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老臣不復(fù)

　　靖王面如死灰：“大兄，那····那都是贏徹······”。

　　“住口！”扶蘇怒喝：“贏徹雖罪大惡極，即便如你所說，一切皆贏徹首惡，你若一心心向朝廷，又如何能受奸賊蠱惑？”

　　“臣····臣弟一時糊涂····皇帝陛下···不····大兄，大兄息怒······。”

　　扶蘇臉若寒霜，目中升起一層冰冷之色，語氣緩緩低沉道：“爾等皆贏氏族人，私下怨朕不用王族之眾為官，而取諸葛亮，張居正等外臣充于朝堂！朕問爾等，捫心自問，自先皇拜呂不韋為相，李斯為舍人，蒙驁等位列將臣之初，爾等宗人何在？不過架鷹走犬，斗雞狎妓享樂行事，朕自繼位，先用李斯等垂垂老臣之時，引諸葛孔明張居正輩輔佐之前，爾等又何在？至陳勝等賊做亂，宗室之輩可有力挽狂瀾者出？朕發(fā)刑徒成軍之時宗室可曾進(jìn)獻(xiàn)一兵一卒？有粒米相助乎？時王安石貴為尚書，竟家徒四壁，口無隔夜之糧，居破廟宿夜。諸葛孔明居相位，忙于國政月余不歸府宅。狄仁杰為斷獄訟而長居于牢內(nèi)。蒙毅造軍器親執(zhí)錘斧。爾等王族又有何為？高爵而享安枕風(fēng)月！彼時怎不見爾等相怨？今亂賊未平，你等不思守祖宗基業(yè)，只顧一時之歡，口稱贏氏之大秦，朕何曾見爾等贏氏子孫為國籌劃？國者，天下人之國！大秦亦天下之大秦！自今日始，無內(nèi)外之分姓氏之別”。

　　皇帝頓了片刻：“若爾等以皇室自居，便當(dāng)牧民而封，安民而定，今卻行此仇快親痛之事？皇族？今日始再不存！”。一眾宗族勛貴皆面有愧色，心具大駭，未敢有言。

　　扶蘇自殿上站立，正色道：“詔令：隴西令法正，查諸王室族人田產(chǎn)，除朝庭之封地外，其余盡數(shù)入官，將贏氏宗族分徙各處，每戶宅一座，田百畝，自今日始，自力更生不享宗俸。如有阻者，逐贏氏族，盡夷三族。有私下抱怨著，放逐北地為牧人！抑或，沒入驪山為奴?；蛑廖逍誊嚵眩　?p>　　眾朝臣跪地大呼“萬壽！”扶蘇看向靖王一眼，高聲道：“贏高，削王位貶為庶人，盡沒家產(chǎn)，置咸陽獄內(nèi)，無特詔不得出，若違誅之！”

　　贏高大驚，哭拜道：“大兄不可，先皇骨血唯皇帝與高，今大兄何忍棄弟于不顧？”

　　“住口！還有臉說先皇骨血僅存朕與子？本想留你一命，看來是留不得了，既然知道先皇骨血僅存其二，又何忍謀刺于朕？”扶蘇怒急大喝。

　　贏高大驚跌倒于地，皇帝大怒：“將謀刺之二士，召上殿來！”殿外內(nèi)監(jiān)王承恩解二人上殿，贏高面無血色，仍堅稱賊人無故攀咬?；实垡а狼旋X：“宣，美人李師師上殿”。贏高如遭雷擊，口不能言。少時，李師師上殿，至贏高前三步立，向贏高道：“舊時隴西郡王，親付奴家十萬金為其探聽隴西諸王族之不法隱事。月前又斥巨金買通奴家下屬，暗令其召亡命之士謀刺皇帝，不能成，靖王恐事敗，乃召心腹甲士并亡命草莽百近，暗藏奴家產(chǎn)業(yè)咸陽青館玉春院內(nèi)，欲尋機(jī)謀刺皇帝，而今奴家屬下，四名惡徒已然招供，正鎖在宮外待陛下發(fā)落?！?p>　　朝堂上眾臣皆驚怒不已，紛紛大罵，一眾宗族勛貴也皆不齒指靖王謾罵。靖王目赤大罵李師師“賤婢，竟敢背叛本王？”

　　皇帝自殿上怒笑：“何來背叛？師師本就是朕之寵妃，受朕之命隱身江湖草莽專責(zé)為朝廷探聽消息，為大秦行刺探之責(zé)，可惜你辨人不清自尋死路，怪的了誰？”

　　贏高聞言癱座于殿內(nèi)，輸了。皇帝詔命，將贏高并妻兒家小，盡數(shù)押入大牢收審，擇日處決。

　　正欲退朝，有慈寧宮內(nèi)監(jiān)哭報，太后病重，詔太醫(yī)探視，確是中巨毒，已危在旦夕。皇帝大驚，疾步出議政殿飛奔慈寧宮，一眾大臣百官并宗族勛貴忙齊齊往慈寧宮而去。

　　皇帝奔慈寧宮中，李時珍等太醫(yī)院太醫(yī)已侍候在側(cè)，皇帝驚問李時珍如何？李時珍搖頭道：“此毒古怪，沾之侵入內(nèi)臟，已無藥可解，臣觀之，應(yīng)是兩個時辰內(nèi)毒才發(fā)作，查探太后飲食并無毒素。如今臣只得用針刺之法輔藥石之功延續(xù)太后壽命，然恐不過數(shù)日之效，若不得解藥，縱大羅金仙降世恐也回天無力?！?p>　　太后輕呼，皇帝忙趨前跪于榻前哭拜。張承業(yè)已命王承恩將慈寧宮中一眾宮人女侍盡數(shù)押入慎行司拷問。

　　太后緊執(zhí)皇帝手閉目連呼：“是贏高……害我，贏高害我?！被实垠@怒，出宮急奔牢內(nèi)，張承業(yè)忙引侍衛(wèi)緊隨之，其余眾臣并一眾王族皆侍立慈寧宮外

　　皇帝飛跑入天牢中，急奔贏高面前，贏高厲笑：“太后死了吧？哈哈哈哈”

　　皇帝雙目瞠裂：“獻(xiàn)出解藥，朕饒你性命。否則即刻先你妻兒死在面前”。贏高只笑不肯言

　　皇帝深知贏高甚愛妻兒，命張承業(yè)：“取贏高之妻張氏至牢前”。遣退牢內(nèi)眾卒，令張承業(yè)守牢門，皇帝執(zhí)張氏逼贏高獻(xiàn)解藥。雖百般凌虐張氏，贏高就不交解藥?；实奂迸バ模在A高面前強行奸張氏，贏高視之，贏高雖大罵不絕，仍不肯交藥。皇帝又復(fù)將贏高三個孩子在他前折磨，贏高才稱，此毒藥為外邦孔雀國術(shù)士番僧處所得，除能尋獲番僧，否則并無解藥?；实勖鼜埑袠I(yè)忙傳詔天下，搜尋番僧，又怕贏高胡言相騙，隨百般折辱，贏高仍無藥可獻(xiàn)。

　　李時珍日日為太后行針刺之法，眼見藥石已然無效，番僧也不能尋得，皇帝大怒，殺慈寧宮內(nèi)監(jiān)侍女?dāng)?shù)十。

　　史書記載：“秦歷，武皇初平三年端月，太后薨，帝并眾公主多哭絕。葬太后鄭氏入驪山先皇陵。將贏高和他兩個孩子一起凌遲在獄中。又將贏高之妻張氏和他最小的兒子押入內(nèi)禁養(yǎng)著，不至于使贏高絕后，始皇帝子僅帝一人存?！?p>　　太后大葬，諸葛亮，蒙恬岳飛呂布李存孝等將，盡付軍事于部將，回朝奔太后喪，呂布，李存孝，岳飛，趙云，王安石，法正，周瑜七人，以駙馬禮隨皇帝扶太后靈柩葬于驪山。下詔全國舉哀，皇帝廢早朝月余尚不能理事，諸葛亮等人因軍務(wù)在身回赴各處。朝中諸事皆付張居正房玄齡等人決斷。皇后長孫氏以社稷為重勸慰陛下，皇帝方復(fù)朝而治。整備國力訓(xùn)練軍馬，以待征伐。

　　初平三年五月，楚地項梁為上將軍，以項羽為次將，范增為軍師，領(lǐng)楚兵十萬出會稽，兵行廣陵，秦軍不能敵。諸葛亮等整頓軍馬，于泗水駐，對峙賊軍于淮陽。

　　初平三年六月，故丞相李斯卒，帝追封為九江侯，子李由襲侯爵位。謚號“文治?！迸湓崾蓟实哿陚?cè)，罷朝三日以示哀悼。又月余，前朝御史，領(lǐng)兵部侍郎，武靈閣學(xué)士馮劫病故，帝追封為雁門侯。謚號“忠信”。子馮霸襲爵。僅三日，馮劫父馮去疾也因哀痛而亡，追封武信侯，謚號“文剛”。馮去疾次子馮毋澤襲侯位。馮去疾馮劫父子皆配葬驪山陵策。又罷朝十日，令貴妃馮小憐歸母家奔喪?；实塾H自為馮去疾扶棺歸葬。自此先皇時朝中舊臣不復(fù)。

　　秦武皇帝初平三年十月，帝以蒙毅代兵部尚書職，取司馬懿為軍師，典韋許褚為左右將軍，李存孝為先鋒。后妃李師師，上官婉兒，并大內(nèi)副總管王承恩隨駕，披掛出京，統(tǒng)禁軍兩萬，奴軍八萬，共計十萬，御駕親征出咸陽，伐陳地張楚陳勝等賊?；屎箝L孫無垢臨朝聽政，張承業(yè)并尚宮李嫣在皇后身側(cè)隨侍，朝政盡付張居正并房玄齡等六部合議，報皇后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