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青竹陪著吳毅一起來到工商部門,除了他的酒樓,他把他旗下的茶葉,陶瓷,五金百貨等子公司全部抵押出去了。
下午開了一場公開說明發(fā)布會。然后收拾了自己的一點兒私人物品從寫字樓里出來了,青竹問他:“現(xiàn)在是不是很難受?”
他很淡然地說:“要說不失落,那還真有點兒假,心理還是挺失落的,畢竟花了這么多年的心血,說沒有,就一下子什么都沒有了。哎!有些東西,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但是我相信自己還是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嗯,我也相信會有那么一天的。”青竹認真的鼓勵著他。他們倆在他的公司大樓外停下腳步。
“這是我第一次來這里,沒想到也是最后一次來?!鼻嘀窀锌恼f了一句!
“是啊,這是我第一次帶你來這里,沒想到盡是最后一次帶你來這里!”他哭笑著說。他們靜靜地看了一下,然后跨上車默默地走了。經(jīng)過這次事件以后,吳毅好像變得更加沉穩(wěn)了。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除了到自己的酒店里晃晃,平時也有說有笑的,但這一切都好像沒能隱藏住他內(nèi)心的不甘和失落。而且最難以讓他接受的是造成這樣巨大損失的人盡然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他沒有通過法律手段去解決這件事,而是自己默默地承擔了這所有的責任。
青竹想,他一定是為了還那份養(yǎng)育之情吧。不過,從此以后,她想他柔軟的心也漸漸跟著變硬起來。其實我們每個人都一樣,一開始都有一顆柔軟的心,在時間和經(jīng)歷的河流里,被沖刷,被洗滌,最終堅硬的部分才能讓人有得以生存的可能。而傷人最深的也是身邊你最愛的人。
不久父親來電說:“青兒,吳毅的事情你都幫的差不多了吧,現(xiàn)在正是我們控股改革的關鍵時期,明天我們有個重要的會議,你回來參加一下……”他還沒有說完,青竹搶著回答到:“爸,我知道了,我會趕在開會以前回來的。”
“那好,我等你?!备赣H滿意的掛掉電話。
青竹去向吳毅辭行,這一次他沒有挽留,而是說:“青兒,這次我想和你一起去南方,也許我能在那里尋找到自己的商機!”
“那樣再好不過啦!”青竹開心地說。于是他們開始各自準備著……
清晨,當?shù)谝豢|陽光冉冉升起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跨出候機廳,這是全新的一天,也意味著從這一天起,青竹開始跨進全新的商界領域。她和父親一起坐著劉師傅的車來到青藤總公司。
會議室里,各個部門的人員都到齊了,就只差我大伯和四叔沒到。他們倆占了家族企業(yè)里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青竹的父親占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其余百分之十的股份都掌控在各部門的手中。所以這次會議,大伯和四叔占有很大的發(fā)言權,這一次會議主要以工廠的變革和發(fā)展方向進行討論和決議。為了這個次會議的召開,父親已經(jīng)準備了許久。他們正在等著,大伯和四叔慢悠悠的從門外走進來,一股財大氣粗的樣子,年齡上明顯比父親稍顯老氣些。
青竹向他們禮貌的問候,他們淡淡的答應了一聲。隨后大伯瞄了我一眼然后都會著我父親不滿地說:“二弟,父親之前可是說過,家族的女子不可以參與我們家族企業(yè)的管理的……”。
他話還沒有說要,四叔馬上把話接過去說:“大哥說的是,本來我們是該讓下一代來接管我們的家族生意了,只是論……?!?p> 四叔還沒有把話說完,父親厲聲將他的話語壓下去說:“青竹有這方面的能力,她以職員的身份為我們青家出力,有什么不可以,家訓雖然是有的,但時代在發(fā)展,我們也得切合時代做出一些改變,這樣才更有利于我們發(fā)展壯大,而且我們今天討論的也不是這個話題。”
父親強有力的語言和對抗讓他們倆啞口無言。他們憤憤的瞥了青竹一眼,重重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青竹與他們相對而坐,也坐在靠近父親得位置,出于對長輩的尊敬,她并沒有發(fā)話,只是默默的看著聽著這一切的發(fā)生。在我們家族里是有這樣的家訓,但這都什么年代了,大伯和四叔只是想打壓父親的勢力才提出這樣刁難的話題,他們明知青竹是她父親唯一的繼承者,但還是要故意提出這樣的問題來刁難他,青竹心里對他們已無好感。
之前,大伯家的青權和四叔家的青華,雖然沒啥能力,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也強行進入公司坐了要職,父親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她有什么不可以的,真想不明白了。
在這樣的氣氛里,讓她不得不多了一些對于兩個所謂親人的厭煩之感。父親提出改革問題,把青藤織布廠擴大,分成兩個廠。一個用作生產(chǎn)絲布,一個用于生產(chǎn)絲質(zhì)成衣。這樣擴大后的運轉就目前的狀況下,可能一兩年內(nèi)的轉型都無法有很好的收益,但從長遠的利益著想是很好的開端,她們可以創(chuàng)立屬于自己獨立的服裝品牌,這需要要一個長久而堅持不屑的過程。
其它股東對于這個提議都在仔細思索權衡利弊,大伯很反對的發(fā)話說:“我們青藤織布廠長久以來一直只專注生產(chǎn)布料,現(xiàn)在收益好好的,為什么要放棄目前良好的收益去搞什么改革。萬一改革失敗我們就虧大了!”
隨后,四叔也符合著說:“是??!為什么要去冒風險”,改革誰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父親認真的聽著,沉默的思索著大伯的話。
大伯見父親沒有反駁他的話,更是得意的說著:“二弟,有些時候我得提醒你,不要覺得你家青竹喝了幾口洋墨水,就想著打翻咱家老底兒?!?p> 聽到這話,青竹越覺得大伯明明是在針對她,可不知道哪里愛著他眼了。
這時父親突然嚴肅的抬起頭說:“現(xiàn)在我們的工廠看似在盈利,但實際我們在走下坡路,從這個季度的營業(yè)額度來看,我們生產(chǎn)的絲布是最好的,但我們的收益卻很差,只有老顧客,而他們將我們的絲布加工成成衣以后,盈利簡直是翻翻啊,各位,這是我近一年來做的市場報告,在你們桌上大家可以看看?!备赣H一針見血的說出事情的關鍵點。
這時大家都認真地看起來?!霸僬f,青竹本來就有資格接替我的股份,雖然她是女孩子,但是她并不比男孩子弱,沒有能力的男子不如有能力的女子?!闭f著父親瞟了一眼大伯和四叔。
他倆一臉陰沉,沒有說話。我想父親可能早已打算得不到他們倆的支持,只想得到另外百分之十的支持,只要過半的支持率,她們的計劃就有希望。后來父親當場宣布了青竹的總經(jīng)理助理的職員身份,從最基礎的地方做起,一時大家也無話可說。
就這樣這場會議就是一場唇槍舌劍的戰(zhàn)爭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原來要想在商場走下去,就必須要有敏捷的思維,犀利的作風,一流的口才和對市場的前瞻性和把控度。突然,我覺得,自己之前的一切所學,都是鳳毛麟角,未來青竹所面對的一切都得從零開始!