉又剝了個果子,遞給她:“才貢上的新鮮果子,我是頭一份,連中殿都沒有,你趕上了,真是有口福?!?p>  梁沐錦嘆口氣:“娘娘果然是只老狐貍,這個時候越是不聞不問,越是能氣死對手。”

  鄭紅粉袖子半掩面,吃吃笑著:“若是第二個人敢在本宮面前這么罵,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p>  梁沐錦吐吐舌頭:“幸虧我不是第二個人?!?p>  “本宮還打算吃過午飯就去中殿門前長跪不起,大大賠個不是去。”鄭紅粉笑著說道。

  梁沐錦立起身,拱手告辭。

  “急什么,你不想看熱鬧,聽個熱鬧豈不也是很爽?!编嵓t粉在她身后笑道。

  梁沐錦捂緊雙耳:“你莫要再說了,一個字也不想聽。我此來,就是替宮正大人背個鍋,既然娘娘大義不追究,那屬下就告辭走了。“

  ”好走,不送,有空過來玩兒,現在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就當你是為了巴結我所以才來的,記得來的時候不要空手,總得帶點東西來才算有誠意。還有啊,本宮早晚廢了那個白芍,扶你做上宮正?!?p>  鄭紅粉繼續(xù)在她身后笑語不斷。

  梁沐錦推門出來,一身雞皮疙瘩。

  天氣還暖,她卻覺得寒冷無比。

  她前世的職業(yè)讓她覺得自己應該早已經看透生死。

  可真到了這種人命如螻蟻的地方,她還是震驚了。

  如果有一天,我也如這掌燈宮婢一般,成為別人爭權奪利的工具和棋子,又該怎么辦?亦或是,我現在就已經成了別人爭奪的工具和棋子呢?

  梁沐錦抬頭看看天,天空湛藍,時光美好,不美好的只有人心而已。

  一個穿朱紅袍衣的男子拂手朝這邊而來,英俊的面上總是郁郁的神情,跟在他身邊的小太監(jiān)似乎在跟他說著什么笑話,笑的嘴巴要咧到耳朵上了。

  男子沒有笑,連眸子里都沒有半點明亮,像是溶在憂傷里的蠟像。

  梁沐錦避到路邊,等他經過。

  他卻停在她面前。

  “給殿下請安?!绷恒邋\施禮。

  他緊盯著她,不語。

  梁沐錦起身要走,他卻伸手扯住她的袍袖。

  梁沐錦回首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怒道:“大青白日,你這是找死!”

  “情不自禁,死則死矣。”束回回她。

  梁沐錦真想一口口水噴死他!

  她向后退兩步,離他足夠遠,覺得足夠安全,方才歪著腦袋打量他:“殿下,我聽說朱丞相有女云息,天資國色,蘭心慧質,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容貌世上僅有,才華冠絕京城,可有此事?”

  束回咧咧嘴角,一抹自嘲的笑掛上臉頰,聲音一下子頹廢:“你還聽說了什么?”

  “我還聽說,圣上有意將她賜你為妃?!绷恒邋\重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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