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景王當(dāng)天就來了我的房間。
我知道,他一來我的好日子又到頭了,他肯定又要說什么這房間里什么都是他的,我便什么都不能碰,碰什么他都不高興。
所以他來我并不高興,我只是苦著一張臉坐在床上,連看都不想看他。
他來之后房間里的人都退下了,只剩他和我,他在床沿邊坐了下來,然后看著我。
奇怪的是,一向滿臉冷冰冰的的他,今日一直看著我笑,眼里嘴角都帶著一絲笑意,我被他這笑意看的有些發(fā)毛了。
“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和我搶這個床?”我看了看他后抱緊我的被子,想著要是他要搶的話,好歹我得給自己搶一條被子,這大冬天的沒有被子多冷。
他還是笑著,看著我,看了半天,然后他笑道,“王妃平日里裝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本王的樣子,可沒有想到昨夜竟主動獻(xiàn)媚,雖然你那個樣子看著像和抽經(jīng)中風(fēng)沒有區(qū)別,可本王卻看得出來你是在獻(xiàn)媚?!?p> 我不懂他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也懶得聽。不過玉芙囑咐我,這次不能再得罪他了,得罪他我們又要被關(guān)禁閉,又不能隨便出去了,我這剛解除禁閉,我可不能再得罪他了。
“那是玉芙教我的,說那是嬌羞可人,你們最是喜歡,難道錯了嗎?”我看了他一眼隨口說道。
但說出這句話后我突然意識到什么,我這么說他不就知道昨夜我和玉芙兩人聯(lián)手騙他了嗎,那樣他會不會又生氣……?
“嗤……哈哈……。”忽然他大笑道,忍不住的那種大笑,邊笑邊看我。
“你那是可人嗎?你那是嚇人吧……。”他哈哈大笑道。
我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他。
他笑了好半天才停下來,我不懂他笑什么,所以只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幾眼,他停下后,又問我。
“不知王妃除了“嬌羞可人”外,還會其他的什么?”
“你又想干什么?”我看著他那笑容笑的我總覺得不舒服,總覺得他有陰謀。
“沒干什么,就是覺得王妃愈來愈有趣,想著王妃到底還會些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想看一看罷了?!彼粗艺f道。
我想了想,我還會些什么?這些年在狐族,我資質(zhì)愚鈍,法力是沒有長進(jìn),法術(shù)會的極其少之又少,所以這方面我自是不能拿出來獻(xiàn)丑了。至于其他的?
“我會跳舞,我跳的舞最是好看,你要不要看?”我忽然想到這個,看著他一笑說道。
他看著我目光一亮,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呀,”說著他便往旁邊一靠,半躺在床上。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跳了下來,走到了房間的中央。正好一束月光從窗戶那里灑進(jìn)來,灑在房間里,我看著躺在一旁的景王一笑,然后伴著月光輕輕起舞。
在狐族的時候,我最喜歡每天晚上一個人竄過茂密的草原,然后在最高興的時候在月下起舞。
每當(dāng)那個時候是我最高興的時候,只是如今今夜在這里起舞,我忽然感覺沒有在狐族的時候開心了,我忽然開始想念師傅了,我想家了。
所以我的舞姿便沒有那么歡愉,跳著跳著我都不知道跳的什么,直到景王起身來到我身旁。
“怎么了?”他問我。
“我想家了。”我抱著手臂在窗戶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蜷縮在上面。
似乎他嘆息了一聲,然后我感受到他的手掌輕輕的拂過我的頭發(fā),就像師傅那樣,每次和師傅坐在草原上,我躺在師傅的腿上,她輕輕的撫摸我的頭發(fā)一樣。
“王府以后就是你的家……?!彼p聲對我說道。
我嘆息了一聲,我很少會有煩惱的,可是來人間的這些日子,我漸漸的竟然開始有煩惱,只是這一刻我還不知道這種讓我心里覺得沉甸甸的東西就是煩惱。
我嘆息了一聲走到了窗戶前,看著一輪明月掛在天際,繁星滿天的天際,我忽然更想師傅了。
景王不知何時也走到了我的身后,他忽然從我的身后抱著了我,他鼻翼里呼著溫暖的氣息剛好拂過我的脖子,弄的我脖子癢酥酥的,我輕輕的縮了一下脖子。
從前的時候在狐族,我受了委屈都是撲在大師姐和師傅懷里,她們也會抱著我,我特別喜歡那種感覺,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只要撲到她們懷里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可自從離開大師姐和師傅,便沒有懷抱可以讓我去撲了,如今,他倒還是第一個擁抱我的人。
所以他抱著我的感覺讓我覺得很踏實(shí),我也任由他抱著,只是忽然我想起了師傅說的話。從前每次我撲在師傅懷里的時候,師傅和我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我可以和我的師姐們一起這樣,但我不能讓男人這樣抱我。師傅說,若是我敢讓男人抱我的話,她會罰我的。
想到這里我忽然一顫,想到要是被師傅知道我肯定死定了,所以我忙掙扎著從他的懷里出來,轉(zhuǎn)過身往后一退。
“怎么了?”看著我一臉驚愕的樣子,景王皺起了眉頭。
“沒什么。”我慌亂的搖了搖頭,心里想著師傅不會知道,不會知道。
“沒什么,那為何本王一碰你就這樣?”
“我……。”我撓了撓頭不知該如何說。
“你什么?”他緊接著問道,看上去他似乎比剛才嚴(yán)肅了許多。
“我……,師傅,師傅說男女授受不親,我是不能抱你們男兒的……你們也同樣如此,不能抱我?!蔽覔狭藫项^說道。
“胡說八道,”他似乎有些生氣了,“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如何就碰不得你了,你和本王是夫妻,何來什么男女授受不親。”
他好像忽然就生氣了,我都不明白他為何又生氣,果然他這個人是陰晴不定的,我在心里哀嘆道。
我也懶得理會他,我嘆息了一聲,避開他就走,可他忽然一把就抓住了我,用力一扯,我便向他那邊跌了過去,跌在了他的懷里,他再次一把抱住我。
“王妃心里果然是有了中意的人,是那天送王妃回來的那個人吧,那個人到底是誰,若讓本王查到,不叫他碎尸萬段?!彼麗汉莺莸溃液苌僖娝@么可怕的樣子。
我一臉疑惑,我都不知道他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不知道他怎么又生氣了,可是他這個樣子確實(shí)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